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勉所制的广告,传播之广,传到了天京,甚至还到了未明宗的手里,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其实张勉并不知道,这广告在此前已经流传甚广,除了河源郡外,东南诸郡,包括天京在内,都已经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所以坐镇天京的未明宗自然就收到这个广告,当听说是张勉所作,他就马不停蹄地从天京赶了过来,方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你小子这脑袋瓜怎么长的,为何能有如此的奇思妙想,看着这上面的字,朕纵然是日理万机,也将会被其所感染,忍不住参加此会,还有这栩栩如生的画像,可真是别具一格,朕看了之后捧腹笑之,这样的广告,朕未尝见过,倒也觉着新鲜。”
“陛下,这些都只是张某信手涂鸦,还请陛下见谅!”
“你啊你啊!”未明宗指着张勉,哀叹一气道:“虽然朕远在天京,但你的一举一动朕都看在眼里,你为河源郡做的这些,朕心里也明白,你也不必再作解释,诗文会何时开始?”
“回禀陛下,眼下正是吉时。”
“那还等什么呢,开始吧!”未明宗话音落下,张勉马上命人给他安排上座,并且给那些随从的文武官员安排座位,上了茶歇,众人各自坐好,诗文会开启在即。
落座的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是未国当朝的重要官员,其中户部尚书李衡,工部尚书田裕,侍中司马德也都出现在这里,张勉与其谈笑风生,时而拊掌大笑,时而倾耳聆听,让其他人大惊不已,他们没想到张勉如此年纪尚轻,竟能与这些朝廷命官打成一片,其背景之深厚可见一斑。
“这张子好生厉害,还未入仕,就能与当朝圣上插科打诨,又能与朝廷命官谈笑风生,年纪轻轻尚能如此,真是了不起。”
“我等在郡中为官二十年,都从未有过如此际遇,人与人相比,还真的有着天壤之别,哎……”
“哎……”
众郡县的官员齐声叹了一气。
在宣布声中,诗文会正式拉开序幕,参加诗文会的诗人尽皆站于台子两侧,放眼望去,诗人有五十余人,这是来自各郡县精心挑选出来的,有的在乡里远近闻名,才高八斗,有的刚刚考取功名,意气风发,有的则一头苦读圣贤书,想要一朝成名,闻名于天下,所以到此参加这次的诗文会。
这些人大多数青年才俊,年纪约摸二十几岁,但也有四五十岁的老生,不过人数较少,也就两三个的样子,除此之外,年纪最小的恐怕就数李天乐,年纪仅有十岁,与他们一同站在台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遭到其他人的嘲笑:“这诗文会什么时候也要接收这种奶娃了,连字都还认不全,还想在这里吟诗作赋,简直可笑之极,哈哈哈!”
众人捧腹大笑,场面十分尴尬。
但李天乐却不动声色,背负着双手,正气凛然地回了一句:“古时甘罗十二岁为丞相,圣人孔夫子十岁使学,李贺六岁会吟诗作赋,东方朔两岁会背诵史书,如此少时贤能,尔等可知乎?”
此话一出,让得众人面面相觑,竟一时难以言语,也因为如此,之后再无一人嘲笑于他。
“此子年纪尚幼,竟有如此见地,真是少年英才,难得难得。”
“此少年名为李天乐,是晋阳郡人,还听闻他前不久已拜张子为师,跟着他学吟诗作赋。”
众人听之,不禁一惊,“这么说,此子能有如此见地,皆为张子教导有方,看来张子才是真正的大才啊,腹有其才,方能教导出这样的弟子来。”
正说着话,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朝张勉看去,张勉此时正在与未明宗商讨投注的问题,经一番解释后,未明宗方才懂得这个下注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朕在一个诗人身上投些钱财,然后等到诗文会结束后,根据名次状况,然后再看是否有朕投注的那位诗人,最后进行钱财的分配?”
“完全正确!”张勉拊掌笑道。
“陛下,张某有个建议。”
“说。”
张勉诡秘一笑,说:“不如您每个诗人都投上一些钱财,这样的话,不管哪位诗人赢下诗文会,您的收益都不会少。”
“敲死你小子!”未明宗一个响指打在张勉脑袋上,瞪了他一眼说:“你这小子倒是打好了如意算盘,让朕出钱投注所有人,看似朕到最后都会有所收益,但这钱一分摊下来,其实能不能赚钱还是个未知数,最终渔翁得利的还是你的四方阁吧?”
张勉摸了摸脑袋,呵呵笑道:“事业刚起步,陛下当是给张某投资,这四方阁的大股东就是圣上了。”
“股东?又何谓股东?”未明宗实在是想不通张勉这小小的脑袋,怎么会想出那么多的新玩意儿,这些词汇根本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张勉没打算跟他说股东这个概念的前世今生,况且他也说不清,于是又拿这件事来给他打了个比方,说:“陛下,这个股东的意思就像今日投注一样,只不过投的不是诗人,而是我们四方阁,投资越多,所占股份越大,日后分红就越多,只要陛下出一点钱,以后您就是在金銮殿里躺着什么都不用做,每岁一到分红的晨光就能得到一大笔的钱。”
如今的未国仍旧是自给自足的封建经济模式,股东这个概念是舶来品,所以未明宗听起来感到很新鲜,只见他沉吟了片刻后,开口问道:“那你要朕投资多少钱?”
张勉笑了笑,慢慢抬起一只手。
“五百两?”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