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你伤太重了,放着我来。”公孙芷忙说,便要站起,谁知将要曲腿时便已疼的眼泪呼之欲出,虽然没有叫出声来。
“你休息一下,这家伙还是我来,恐脏了你。”任不在忍着痛,慢慢道。
“嗯。”
大概用了一刻钟或是两刻钟,任不在终于将那具尸体拖到洞外旁的草丛中。身体虽然渐渐地习惯了疼痛,但是任不在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不然可能就此废掉也未可知。
回到洞里靠着墙缓缓坐下,任不在望着公孙芷,公孙芷望着任不在。
“你饿了吗?”任不在问。
公孙芷摇摇头,表示不饿。
任不在在怀中摸了摸,取出一叠布,缓缓打开,果然,昨日带走的花生还是好好的。任不在喜上眉梢,道:“先吃点花生吧,等恢复了体力,我去给你抓条鱼。”说着便把布折好扔给公孙芷,只是气力小,身子更疼。却是扔到公孙芷脚下。
公孙芷笑道:“我们一起吃,不要什么都给我一个人,这让我觉得...这让我觉得你是我父亲一样。”说着脸也泛着红霞,吃力的蜷曲蹲起,捡起布袋,缓缓的走到任不在身旁,并着肩缓缓滑下。仔细的摊开布,捡出一粒炒花生米,笑道:“我喂你。”
任不在纵然凭着男子尊严在心中大喊着“不要”想是也不可能。公孙芷的话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于是听话的张开了嘴,待到公孙芷轻轻的将花生米放到舌头上,将手拿开。任不在才开始咀嚼。
“昨天,昨天那样的事,可不能在发生了,知道吗?”公孙芷有些伤心,任不在也为情所染,不禁悲从中起。
“不会了。”看着公孙芷如此伤心的模样任不在想着如何逗她开心。心中所念,便灵犀一动。似幽怨般道:“刚刚我怎么感觉就像小狗,被你喂食?”
此语一出,公孙芷果然噗嗤一笑,道:“我就是把你当小狗了。怎了?”
“我不是小师傅您的首徒吗?”
“还贫嘴,快吃。”
“你也要吃,我昨日吃的饱饱的。不然我喂你?”
“有本事你喂啊?”
任不在一呆,换作平常,公孙芷断然不会如此说的,最多只是淡淡道“不必”二字罢了。方才要喂,如今却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换做死党路无金,任不在早就给他嘴里塞了一嘴花生米。但是换作现在,任不在却是有些局促,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平生从不喂人的。”
“不喂算了。”公孙芷似有些失望。便伸手拿花生米吃,谁知手还未伸出,任不在已经剑指夹了数粒花生送到公孙芷嘴边。公孙芷亦是不觉般就已经张开,施着点力,任不在便将那花生米轻轻的送入公孙芷口中。
“平生什么意思?”公孙芷“用心险恶”。
“昨日坠崖,便是仄,昨天今天算仄生。”任不在心思缜密。
“哦,那你还是一直平生吧?别仄了。”
“师傅有令,徒儿怎敢不从?”
“好了好了,跟你在一起真烦,老提这事儿。”公孙芷嘴上不悦,脸上却是繁花似锦,“快吃吧。”
“你吃这个。”
“你吃吧,我不要。”
“为啥?”
“都是你的汗味。”
“有吗?”
“有。”
“有那么嫌弃我吗?”
“有。”
“啊,徒儿好伤心啊。”
......
本来花生米没有多少,却被二人互相推却,最后居然还剩了几粒。这花生好生委屈。
公孙芷向着任不在微微靠了靠。淡淡问道:“昨天你对那个人做了什么?”任不在想到此事不禁一愣,哈哈笑道:“就是用石子打打他穴位。”说着捡起身旁的石子,轻轻的抛向前面,石子画了个弧线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公孙芷灵动的眼睛随着石子移动停止。
似思考了下。靠着任不在的肩头,轻声道:“你根本就不认穴位,为什么要撒谎?”特别最后一句低低嘤嘤,似有些委屈了。任不在纵然想去解释却也不能说出用石子打中男人下体这类的话来,一时语塞。
公孙芷似乎了然般将身边宝剑取来放在二人膝盖上。轻轻道:“锋儿昨天受了好些苦,不是锋儿,我们早就死了。”说着便轻轻抚摸起来,好似怀中玉兔,枕膝金犬。又接着道:“还好锋儿并不大碍。”说着便也轻轻的笑出月牙。
任不在侧边望着公孙芷因满足上扬的嘴角,也随着笑了起来,却比公孙芷的笑要放肆的多。伸着手轻抚着剑身,想着昨日的某个片段。低下头对着青锋剑道:“昨日可是仰仗了锋儿,救了我师徒二人。”
“又来。”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上英雄寨的事?”
“小胡告诉我的。”
“哦。”小胡便是昨日茶馆为任不在传讯之人。
突然,任不在低声道:“有人,两个,脚步声听来都是高手。”
“嗯。”公孙芷也是一脸严肃,握了握身边的剑。此时二人虽然恢复许多,但是终究还是伤得太重,纵然遇上普通的武林人士也未必能胜。昨夜能杀完全是因为对方色胆包天。
“师傅,快看,那里有具尸体!”这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