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掌柜的,你够了,我昨晚的晚饭都要吐出来来了!”司徒沐话虽是如此,还是走道了案桌旁。
看着一身青灰色长衫,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人,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小无忧,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哦!”于掌柜的从案桌前站了起来,看着司徒沐。
望向她身侧的几人眸子闪了闪道“小无忧,你真的太没良心了,当初你中蛊可是我冒险从阁里偷出的一小节凰羽藤。
否则哪有你今日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话虽是如此,但他却领着司徒沐几人往后院走去。
司徒沐快步跟在他的身后柔声道“你少来,你所谓的偷,便是在老不死的手中递给握而已。”
两人说话的功夫,二木觉得自己拐过几个弯,似是进入了一个院子。
“好了,阁主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于掌柜的将她们送至小院门口,便转身出去了。
外面还需要他镇场子,毕竟来临阁闹事的人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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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看着一身雪白色长衫的老者,躺在大树的秋千上,面上盖着一本医书。
听得他的呼噜声,司徒沐亲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正欲掀开他面上的医书。
不曾想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先她一步将面上的书拿了下来。
同时道“小无忧,你越发淘气了。”
司徒沐见此也不恼,行到他身侧的秋千上坐下道“老不死的,我从无忧谷给你带了礼物,无忧离此路途遥远,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送我一点礼物呢?”
临阁阁主侧目道“小无忧,你少忽悠我,你确定那水果是你从无忧谷带的,而不是随便在街边买的!”
二木一脸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司徒沐,他见过她冷静对敌的样子,见过她治病救人的样子。
他见过她许多样子,但从不曾见过她小女儿家神态的样子。
司徒小姐,终究是一个二八芳华的少女,世人皆知她医术、武术超绝。
想来这临阁阁主也并非凡人,能让司徒沐放下戒备。
两人神色放松,临阁阁主偶尔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他的眼中始终是带着笑意的。
二人仿若一对知己一般,二木这才知道,原来司徒沐亦可以这么调皮。
若是殿下见着司徒小姐此刻的样子,必定又是少不了的一阵自责,她终究是因为自己放弃的自由。
二木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今日他见到的一切,必定要如实对他家殿下说。
也希望,终有一日,司徒小姐可以在他们面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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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同临阁阁主聊得热火朝天,全然不知道二木心中的想法。
临阁阁主望着面前满脸狐疑的人道“小无忧,你应当知道,临阁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临阁如今只剩最后一小段凰羽藤了...”
司徒沐看着面前之人瞳孔里闪过的狡黠咬了咬牙道“说吧!你要如何才能将那一小节凰羽藤给我?”
“凰羽藤乃是药材中的精品,自然要用同等的药材来换。”
“老不死的,你这是勒索是敲诈你知道吗?”
临阁阁主道“你可以选择不和我做这笔交易,今日我就当你是来看看我这个故人的人如何?”
司徒沐看了一眼远处的傅缘,又想了想自己的父亲咬了咬牙道“成交。只是凤鸢花世间难寻,我不一定能寻到,你对比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想来我也不用留你在此处用午膳了,你去找于掌柜的。”临阁阁主又将书盖在了脸上,司徒沐望了他一眼。
微叹了口气道“老不死的,人死不能复生,即使找到了凤鸢花,她也不一定会活过来的。”
“她没有死,她一直都在,一直在我身旁。”
司徒沐听得他话语里的落寞,一句即使是吊着一口气的活着吗,差点就脱口而出。
她沉默了半晌终是抬步离去了,行到傅缘身侧对他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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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缘看着于掌柜手中类似树枝的东西,司徒沐伸手接过随即道“你多看着点老不死的,凤鸢花毕竟只是传说。”
于掌柜的瞥见司徒沐满脸的正色面上也换上了正色道“好,小无忧你要多来看看我们。”
“好”司徒沐摆了摆手,领着傅缘几人往门口而去。
傅缘着眼前高挂的日头,本以为会耽搁几日,不曾想司徒沐几个时辰便解决了。
司徒沐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寻了间小店钻了进去。
“快吃吧!吃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呢?”司徒沐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嘴里,看着几人都不动筷,出声道。
“小姐,你答应了临阁阁寻凤鸢花?”紫竹看着吃得正欢的司徒沐道。
司徒沐将嘴里的食物咽了进去缓缓道“只是答应了,又不确定一定能寻到,总归老不死的还是将凰羽藤给我们了不是吗?”
司徒沐夹了一块红烧肉道紫竹的碗里宽慰她道“紫竹,凤鸢花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治老城主。
皇上只给了握一个月,昨日哥哥来信,他已经带着父亲回府了,对外称得是我生了病。
但长此下去总不是办法。”
紫竹听此随即了然,拿过一旁筷子吃了起来。
傅缘看着司徒沐,又想到了方才于掌柜的话“谷主也曾中过蛊?”
司徒沐闻此浅笑道“自然,我所没有中过蛊,又怎么会知道蛊毒发作时情况?
已经它的解毒之法呢?你父亲所中的蛊毒只需少量的凰羽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