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哭声一片,这哪是诗文会,活脱脱的追悼会,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断抽泣,擦拭着眼泪,老妇,男丁全作泪人之状,这片哭声很快蔓延,甚至传到其他阁楼中,不清状况的,还以为这里在开追悼会,张勉真是佩服这些人发达的泪腺了,不就是一首诗赋,至于把他们感动成这样吗,可不是吗,那句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唬仿若敲动他们的心扉,让他们一下子找到了共鸣,也因为这样,所以才有了如此状况。
在以往的诗文会中,从未出现这样的状况,哪怕再吟咏伤悲的诗赋,都未曾让众人泪流满面,但现在却出现了这一幕,众人为一首诗感动不已,潸然泪下,这样的事情恐怕都能记入在册,成为诗文会历史上浓重的一笔。
张勉四周环顾,发现就连未明宗都是眼角含着泪花,不知是见自己主子哭了跟风,还是自己被感动了,其他朝臣也都用拭了拭眼泪,抽泣不已,在场的人恐怕除了金成这个大老粗没哭之外,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流下了泪花。
“这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几句话吗,俺才没感觉。”金成一脸的不屑,抱着手,看着其他人哭,他就在那笑,一副欠抽的样子。
李天乐看着这个场面,当时也是感到很是意外,他以为这首诗只能感动自己而已,却没想到一吟咏出来居然让这么多人同时被感动,这是他之前想都想不到的。
如此场面持续了片刻,等到众人的哭声停歇之后,方才回复到了平静。
其他诗人看到如此局面,还有何心思再比下去,他们自认为不可能再作出比李天乐更让人感动的诗句出来,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讨无趣,有了这首《锦瑟》作为标杆,其他的诗句都是隔靴搔痒,根本没有能打动人的内心之处。
说白了,李天乐定的起点太高,曲高和寡,便是如此。
众人没了心思,哪怕勉强作出来,都让在场的众人没了感觉,回应寥寥,与刚才那般轰动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事到如今,大局已定。
即便还没有比完,张勉就已经心知肚明,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只要不出现意外,在作诗这个环节李天乐是必胜无疑。
“张子,你这个徒弟不得了啊,如此年纪便能作出如此精彩绝伦的诗作出来,日后必将前途无量,朕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想不想听。”
“陛下,先别说,让张某猜猜。”
张勉沉吟片刻,然后抬首看向未明宗,目光笃定,问道:“陛下若是想要爱徒入仕的话,此举恐非张某所愿。”
未明宗忽然脸色一沉,面上嗔怒道:“你这家伙,你不入仕就罢了,还阻拦你徒弟的大好前途!”
“陛下息怒,在下并非阻其前途,而是此子年纪尚小,尽管聪慧,但思想还未成熟,恐非适宜朝堂,还请陛下多给此子多些时间磨砺,待得成熟之后,才能为朝廷更好效力。”
“此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朕准许了。”未明宗微微点头,方才转怒为笑。
张勉也想过,李天乐这样早慧的孩童,若是用正确方法引导的话,那日后的前途必将无限量,但若是跟了歹人,被带偏的话,反之就会成为江山贻害,祸患无穷,所以这块好钢,就看怎么打磨,到底是做成杀人的刀,还是救人的剑,就在那一念之间。
或许是见识了李天乐的厉害之处,与他同台的那些诗人在结束作诗环节后纷纷退出,在他们看来,跟这个妖孽相比,那就是活得不自在找罪受,不管是在哪方面,除了年纪比他大之外,其他就没有什么可比较之处了,他们之间的水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张勉乐了,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挑到的李天乐居然如此厉害,可以说是罕逢对手,那么多的人,能与之不相上下的人一个都没有,还未到诗文会结束,结果就没什么悬念了,看着台上只剩下不到十个人的阵容,其他人就算是留下来,也只是想坚持到最后而已,根本就没抱有什么逆袭的期望。
李天乐少年老成的性子,让他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镇定,而在最后的分析诗句中,也是正常发挥水平,平稳地结束了这次的诗文会。
可以说这次的诗文会完全就是李天乐个人的舞台,让他这个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大放异彩,也因为如此,他成为了诗文会最为瞩目的焦点,其名也在这同时传了开来,为众人周知。
文魁的称号也由此诞生,一个十岁孩童,技压群贤,以其杰出的才华,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让他们享受了一次视听盛宴,甚至因此黯然落泪,从未有过一次这样的诗文会,让他们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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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们发财了!”
在诗文会结束后,张勉召集金成他们几个,一同来算一算这次诗文会中押注的那些钱,看着那地上堆积如小山的文钱,零散的,成贯的,不计其数,看得久了,甚至会有些眼花缭乱。
虽然还没有数清楚数量,但从如今的状况来看,他们确实赚到了不少的钱。
未国的通用货币为圆孔钱,一贯为一千文钱左右,一贯相当于一两银子,这堆得满屋子的钱,是要仔细数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数错,就像金成刚才就数错了几次,弄得他都快崩溃了。
“发什么财,这钱又不全是咱们的,等数清楚之后,还得付一部分给那些押注的人,能从里边剩出一半来都不错了。”
金成被张勉这么一说,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