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的人忽然发现府里上下总会多一个人。
不是树上多一个鸟人，就是地上多一个躲藏的黑人。
偏偏这两货都同样的悲痛哀伤，特想上前揉一把安慰安慰。
大小姐的小情人大家也都熟了，看见了最多也就上前给点吃的，摸摸头。
但，坚决不表态！
虽然也觉得大小姐有点渣，但我们是大小姐的人！坚定立场！
清儿和季言时不时出去也会跟上这么一个“尾巴”。
季昇曲线救国找到他们去了。
但是他们也无奈啊。
可怜他吧，可还是坚决不会让我们笙歌跟一个妖的。
到时候生的孩子是妖人还是人妖啊？
季昇也发现季府上下意外地统一，坚决站在笙歌这边。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为自己说话的人也没有。
季昇找到了三生树和火狐。
他认三生树为家人，火狐为朋友。
三生树无风自动，给了笙歌一条绿丝绦。
火狐被磨得没办法了，随口答应当朋友，而后被推着找笙歌说情。
笙歌无聊间走到森林边缘，被火狐叫了过去。
“我说笙歌啊，你俩这刚在一起就分了，怎么都有个理由吧？”火狐男子拿出长辈的架势。
笙歌默然。
火狐瞥眼高空的季昇，又试着谈话，“那就算分也要好聚好散才对吧，你俩没头没尾地开始又结束，太说不过去了。往后就是要嫁人也要交代之前的来由吧。一句敷衍的不喜欢，谁相信你的人品啊。”
笙歌还是默然，自在喝茶。
火狐也没办法了。
季昇也没办法了，跑去找三生树帮忙。
等人一走，笙歌亮出的自己的心脏。
装逼时刻！装逼时刻！
啦啦啦啦啦。
粉红色的幽光在衣服内透出。
“看出什么了吗？”笙歌问。
火狐哑然，“小妖前世是魔吗？”还是魔王魔君的级别。
这不显山露水的，真看不去季昇有这个本事。
“第一世。”笙歌说，“我是他师傅。没亲手杀成，他在我体内安的，为的是偷我的修为。”
火狐端茶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安。
如果笙歌有记忆，又有魔王的心脏，修为岂是他一个地方小妖可比的。
笙歌强调，“主导权在他那里。只要他想，就能共享我的一切。第一世，我恨不得杀了他。”
事实是：灵魂不全。
后面的张深和这世的季昇明显只是带有部分的灵魂。
想控制，还早着呢。
“第二世，我有些怜悯他。”
“第三世，你也看到了，我喜欢他。”
笙歌终于有点表情，却带着刺，“有的时候，我怀疑我的爱好情绪也被他控制。不受控制地去心疼他。”
很好，这个逼我给九分！
现在就差一点点就完美了！
来了来了，现场编故事又来了！
作为大佬必须会讲故事！
“所以你要把心脏还他？”火狐问。
笙歌点头，“第一世里，我比他痴长千年。上古的东西我也清楚。即使连同我的心脏给他，我也有办法这一世活下来。”
火狐不敢问了。
若说笙歌变了，变在哪里，便是变在：多了三世记忆上。
前尘记忆被打开，处事随之老练，目光也变得长远，看东西也更加理智。
笙歌会这么想，没有问题。
若是他，他也会疑惑：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成为一具傀儡，为别人挡刀？或者，因为熟悉和可怜去喜欢最开始的仇人。
屁。
灵魂不全，笙歌受到的影响没有第一世那么多。
更多时候，这种所谓的影响是：能隐约地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暂时没有其他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