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阿柒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烧的所有人热泪盈眶,恨不得抱着阿柒喊几声姑奶奶万岁。
曼珠笑阿柒道,“你这是拿钱收买人心啊。”
阿柒一边低头认真缝沙包,一边道,“本来就是啊,如果钱能收买人心,为什么不呢?再说了,他们对我而言都是自己人,这些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守着干嘛?花出去了,那才是我的,总不能真的叫人家都笑话我们王府寒酸又可怜吧?”
纸鸢道,“这下王府里的人出去,谁不羡慕,有钱还有时间,还有花样繁多的活动,怕是别的府里的人都想挤进来,眼睛都红了。”
阿柒用牙齿咬断线,高高抛起一个用六面正方形布块缝在一起里面装着大米的沙包笑道,“走,出去试试,你们先放下手里的东西,把中午休息的丫鬟们,侍卫全部叫出来,咱们丢沙包玩。”
后花园又空旷路面又平整,阿柒拿着手里的沙包,详细的讲解游戏规则,下面站着二十几名下人静静听着,等阿柒讲解完,大家猜拳分组,两边划一道线,赢得那组人全部站在两道线中间的位置主要是躲避沙包,线的外面是输的那组人负责丢沙包,谁被砸中谁下场,直到这组人全部被砸中,然后双方互换。
阿柒一边丢沙包,一边指挥大家如何协同作战,场边看热闹的,摩拳擦掌想加入的,扯着嗓子喊加油的,把那些不看好此事的年龄稍大一点的老封建都吸引来了。
梅若君听了丫鬟的描述也坐不住从悦君殿一路跑过来,站在外边看着,而那些已经看入迷的丫鬟侍卫都没有注意到梅若君的存在,大家已经融为一体,没有高低贵贱的阶级之分,此时此刻我们都是这场游戏中的输赢双方。
阿柒喊得嗓子也哑了,脸也红了,大冬天里居然也跑的满头是汗,无意间看到梅若君,一脸兴奋冲过来拉住她的手道,“既然来了,哪里有光看不玩的道理,其他人分组加入,大家一起玩。”
阿柒说着把手里的沙包递给梅若君,给她指着前面一个个子高高的侍卫,道,“若君,你拿这个沙包瞄准他丢过去,他如果接住了,那他就没事,如果他没有接住,那他就死了,知道吗?”
梅若君有些紧张的看着阿柒道,“如果那些人全部被砸中,是不是我们就赢了。”
阿柒点点头。
梅若君不自觉的撩起裙子,对着那个大个子狠狠丢去,沙包擦着那个人的耳朵嗖的一下过去,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场上又是一阵惊呼声,阿柒拍着梅若君的肩称赞道,“不愧是大将军,真是,快,准,狠,角度又刁,你要是玩这游戏,谁和你是对家,那肯定输惨了。”
梅若君似乎又找到了带军队打仗,凯旋而归的荣誉感,红着脸活动着筋骨道,“我可是骑马射箭的高手,这个小玩意根本就不算什么,看着,我一次一个,全部给他们打趴下,然后就该我们上场玩了。”
阿柒笑道,“行嘞,大将军威武,对方已经玩了很久了,我胳膊都扔酸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梅若君点点头,真的是一扔一个准,阿柒站在一边看她越玩越开心,心里很满足。虽然,她嫁入王府对她自己而言是好事,毕竟圆梦了。可是阿柒清楚,慕容冢对这个皇帝赐婚的新娘并没有多少感情,如果慕容冢对她越好,那她对梅若君的愧疚感就越深。
而关于她和慕容冢之间说不清楚的关系,梅若君是大度的,仗义的,也可以说是忍辱的。一个女人好不容易嫁给了她苦苦等待了几年的男人,却依旧无法得到那个人的心,这份苦楚她清楚。
她每每看到慕容冢和梅若君并肩而立时,心里会难受,可是一想到那个并肩而立的人心里并没有所爱之人时也就释然了。
她和梅若君两个都是可怜人,不同的是一个不被皇上允许,一个不被慕容冢允许,叹息一声,如果可以酣畅淋漓的挥洒汗水换来笑容,她想带她去玩所有的游戏。
王府里自从阿柒荣升为总管后,简直气象一新,不仅下人个个神清气爽,干劲充足,连王府里不曾修缮的老房子都通通粉刷一新。抄手游廊也不再掉漆了,有裂缝的柱子消失了。还给每个夫人的院子添置了几大缸的观赏鱼,栽种了花草,换置了新的棉被,舒服又暖和,几乎把《内戒令》里的条款全部违反了,可是大家很明显不在意那个令里面记录了什么鬼东西,对她的改良非常受用,而且慕容冢也没有说过什么。
阿柒看着这一切对曼珠道,“这以后就是我的政绩,懂吗?下一任总管上任后该怎么做有我这个前面打样的人,他不就有据可循了?”
曼珠道,“那曼陀压力可大了,他哪里有你有钱?就是想学也无能为力吧?要不咱把钱给他,让他也挥霍一把?”
阿柒撇嘴一笑道,“看把你大方的,这钱你是不心疼,全花在你家了对吗?”
曼珠脸红道,“你怎么又胡说?这里要是你的家,就是我的家,要不是你的家,那与我也没关系,知道吗?以后别再这样说了。”
阿柒没说话,裹紧身上的披风看着阴沉的天气道,“王爷是不是上朝去了?”
“嗯,他今天坐班,这段时间曼陀和谷风也是忽隐忽现的,好像确实在忙什么。还有,六哥说他还是没有想起来最后缺失的那一小块图纸,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太好,景云说,你要没事的话,过去看看他,现在只有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