正在驿馆外等候的那些黑衣人,见金成迟迟没有回来,而且二楼的烛光还亮了起来,他们便觉着事情有些不对劲,心中开始焦急了起来。
“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被那两人给抓住了吧?”那名黑衣男子心中想道,可是又转念一想,觉得又是不对,他认为以金成的实力,对付那两人应该很轻巧才对,毕竟他身为顺阳王麾下的第一猛将,当初凭着他一人之力,就将牛邙山一众山贼给收服了,他们这些牛邙山的人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情况不对,于是指着旁边一人,说:“你,去探个究竟,若是大哥被他们抓了,你就给我出示拳头,若是他们两人被大哥抓了的话,那你就给我出示巴掌,明白了没有?”
“明白!”说完,那人顺着房檐爬了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客房的窗户走去,靠近之后,他小心地透过窗户的缝隙朝里边看去,当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一幕时,他呆愣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下面的那名男子见他迟迟没有出示手势,登时急得心中恼怒,不时来回踱步,暗骂道:“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些废物!”
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上去,很快来到窗户边,把刚才那人赶走,然后透过缝隙看去。
“什么情况?大哥和他们俩聊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这名男子不敢相信这一幕,按他的想法不该是这样的啊,难道说大哥跟他们认识?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男子的心中油然而生,攥紧了拳头却不知该如何去做。
“别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了,要进来便进来!”张勉早已察觉到他的身影,于是朝他说道。
他唯唯诺诺地从窗户跳了进来,背着手,低着头,一言不发。
“三弟,你的这些手下看来功夫还不纯熟啊。”张勉半开玩笑地对金成笑道。
金成苦笑着摇头:“他们这些半吊子,哪能入得了大哥的法眼,都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大哥?三弟?
男子听了张勉和金成的对话,心中猛地一震,抬首看了看他们俩,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还愣着干什么,这是我大哥张勉,你小子胆子也是够肥的,居然敢惹到我大哥头上来,还不快点给我大哥道歉!”金成面露厉色,对那还愣着的男子呵斥道。
呃……
“大哥,这真是你大哥?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啊……”男子在金成耳边悄声问道。
“你以为你小子是谁,我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跟你汇报?”金成面色一沉,恼怒斥道。
“大哥,您看您这话说的,小弟我哪有这个想法,是小弟多言了。”
“那你还不赶紧给我大哥道歉?”
“是是是,现在马上就给他赔罪!”男子走到张勉面前,略微迟疑了一下,在金成的再次呵斥下,才开口对张勉低首道歉。
“这不就结了?”金成摊了摊手,然后对张勉笑道:“二哥,这些家伙就是当山贼当惯了,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其实也没什么,反正我又没什么损失。”
“那就好,走,二哥,这牛邙山也是顺阳王的管辖地界,我就负责管这帮小崽子,现在去牛邙山上,那里有好酒好肉,咱哥俩将近一年没见了,一定要喝他个痛快!”
在金成的带领下,他们从驿馆中走了出来,其他人见张勉还毫发无损的样子,不禁一愣,怔在那儿不知所措,目光齐刷刷地朝着那名男子看了过来。
“愣着干什么,这是大哥的大哥,快叫啊!”
张勉听到这话心里直想笑,什么叫大哥的大哥,其他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喊啊!
“就叫大哥行了!”金成也是无语,直接命令道。
“大哥好!”所有的黑衣人全都对张勉和司马德两人恭声喊道。
被这么多人称作大哥,这种感觉也是够怪异的。
乘上已经备好的马车,张勉与金成两人坐一车,司马德则和那名男子坐一车,马嘶一出,蹄声疾疾,便朝着牛邙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路上。
金成和张勉两人久未相见,要说的话自然多了许多,张勉先是说了这一年发生的事,从抵抗西戎数百游骑,招降妥尔巴,吐尔巴和兀图术,以及击溃太峰大营,用谋计将西戎国君意外暴毙等事,虽然张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但金成却听得跌宕起伏,心中波澜不断。
听完这些,金成对张勉更是敬佩万分,后来金成也将他在随同顺阳王之后发生的事说出,如练兵,剿除附近贼寇,以及攻打附近小国,取得节节胜利等事,听他说得声情并茂,张勉也为他感到高兴和欣慰。
从他的话语当中,张勉听得出来,如今的金成与一年前的他不一样了,整个人变得更为成熟和精干,颇有着大将的风范。
“二哥,庆阳公主她还好吗?”在说完自己的事过后,金成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不好。”张勉故意戏弄一下他。
金成却当了真,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声问道:“庆阳公主她怎么了?!”
这一突然站起来,马车又在快速行驶当中,忽然马车一晃,颠簸了一会,张勉赶紧把他拉下来,无语道:“跟你开玩笑的,快坐下吧你!”
金成方才一笑,随即坐了下来。
“庆阳公主她很好,如今在河源郡中的那些孩子教书识字。”
金成点点头,心中也变得释然了许多。
“可为什么我写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