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秃头的沙弥爬到石勒马前哭诉的时候,石勒早就已经亲眼看到了西域胡僧竺图是如何死掉的了。3≠八3≠八3≠读3≠书,.↗.o●
石勒阴沉着一张脸,丝毫没有理会这两个沙弥,而是向旁边的一个胡虏卫兵吩咐道。
“去,把那个东西捡过来。”
刚才的铁球炮弹在地上弹射而起,击飞了胡僧竺图的脑袋后,落到了后方几个方阵之间的空地上。
这名胡虏骑兵很快领命,拨转马头飞奔而去。
“将军,这个玩意是铁的,还烫手呢。”
很快,这个卫兵就用一个破布把一个黑乎乎的铁球提了过来,上面还沾了许多胡僧竺图的血迹。
石勒和身边的几个将领,纷纷上前查看。
“哼,这肯定不是什么狗屁天雷法术,我看应该是用了些什么机关之术。”
石勒一看到这枚黑乎乎的铁球,就知道对面的东莱军肯定不是用了什么天雷法术。
因为石勒小时候见过他祖父在树下躲避雷雨,遭到雷击身亡,那场景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真正的雷击身亡应该像他祖父那样,浑身焦糊,散发着类似烤全羊的肉香味,而不是像竺图这样,被一个大铁球击碎了脑袋。
“将军所言有理,古之百家争鸣时候,有墨子开创墨家,惯于做奇工巧思之物,这铁球想来也是由某种机关抛投。”
张宾赶紧接话,帮助石勒平息众人心中的鬼鬼神神。
听了石勒语气如此肯定的解释,围拢在周围的胡汉部将都一个个稍稍安定了惊恐的心情,但是随即,这些人又都在心里泛起担忧,因为如果这不是天雷法术的话,那就说明对面的青州军,已经有了某种能把这种夺命铁球投掷近两百步远的神兵利器,这么一想似乎并不比天雷法术弱多少啊。
与石勒周围的部将不同,除了个别靠近胡僧竺图的士兵,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其余的胡虏步骑军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
他们只是忽然听到一阵阵轰鸣的巨响,既像是雷声,但是又不十分贴切,其中一些视野好的骑兵,还看到了青州军阵中冒起了数股烟尘。
与尚能平静的人相比,胡虏骑兵的马匹却有许多被刚刚的“炮声”给惊扰到了。
要不是这些胡虏骑兵个个都是御马的好手,只怕早就有了胡乱冲撞的马匹了。
即使是这样,许多正在行进的骑兵也发生了些许混乱,但是对于数千的骑兵来说,几乎就是湖水轻泛了微波。
除了刚刚被一发跳弹敲碎了脑袋的胡僧竺图彻底死透了之外,刚才五门火炮齐发的效果很快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快!给我重新装填!”
对于刚才的战果非常不满意的刘预,策马跑到了几门火炮的后方,亲自大声督促炮手开始准备重新装填。
一百多步的距离,如果是骑兵冲锋的话,这些炮手根本来不及装填发射第二发。
好在这五门火炮面对的方向是胡虏的密集步兵,但饶是这样,留给他们发射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了。〖∈八〖∈八〖∈读〖∈书,.2∞3.↓o
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炮兵,所有的清膛、装填、复位等都非常生疏。
按照刘预的估计,在对面的胡虏步军冲到脸上之前,这些生疏的炮手顶多还能发射两发,如果胡虏步军急步前进的话,那就最多只能发射一发了。
突然,对面胡虏骑兵开始缓缓的加速,向着青州军这五门火炮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
很快最少两千名胡骑把马速提到了最快,但是并没有直接冲击,因为青州军两个旅阵的步兵已经前进到了火炮的前方掩护,一丈多的步槊和长矛组成的阵列,可不是骑兵能轻易冲破的。
这些胡骑斜向冲到了青州军阵前,用骑弓抛射出了一阵密集的箭雨,借助极快马速提供的惯性,这些箭支获得了额外的射程,随着一片嗡嗡的破空声响,如同雨点一般落入了青州军阵中。
刘预听到身边响起一片“”“”“”的声音,这是胡骑的羽箭击中青州士兵铠甲和盾牌的声音。
青州军的弓箭手都分散到了四个方向,在胡骑发起攻击的方向上,青州军弓箭手处于极度的人数劣势,暂时无法发挥作用。
在胡虏迅猛的密集骑射下,这些弓箭手只能躲到甲兵盾牌后面寻求庇护。
虽然青州军披甲率极高,但是还是有许多运气不佳的士兵,被射中了没有防护的脖颈、脸部和小腿,还有一些则是被弓箭穿透了甲叶缝隙。
一轮胡虏骑兵的羽箭攻击过后,青州军中立刻响起了许多受伤者的惨叫,很快各旅阵都发生了减员。
“看来颈甲、铁檐盔还是必须装备的。”
见到许多士兵在羽箭攻击下受到伤亡后,刘预不禁在心中暗暗想到,西晋时代头盔几乎没有铁檐,不能像明盔那样抵挡大角度落下的箭支,主要是依靠颈甲和面具,但是颈甲制作成本可不低,一般的士兵根本没有配置。
“将军,快看,贼虏又来了!”
吴信在刘预身边喊道。
刘预抬首观望,刚刚冲锋发射羽箭的胡虏骑兵,在射完一轮弓箭后都齐齐的往斜后方偏转飞驰而过,从原本的右翼跑到了靠近左翼的地方,而左翼的胡骑已经开始加速,要如法炮制刚刚的骑射之法。
“这就是胡虏的骑射战法?”
刘预亲眼看到胡虏的左右两翼骑兵,如同蝴蝶穿花一般,在青州军的阵前进行这交替迭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