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开学了,今天是凌月去学校报到的日子,高中的报到比初中报到要早两天,不过小霍盛说要陪她一起去。
即便是报到的日子,凌月依旧早起先去练功,三年来她和小霍盛已经养成习惯风雨无阻。
练完功回到家吃完饭,准备好报到需要的东西。上高中后时间就比较紧张了,大部分离家远的学生都是寄宿,一周才能回家一次。
不过凌月还是决定办走读,十来里路对她来说是小意思,骑车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事,大不了每天早起晚睡半个小时。
晨风徐徐中,凌月和小霍盛各骑一辆自行车并列前行,黑子跟在两人车子后面跑着。
因为弟妹一大早就跟着爸妈先一步去县城了,开学后凌月和小霍盛中午时间紧不能回家,会去自家店里吃饭,以后白天家里也没有人。
本来想把黑子留在家里的,不过这家伙不愿意,知道家里就剩下它自己了委屈的呜呜直叫,用爪子不停的扒拉着,就跟个孩子似的跟凌月撒娇。
凌月知道留守的孤独,对狗子来说被关在家里总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没有安全感。
平时家里有人的时候,黑子都是被放养的。可家里没人的话,凌月可不放心把它给撒出去。
她那天忽然想起来,现在的这个时间,好像距离那几个盗墓贼光临他们村子的日子不远了。
想到上辈子黑子的惨死,凌月决定还是不把它一个人留在家里。
两人一狗经过镇子上的时候,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吵闹。
靠近路边的地方围了一大堆人,本来就不算宽的乡镇小路被堵住了去路。
怕会撞到人,两人只好下车推着走,等到前面没人的时候再骑。
“不要脸的臭|婊|子,我今天要撕烂你的脸,看看你还怎么到处去勾人!”
听见这尖利又熟悉的喊声,凌月顿住脚步,往人群中看过去。
只见冯爱英正在撕扯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寡妇。
此刻的胡寡妇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衣服的扣子也只扣了一半,一看就是情急之下穿上的衣服。
本来就不算整齐的衣服,被冯爱英上去撕扯了几下,只剩下几片破布挂在身上。若不是里面还穿着一件小坎肩,不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就这样也有不少人小声的骂着不要脸,伤风败俗。
胡寡妇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刚才是没有防备才会被冯爱英会忽然扑上来。
这会儿反应过来当然不会站在那里等着挨打,伸出双手就跟冯爱英互撕起来。“哪里来的疯狗,竟敢跑到老娘门前乱叫!”
女人打架,无非是抓头发,挠脸,扯衣服,扇耳光,两人撕扯在一起,嘴里互相骂着,手上更是不甘落后的你挠我一下,我掐你一下。
一会是西风压倒东风,一会又变成东风反扑倒西风。总之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谁也没占到便宜谁也讨不到好。
最后,两个人打的翻滚到地上像摔跤运动员似的。
你骑在我身上撕扯几下,我又压到你身上狠扇几个耳光。
这可真是棋逢对手,恨不得把对方碾压死!
最后还是冯爱英落了下风,因为她的胳膊还没完全好利索,一用力就疼的厉害,这个就成了她的短板。
胡寡妇发现端倪之后,还专门往她那条胳膊上使坏,最后被她逮着机会拉着冯爱英的那条胳膊用力一拉又狠狠一掰。
只听冯爱英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疼的声音都变了腔调,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嘴里只喊着爹啊娘呀的。
还没等缓过劲来,整个人就被胡寡妇给压在身下,提溜着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上是又扇又挠。
冯爱英嚎叫着,却怎么也挣不脱,无比狼狈的对着站在一边跟个没事人似的凌辉吼道。
“凌辉你个死人,就看着别人这样打你老婆?你个死没良心的,还不快点把这个臭婊|子给我拉开!”
“谁让你先动的手,自己打不过人家怨得了谁!”凌辉却事不关己般嫌弃的看了冯爱英一眼,凉凉道。
她那张脸现在已经肿的跟猪头差不多,还挂着一条条被指甲挠出来的血痕,简直是惨不忍睹。
那张脸本来就长得没有什么看头,这下子更是让人不想看了。
“你……”冯爱英被他那副默不关心的样子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气极道。
“你个丧尽天良的玩意,我辛辛苦苦的天天在馆子里操持,你倒好,背着老娘在外面玩女人。你对得起我吗?这个骚|寡|妇有什么好的?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你也不怕得了脏病!”
冯爱英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也不为过。自从凌辉从看守所回来知道她骗了自己,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天天看她不顺眼,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骂骂咧咧,心气不顺的时候打几下都是常有的事。赚的钱更是不让她碰一分,全都抓在自己手里。
冯爱英毕竟也理亏,再说现在她是有娘家不能回,婆家也不让她进门,孙巧珍以前有多看重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她现在已经无路可退,除了跟着凌辉过根本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只能干忍着。
哪想到她越是忍让,凌辉却越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不但天天都会去牌桌上摸几圈,还明目张胆的继续跟那个胡寡|妇来往。
以前还知道背着一下人,现在两个人是毫无顾忌不管别人的眼光和指指点点。
胡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