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神医一路被曼珠带着快跑没气了,进屋看到阿柒的伤,重重放下药箱说,“作死,你就作死吧。你这身体迟早让你作没了。好好的人,又没有生病,可却比生重病的人少活十几年,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消停会吗?骑马?你这样骑什么马?走路都没走好,就想跑,你和谁赌气呢?破破烂烂的身体,阴晴不定的坏脾气,三天两头出事,你要是不想在王府待了,你看哪里有你待的地方你就去。月叱国的公主人家是金枝玉叶,你是吗?那位太子登基了你才能成公主,你别高兴太早,是公主还是阶下囚等你的不一定是什么呢?你有时间在这折腾,你还不如修身养性,学点你能驾驭的东西。”
司徒神医一顿狠骂,曼珠都听不下去了,大力的打开司徒神医带来的药箱说,“司徒先生,您说的太过分了,恶语伤人六月寒,阿柒一直敬您爱您,您又何必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呢?”
司徒神医道,“她还怕伤口撒盐吗?这不是豁出去了嘛,连命都不要了往死了折腾,还要连累我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跟着受苦。”
阿柒静静听着,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她,这比她从马背上摔下来还解气,比她身上伤口带来的疼痛还解气,比她哭了一整晚还解气,原来被别人虐待比自虐解气多了。
司徒神医从箱子里拿出药粉撒在阿柒受伤的地方,阿柒顿时承受不住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好疼。”
司徒神医冷眼瞪了阿柒又冷哼一声道,“疼死算了,不长记性的东西。”撒完药提着箱子就走了。
曼珠急的团团转,趴在阿柒背上用嘴吹气,“忍着点,这司徒老先生是把你当牲口医了。”
阿柒在床上躺不住,左右乱晃,门外曼陀突然喊道,“曼珠?”
阿柒赶紧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后背,对曼珠说,“你出去看看,别让曼陀进来,就说我没事,睡着了。”
曼珠赶紧出去,曼陀递过来一个药瓶说,“这是金疮药刚才阿柒背上好像出血了,应该是旧伤没愈合好,你给她擦点。”
曼珠接过来点点头。
曼陀不放心问道,“阿柒没事吧?我刚才过来见司徒神医气鼓鼓的走了,你们惹他生气了?”
曼珠掩饰性的笑着说,“嗨,你知道阿柒说话没个轻重,天天胡说八道的,不要说老神医了,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曼陀道,“你是不是头又疼了?要不就找司徒神医看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曼珠被突如其来的关心弄的措手不及,连忙摇头说,“没有,我头不疼而且这段时间也怪了,很少头疼,可能是被阿柒气好了。”
曼陀根本就不信曼珠的鬼话,但也不好强迫说,“你还是去看看吧,趁着司徒神医在这,方便些。”
曼珠愣住问,“怎么司徒神医要走吗?”
曼陀点点头说,“王爷早就想让司徒神医走了,留下也是为了给纸鸢母亲看病,现在不用了,司徒神医也不能一直留在这,所以过几天谷风就会送他回去。”
曼珠这才明白刚才司徒神医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原来以后没机会再照顾阿柒了,一番狠话虽然难听却句句真心。
公主府,公主手里拿着楚风换下来的血衣心里正难受呢,丫鬟翠柳跑进来在趴在公主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公主听完气急败坏的将手里的衣服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我就知道是因为她?这个祸害,死有余辜的祸害。真真是可恨。”
丫鬟趁机道,“如今她缠着公子,必定是觉得王府待不住了想找个栖身之所,放眼望去只有公子人最好,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公主死死攥住手里的衣服,眼里凶光毕现,“那个贱人之女,她配吗?楚风就是随便找个村野女子也轮不到她。”
丫鬟立马附和道,“咱们公子可是京城中最有名望的,不要说公子现在已经是侯爷,就是没有这个爵位,公子的身份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何至于让那个妖女得逞。”
公主冷笑道,“得逞?我宁愿楚风一辈子不娶妻我也不会让她进我公主府的大门。”
丫鬟这时凑到公主耳边又一阵嘀咕,公主神情有些为难道,“这样不好吧?大大方方的手段多的是,我堂堂大燕国长公主,用这种卑鄙手段对付一个女子,万一让别人知道了,岂不耻笑了去?”
丫鬟道,“公主就是太仁慈,您现在有什么办法断了公子的念想,又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个柒莫知难而退?还有万一这件事有王爷的帮忙,您能怎么办?王爷如今性情大变,自然对阿柒没有什么旧情可念,可又无法改变她为义妹的事实,如果知道公子喜欢阿柒,肯定恨不得让公子立马娶了柒莫。”
公主一时拿不定主意,眉头紧皱缓缓坐下良久后说,“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但不要太过分吓唬吓唬达到目的就行。”
丫鬟胸有成竹道,“公主您放心,奴婢明白。”
丫鬟转身出了公主府,来到拐角处对等在那里的梅若招说,“三小姐,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梅若招笑道,“她同意了?”
丫鬟说,“公主刚开始并不同意,后来一看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就同意了,但她的意思是只要吓唬吓唬达到目的,见好就收。”
梅若招嘴角一撇,阴狠凌厉的目光带着一抹冷笑道,“见好就收?真是妇人之仁。这种事不来真的谁会在意?既然公主不愿意做的,那就我来做,只是这名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