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的侧耳聆听,已经有几位按捺不住好奇发出询问。

曹安正好从后堂出来,听到这几位的谈话急忙劝阻道:“各位大爷,各位大爷,您们行行好,可千万别在这儿说这个啊,听说西柳巷的丫头不错,还是说说这个为好。”

胡公子酒精上脑,骂骂咧咧的说道:“咋不能说,咱们大魏三万人马让人家一万人打得屁滚尿流的,还不让说了,我看就是那些当兵的怂。”

六弟再也忍耐不住了,啪的摔了手中的茶碗,猛地站了起来骂道:“他n的,不说俺们常年在外戍边,过的是刀口上找生活的日子,就说这次从长安到上邦上千里路,都是风餐露宿的吃尽了苦头,为的还不是跟西蜀作战。因为一场失利就说俺们怂了,千里迢迢的到这儿受这份鸟气,气死我了。”

胡公子睁开惺忪的醉眼,咧着嘴巴笑道:“你身上穿的,手里头拿的,哪个不是咱们供养的,噢,我们花钱是干啥的,不就是让你们保护的吗,咋了,打不过人家到这儿来撒野啊。”

眼看着六弟就要抽出腰刀,曹安赶紧的劝说道:“军爷,您息怒啊,息怒啊,这个公子也是喝的有点多了,不然不会这么说。”随即转头喊道:“快把军爷要的东西端出来啊,都怎么做事的啊。”

三哥瞪着胡公子,缓缓的对六弟说道:“六弟,坐下,权当有人放屁了。”

这一句,胡公子炸窝了,卷起袖子就想走过来理论。曹安急忙放开六弟,拦住了胡公子,哭丧着脸说道:“公子,别过去啦,两位军爷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来自远方,说不定就是边境来的,他们吃点喝点就走了,大家权当啥都没发生,好啊。”

胡公子借着酒劲儿还想炸翅,没成想三哥抽出腰刀凌空一斩,案几的一角便应声跌落。

胡公子的酒立马醒了,曹安哭爹喊娘的声音却跑了调:“军爷啊,按咱们这儿的规矩,您这毁了东西要赔偿的,案几至少二十个大钱。”

三哥冷冷的看着胡公子,阴冷的说道:“按咱们上邦的规矩,诋毁大都督是要砍头的,砍它那是轻的。”

曹安和胡公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胡公子哆哆嗦嗦的回转了自己的座位,而曹安则心中窃喜的哆嗦着,端上了牛肉和nd,上邦、大都督等字眼让曹安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多日来苦苦寻觅的结果似乎呼之欲出。

毕恭毕敬的,曹安亲自扶着三哥六弟上了战马,一路风尘的去了。还没来得及咒骂两声,就看到一队人马整齐的走了过来。

仔细一d,带头的这个是熟人。

曹安心中一惊,急忙想要回转躲避,就听到一声暴喝:“给我站住。”

张镇驱马上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曹安,冷冷说道:“小子,刚才那两个兵士气哼哼的离开,是为了什么。”

曹安挤出一丝苦笑,低着头颅答复道:“禀告将军,没有啊,那两位军爷吃了点东西就走了。”

张镇暴喝一声:“来呀,围住这个茶肆,不得放走一个人。”

曹安大惊,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处置当前的局面,nnd,天要绝人啊,刚刚得到上邦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送出就碰到了这个冤家,长安的路似乎不太宽啊。

众兵士呼喝一声,没有一会儿就将茶肆紧紧地包围。

张镇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一群食客个个面色煞白,大气不敢出。

啪的一声,马鞭抽在了一瓮酒坛上,酒坛顿时发出一声脆响,碎了。

胆战心惊的一班人,腿脚有点不利索,其中胡公子最甚。

张镇的声音响起,震慑的人心乱颤:“一个一个给本将军带进来,本将军要亲自问话,要是谁敢说假话,杀无赦。”

曹安作为第一嫌疑人,倒是最后一个被带进了后堂。

张镇坐在一条案几上冷冷的看着曹安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毕姥爷的跟班啊,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啊。”

曹安低头不语,心中暗自着急。自己兄弟二人与这个人都有过照面,后来听说他逃跑了,没成想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刻遇上,看装扮这厮应该在曹魏混的风生水起的,自己的性命事小,耽误了传递情报事大。

面部的寒霜渐消,张镇冲着自己的手下道:“听刚才那些人说,这个小二还一直在劝阻,是不是这样。”

两名亲兵赶紧回答道:“是。”

张镇说道:“这么说都是那个姓胡的胡咧咧,你们俩去安排人把那个姓胡的押送到刺史府,他n的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西蜀派来的奸细。”

两名亲兵一抱拳,领命而去,顿时茶肆内便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

后堂只剩下张镇和曹安两人一声不吭,气氛有些诡异。曹安还在心有余悸,不时地偷偷张望一眼,心中的疑虑愈发的浓重,这个张镇已经提及西蜀奸细之说,可为何对自己不采取任何的手段呢。

张镇首先打破了宁静,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老子也不想多管闲事,不过大都督的大军在上邦这件事可不能外泄了,刚才那两个就是上邦来人,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个机密了。”

曹安的心中有点糊涂,这个张镇也喝多了么,怎么不像是在审问,而是在泄密呢。

张镇继续说道:“等到西羌跟姜维打得两败俱伤,大都督就会自上邦出兵,一举歼灭姜维所部,到那个时候,汉中的兵又被牵制着,你那个毕姥爷还有什么办法应对啊。”

然后理也不理曹安的反应,骂骂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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