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征东将军小胜一场,率军攻陷了叛军北营门。
不过叛军反击太厉害,征东将军他们未能尽全功。
不过这一场战斗之后,征东将军与叛军的实力又有了变化,于我们而言,也更有腾挪的空间。”
闻仲仔细分析起来,一方面惋惜征东将军朱衡不能一战而下;另一方面也为己方能立更多功勋而喜。
“柏鉴大哥怎么没同你一道回来?”
姜尚听到这次夜袭的目标几乎全部达成,同样松了一口气。
转而想到之前到征东将军处联络的柏鉴,因而对闻仲问道。
“柏鉴被征东将军留在大军之中,作为我们双方的联络信使。
主公,大战一夜,你也累了,不妨回营休息休息吧。”
闻仲见姜尚身上沾了不少血,于是说道。
“无妨,我当与将士们共同进退。
待将士们将战场打扫完,我们再一道回营。”
姜尚说完之后,从幼蛟身上下来,然后帮着搬运伤兵,整理战死士卒的遗物……
看到姜尚如此行为,闻仲注视良久,见姜尚神色没有半分矫揉做作,因此微微颔首。
不过闻仲并未加入到打扫残局的队伍之中,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统兵方法。
有人对士卒解衣衣之,解食食之,同甘共苦,士卒感而效死;
有人明制度,定赏罚,公正严明,将士同样有赴死之举;
有人申之以大义,与将士荣辱一体,同样有三军用命,将士赴死的效果。
兵法之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同样在一旁看着的黄天化,面露挣扎,最终还是将双锤隐去,走到姜尚身旁,帮着姜尚抬一些受伤的士卒。
战场打扫完毕后,姜尚他们押着数百俘虏,开始朝营地走去。
待他们走到营地之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主公,在下幸不辱命,特来交差!”
徐子静懒懒散散地站在那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但这副模样,却让姜尚觉得自然随性,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高人脾性。
“徐先生这一把火,烧得这东河路乾坤扭转,攻守易势,实在难得!
依我看,这一场大战,徐先生当居首功!”
姜尚笑容满面地将徐子静虚扶起来,然后赞道。
“徐某不敢居功,此番若无闻先生事先布好大阵,没有小黄将军奋力阻敌,就没有这场大胜。
何况此番还要主公亲涉险地,所幸主公没有半分差池,否则徐某万死莫赎。”
徐子静虽然性子懒散,但显然是心思通透的人物,不贪功不恋权,却赢得了包括姜尚在内的所有人好感。
就连闻仲都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显然对徐子静多了几分认同感。
累了一晚上,姜尚他们也没多聊,各自归营,打坐的打坐,睡觉的睡觉。
待到大日当空,午时已至时,他们才被扑鼻而来的香味唤醒。
显然用餐时间已到,正好犒劳犒劳昨夜出征的士卒。
此时柏鉴已经回来,正在姜尚帐外等候。
“柏鉴大哥,你何时回来的?”
姜总撩开帐布,就看到柏鉴静静地站在营帐门口,闭目养神。
“你们怎么回事,柏鉴大哥都来到帐外了,为何不通传一声?”
姜尚转过头来,对着守在帐外的两个亲兵训斥道。
也怪姜尚回营后,彻底沉浸六识,结果不知不觉就修炼到了现在,根本没注意到营外的动静。
“主公不必训斥他们,是我让他们不要打扰主公的。
毕竟不是什么要紧事,而主公又在修炼的关头,打扰到主公修炼,岂不是得不偿失。”
柏鉴赶紧出面替那两个亲卫解围,然后笑着对柏鉴解释道。
“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姜尚板着脸再度说了一句后,亲自替柏鉴拉开帐布,将柏鉴请了进去。
“主公,这一战叛军损失颇大,征东将军很满意主公的所作所为。
而且替主公请功的折子已经呈进了京都,恐怕用不了多久,主公又该往上升一个台阶了。
如此一来,又能得一笔气运,或许可以再添几位神祇。”
柏鉴布下隔音结界后,对着姜尚恭贺道。
“也不知封神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修复,到时候你们一个个恢复到原本的修为,这天下又有谁能挡得住我们!”
姜尚突然发了一句牢骚,实在是因为他对封神榜的修复进度绝望了。
“主公勿急,将这方天地气运纳入掌控后,封神榜就应该能够恢复三成了。”
柏鉴连忙劝道,现在局势对他们来说还算有利,切不能因为操之过急,从而功亏一篑!
“那征东将军可有什么其他指示?”
姜尚牢骚发完后,转而开始问起正事来。
“征东将军并未给出具体指示,看来依旧希望将军这支奇兵多多发挥作用。”
柏鉴同样对征东将军朱衡有些无语,这位被叛军压制得太久了,此刻看到姜尚刚来就打开了局面,居然有些迷信起来。
此刻朱衡多半以为姜尚就是倪克阳这伙叛军的克星,毕竟这方天地也有流传,天下动荡不安之时,自有英雄传世。
“也好,这样也免得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姜尚知道这种方式有利有弊,说来他们这支奇兵自由自在,拥有极高的权限,但同样意味着他们是编外人员,根本不是心腹。
姜尚营中暂且无事,倒是黄飞虎他们那支兵马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