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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曜灵再次避开自己向前走,那名少年愣了愣,待看到张曜灵已经离开自己好几米远了,他咬了咬牙,又继续跑了过来,再次拦在张曜灵的面前,向着张曜灵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来:“把我的箭,还给我!”

“你是说,这支箭……”张曜灵对着他摇了摇自己手中紧握着的箭,问道,“……是你的?”

“没错,那是我的,你快还给我!”少年伸出手来想要从张曜灵的手中抢过这支箭来,但是张曜灵的身高超过了他一个头还多,只是向着头顶上方一举,他就只有在地上抬头看的份,只能对着张曜灵继续不甘地嚷着。

“我只知道,刚才这一支箭差一点要了我的命,如果你非要承认这是你的箭的话,那我也只好把你当成杀人凶手,送到官府去了。”张曜灵将手中的箭矢握在手心里放到背后,一脸平静地说道。

“送我到官府?真是好笑!”张曜灵说得郑重其事,那名少年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看来这支箭真的和你有关系,那就没办法了,跟我一起去见官吧。”张曜灵奇怪地看着这个突然失笑的少年,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胡说八道,我早就把上面的箭尖给拗去了,箭头都没了,怎么能伤得了人?我只是想要吓……吓……”少年的声音变得气急败坏起来,只是在说到了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吃吃地住了口。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边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冷眼看着自己的张曜灵。

张曜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他从开始到最后的表情变化,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表情。

“张公子,为何还在这里踯躅不前?”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阵长长的沉默,过了片刻,从张曜灵的身后,传来了司马昱气喘吁吁的声音。

张曜灵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得可怕:“琅邪王也来了?”

“张公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了?”司马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隐含着嗔怪的眼神看了那名少年一眼,随即又挤出一张笑脸来看着张曜灵。张曜灵看到了,在他眼神中那股极度的焦急。

张曜灵看了看表情奇怪的司马昱,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人用我手中的这一支箭,射了我一次。而这个人,则跑到我这里,说那一支箭是他的。这不,我就想带他去见官呢。”

“什么?”司马昱的眉毛猛然向上一跳,脸色剧变,一脸紧张地在张曜灵的身上四处乱看。布满了褶皱的脸上,出现了点点的汗迹。

张曜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说道:“琅邪王不必担心,张曜灵的命还算大,没有伤到。”

“这就好,这就好……”司马昱松了一大口气,颌下的胡须不住地抖动。只是他依然还有些不大放心,眼神依然时不时地在张曜灵的身上巡梭,似乎想要看看他身上那里有什么伤口。

张曜灵不理会司马昱这种紧张过度的眼神,略一拱手说道:“有劳王爷挂怀,张曜灵无事。”

说完这一句,张曜灵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那名少年,他注意到。自从司马昱来了之后,这名少年,似乎也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原本因为自己失言而带来的满脸恐慌甚至惊惧,这时候也平复了许多。

只是张曜灵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脸色,再次大变:“王爷说错了,我不好,很不好,非常以及特别的不好。”

张曜灵的声音很轻,很随意,就仿佛是在和别人说着“我早饭吃的是大米”一样漫不经心。但是在另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此刻听到,却无异于晴天一个霹雳,瞬间,司马昱和那个少年的脸色,就大变样了。

近乎雪白的胡子微微颤抖着,司马昱勉强笑了笑,向着张曜灵问道:“张公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啊!”张曜灵奇怪地看了司马昱一眼,似乎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的是实话啊,我想爱你在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知道张公子……是哪里不好呢?”司马昱的声音,这时候也现出了颤音。

“在我没有来建康之前,我就听说过江东的许多传说。都说江东人杰地灵,民风淳朴。但是谁知道我这以来,所看到的却完全不是这样。”张曜灵失望至极地摇着头,说完之后,还黯然地叹了好一阵气。

张曜灵看了看有些惶急地看着那名少年的司马昱,心中冷笑,但是面上丝毫不露,就连声音也听不出任何异常,依然在自顾自地说着:“从我一进城,就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你说这么大的一个建康城,熙熙攘攘的也有十万多人,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地方,让我们这些人落个脚呢?”

张曜灵又叹息了一声,只是面对着张曜灵的这一个问题,司马昱却是无言以对。

对于张曜灵的这番待遇,司马昱早就已经知晓,甚至在其中,他也是参与了。

张曜灵的突然崛起,可以说完全超出了建康城的这些人的预料。关中收复之后,张曜灵陡然间出现在了江东的北部,和桓温一南一北,形成了晋室的两个心腹大患。

凉州本来只是西北的一个封闭地带,与晋室之间隔着好大一块地方,所以即使凉州张氏在西北搞得多么过分,甚至僭越称王,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因为两方之间没有什么交集,晋室得一个名义上的下属,凉州得一个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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