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回到梨园,屁股还没坐定,就听见曼陀进来道,“听说贾府贾阎王被人杀了,五马分尸,还有跟在他身边的家仆,个个死相怪异,死相凄惨,贾府贾夫人被杀死在床上,头都不见了,贾夫人的儿子被吊死在横梁上,还有...。 //”
阿柒已经身心疲惫,这下连胃都有些不舒服,神色不安,打断曼陀道,“是...是谁干的?”
曼陀道,“不清楚,贾阎王是死在郊外的树林里了,听说当时尸体分离,又有野狗经过,地上血肉飞溅...”
“哇,啊...”
“阿柒?”
阿柒胃里翻滚,一阵干呕,嘴唇上连点血色都没有了,曼陀赶紧转身出去叫司徒神医。
慕容冢和司徒神医进来,看到正靠在软塌上精神萎靡的阿柒,司徒神医连忙搭在手腕上把脉。
“哎,心力交瘁,虚火旺盛,经脉不通...”司徒神医边说边摇头。
慕容冢攥紧的拳头捶在两侧,盯着阿柒惨白的脸,对曼珠道,“这些天可有人对她说过什么话?”
曼珠想了想到,“除了前几天梅公子来找过,再没有人...还有刚才曼陀告诉阿柒,贾老爷...”
慕容冢不悦的瞪了眼曼陀,对曼珠道,“好好照顾着,不要让其他人打扰她。”
司徒神医给阿柒服了安神的药,看着阿柒睡下了才出来,走到站在梨树下的慕容冢道,“阿柒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逼疯的,难道王爷想看到第二个梅三小姐吗?”
慕容冢凌厉的目光看向司徒神医道,“你是怪本王没有照顾好她?”
司徒神医道,“难道不是吗?以前多好一个孩子,现在呢?整天病病殃殃的,闷闷不乐,连这个年龄段少女该有的朝气都没了,老夫就没见过那个女孩子心思这么重的。她现在说出口的话越少,压在心里的东西就越多,早晚有一天就装不下了。”
司徒神医又道,“老夫知道,王爷是心怀天下的人,一个小小的女子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能不能看在她贵为公主的份上...”
“你要本王怎么办?娶她?放弃一切带她走?既然她是公主这里就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她迟早要走的,何必一副深情的样子,再说本王注定不是她要等的人,痴心错付就该及时收回,不然伤人伤己。”
“王爷真的不在意她是不是开心?她去月叱国是不是开心?身边没有你也无所谓吗?”
慕容冢一拳砸在树上,梨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不在乎,无所谓。还要本王说多少遍?如果她愿意离开,本王早就送她走了。心力交瘁,虚火旺盛,经脉不通,这些与本王何干?是她自己不放过她自己,也不放过我,天下人何限,为我一人值得吗?不管曾经多美好,都过去了,没有人能一直活在回忆中。”
说着最恨的话,做着最蠢的事。司徒神医看着树干上的血迹,对旁边的曼陀道,“你去给他包扎一下,嘴硬心软,总有他后悔哭着说对不起的一天。”
公主府,楚风静静跪在床前喂母亲服下司徒神医重新熬制的汤药,身后管家小声道,“公子,今日堂审只证明了阿柒姑娘是无辜的,但不能证明凶手是梅三小姐,因为知道所有真相的芳华死了,死无对证。然后,梅三小姐也疯了,梅丞相带梅三小姐回去了,皇上的意思是案件审理到此为止,现在就等公主醒来以后再说了。而且就算公主醒来证明梅三小姐是凶手,也无法再定罪了...”
楚风冷静的听完又问,“阿祖呢?”
管家道,“梅公子听说今天公堂上的事后就急匆匆回家去了。”
“他可有说什么?”
“梅公子只留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
“对不起...”楚风呢喃着,手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带着鼻音道,“母亲,我和他之间该谁原谅谁呢?我以为可以说出来了,不管他怎么想,我都要表明我的心意,可是现在怎么说呢?恩怨纠缠,又怎是一句爱你能抚平的。我们今生无缘,恐怕只能等来世了。”
梅府,梅耀祖流泪看着自己三姐像个小孩子一样拿着胭脂水粉在脸上涂抹,一张清秀好看的脸变成了黑白无常,血红的大嘴唇,白到渗人的脸,边跑边喊,“我要做新娘子了,我要嫁人了,楚风哥哥要来娶我,哈哈哈,我要嫁人了...”
梅若君哭成泪人追着梅若招跑,梅二夫人擦着眼角的泪,痛心道,“怎么会这样?若招这孩子怎么会这样?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孩子从小就可怜,好不容易长大了,怎么又遇到这样的事?到底是老天不开眼啊。”
梅耀祖走到梅若招跟前,拉住她的手,泪眼朦胧道,“三姐,你看看我,你看我是谁?我带你回去好吗?”
梅若招歪着脑袋,明亮的眼珠转来转去,单纯可爱的朝梅耀祖笑道,“是弟弟,是弟弟...”
说着又一脸害怕的挣脱开梅耀祖的手,躲在梅若君身后,探出脑袋,偷偷看,“怕,怕,打我...弟弟打我...”
梅耀祖彻底崩溃,跪在梅若招跟前,不停的磕头,头都磕破了还不停,“三姐,三姐,对不起,三姐,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快点好起来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千万不要这样子,你让我怎么恕罪?让母亲怎么活?”
梅若君一把抱住梅耀祖一把抱住梅若招,痛哭道,“三妹,四弟,别这样,姐姐害怕,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宫里皇上派来无数御医过来,那些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