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从窗口出去,我看到了跟我差不多的母亲,我无法真正的靠近当时的自己,实际上也根本无法靠近我的母亲。但是我直觉她是能看见我,甚至能听到我的话的。
我的心颤抖着,她是来救我的么?她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人的魂魄真的可以离开身体么?我无法碰触她,但是她却可以碰触那个靠着墙“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我”而汐若璞却对她的存在置若罔闻。
突然我发现她每碰触“我”一下,自己就会变黯淡一些,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在用自己帮我,我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但我心里有个声音,如果她一直持续,那么就是她用自己的生命交换我的。这不是灵魂,这是她的精魄。她用她自己的全部去换取我的生命!
当我内心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之前一直没有出声的声音说话了“是的,没错!的确是你的母亲用自己的残缺的精魄换取了你的生命,这是她的选择。那你呢?!你会怎么选择?!”
我感觉我的大脑正在充血,我呢?我会怎么选择?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机缘巧合让我吸收了极寒冰焰,可是如此看来当时的场景我妈起了很大的作用,我看着她一下一下试探着碰触我,每一次碰触她脸上的表情都分外的痛苦。但是之后我脸上就会舒展一些……
不,我不能让她继续救我,我必须阻止她!
“我怎么做才能让她停下来?”
“方法我无法教你,但是你不觉得这里有个悖论么?!”
我一怔,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我此时此刻救了她,那么就意味着之前的我,失去了她的帮助,如果是那样,当时的“我”就会死掉。可是如果“我”已经死了,那么现在的我就不存在,从这个意义上讲,那么我就不可能来到当下,做出这样的一个选择?!
而我如果不救母亲,那么就会任由我的母亲死去,我现在知道了两个状态,我没有死,可是母亲死了(这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形太奇怪了,确实有哪里不对,我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了……
突然,我坚定了我的信念,无论会造成什么样的悖论,我都必须去救她,就算我死了,就算真的出现了,这不是我该考虑的,我该阻止母亲继续“换命”。
“我决定了,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她停手?!她可以听见我说话么?还是说我可以抱住她?!”
“你别想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虽然你做了一个选择,但是选择的结果并不意味着一切都会按照你的预料完成,我再次提示你一下,用你的想象力吧,秋蝉受过伤,她能帮你的也有限。希望你能够如愿吧!现在你明白,这道题了吧?!”
我去!我顾不上这道题了,我只要有一线希望必须阻止我妈牺牲,既然他说我用我的想象力有一定的作用,那么我看看我怎么办吧?!
这场景一定在那个声音的“监控”之下,我拼劲全力想要走到我母亲和“我”之间,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我,居然是实体的,而我母亲虽然是精魄,但是奇怪的是我居然可以拉住她的手。我看见我母亲张着嘴在说话,但是我完全听不见,而坐着的“我”表情正在起着变化。
“妈!你不可以牺牲,你为我牺牲太多了,你不能死!我爸不管你,你还有我,你要是死了,我就没妈,你知道的啊!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他们都会欺负我的啊!你不能为了救我牺牲自己,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确是我,你看我活着,现在还活着,我肯定有办法吸收了极寒冰焰的,妈你听见么?!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我依然听不见母亲的言语,只见她拼命的摇头,拼命的指了指我身后,我猛的回头,就见刚刚已经闭上眼睛举着蛇棒的汐若璞突然瞪大空洞的双眼,将蛇棒举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此时此刻我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保护好我的母亲还有那个昏迷不醒的“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居然手中突然多了一个硕大的盾牌,还好,我的想象力还有点用处,那吐着信子的蛇棒突然就撞在了我的盾牌之上,因为冲击的速度很快,感觉那棒子上的几个蛇脑袋似乎有些晕。我将母亲连忙拉在身后,不行我必须有进攻的武器,这个蛇不知道和冰焰到底是什么相克关系。虽然说冰焰可以吃掉蛇,可是此时此刻的我是不能使用冰焰的,并且躺在地上的,估计也没戏。他还处于昏迷状态,说不好是不是和冰焰已经融合了,鲲的精魄已经被那个躺在地上的“我”吸收了,至于融没融合我也不知道。说穿了,这个我应该还属于“半完成态”。
正当我思考我用什么武器与举着棒子的汐若璞对峙时,突然我和蛇棒同时盯住了躺在地上的雪球儿。我的心里一阵儿拧呲,我的天哪,小狐狸的命我也得就过来,但是我怎么把他拉过来呢?!很显然蛇棒暂时将攻击目标转移了,这时候真的是两难累,我和小狐狸还有大概几米的距离,但是蛇棒上的蛇距离小狐狸也是差不多的距离。而且蛇棒上的蛇并不只一条,也就是说,如果我分心去保护小狐狸,那么不用说,躺着的“我”和我妈都完蛋。
突然我冷静下来,如果汐若璞真的是被蛇棒控制了,那么蛇棒肯定有意识,也就是说,这个蛇棒之上肯定有个头儿,所有的蛇都是按照它的意志在执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