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怎么变成了“等”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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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
被绿树环绕的一块草场上,金鼓声声,杀声阵阵,这当然不是在演武,哪怕终于亲政后的赵煦,有志于军事,并且已经对西夏和吐蕃,都取得了一些胜利,但他要是敢在京城演武,文官们就敢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块平整的草场上正在进行的,是他们老赵家都喜欢玩的蹴鞠。
技艺“高超”的赵煦,在连进了三个球之后,大笑着回到皇帐下的锦榻上,看着健儿们双手背在背后,在场上你突我挡。
他自己是没什么概念,在周围那些穿着他赐下的时服,戴着皮莅子,拄着长qiāng的禁军看来,在官家退场以后,蹴鞠的可看性,一下子就上去了。
“官家,”皇帐下那大堆燕瘦环肥,各有千秋的美人,一下扑了过去,几个美人忙着替他打扇,一个美人给他用锦帕擦汗,一个美人给他递上一盏温茶,一个美人给他递上一块冰镇过的西瓜……
赵煦抓着那美人的手,在头上脖子上擦了几下,接过另一个美人手中掺了葱姜还有其它香料的茶,两口干了,把那个拿着西瓜的美人搂到自己怀里,一边吃着瓜,一边看着球,不时手指着场中,畅快的哈哈大笑几声……
真的是相当的安逸,非常的安逸,段誉见了也会羡慕得一塌糊涂的安逸。
这娃吧,他现在这个样子,要说,也怪他三年前去世的奶奶,已故太皇太后、宣仁圣烈高皇后高滔滔。
赵煦和这位后来在宋史中评价为“女中尧舜”的奶奶的关系,有些像汉武帝和窦太后,他们的皇位,都可以说是在两位奶奶的力主下才坐稳的,但从他们登基的时候起,两位老太太便开始临朝称制,事先都一致的说等皇帝成年后就还政,他们等啊等,等啊等,结果是三年过后又三年,三年过后又三年……
他们早都成年了,老太太还是抱着权力不放,不给他们亲政的机会,她们在至尊的位子上,先后都呆到了人生的最后一刻。
这就导致赵煦对高太后,就和汉武帝对窦太后一样,又敬又恨。
和汉朝不同,宋朝的官员,对皇帝的家事管得非常宽,在高太后的默许下,在她去世之前,赵煦在男女之事上,同样莫得多少自由,对一个被压迫了多年的皇帝来说,这自然也会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因此高太后故去后,他三下五去二的把抵制王安石变法的旧党,元佑党人——如苏东坡,发落了个干净,同时,在女色上,也是只争朝夕的放开了造。
就是企图通过这样的努力,来弥补逝去的那些骚动没有被完美的慰籍的青葱岁月。
但当看到有内侍拿着奏折走来时,他立马从美人堆中脱身出来,挥了挥手,美人们迅速退到一角,拿起奏折一看,又是皇城司{宋朝的tè wù jī gōu}的奏报,他皱起眉,难道又是边关不稳?
只看了下开头,他就轻松起来,原来又是来自大理国的消息。
自从他上次批示后,那边准时的每旬一报,但上一次的奏报,压根没什么内容,只说那个行事很是随性,他有点小羡慕的段誉,去了大理国都城外的一处皇庄,但那看起来并不是受到了处罚。
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什么让他觉得有趣的消息。
可能是猜度到了他的心思,那边这次还真送来了让他感兴趣的消息,拂菻,他们竟然立国已经700多年,并可能延续千年?
他马上记下,可以让设立了市舶司的几个州府的官员,打听相关的情况。
虽然不太相信,对那些夷人也不太能用正眼去看,但若真是如此,就一定会有值得本朝借鉴的地方。
这个小小的少年,竟然如此敏锐?赵煦刚在心里小小的夸了段誉一句,马上就看到了下面的奏报,用铁做船?
“哈哈,”他又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后面的美人们刚要凑趣,他又停了下来,一个能在十来岁,就关心极西之地国家的详情,并做出自己推断的人,一个能把满都城的纨绔,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一个能写出“少年不识愁”的人,应该不会说太没有把握的话。
他闭着眼想了一会,别说,这还真有可能。
如此法确实可行,我们的战船,能不能用铁……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要紧的战事在北方,北方的战事,用不着战船。
如果南方的战船用铁造,那难免会在财政上,对正在筹备的对西夏的进一步战争。
且待来年吧。
他正了正冠,“着政事堂的诸位卿家到垂拱殿来见我。”
娱乐够了,也到了继续干正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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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龙府,7岁登基至今,已经当了24年李朝皇帝的李乾德,也拿着一份折子,负手走在御花园里,问和他并肩同行的一位耄耋老者,“太尉如何看?”
那老者沉声道:“若真能行,那水师得先行试制,”
“全铁制的船,防火性更好,不惧水鬼凿船,撞角的威力也会更大,我们不能落在后头。”
他这话说得,像是直接下了定论,但旁边的李朝皇帝李乾德,丝毫没有被觉得冒犯的样子,“如此,我即刻下诏有司试制。”
不是这位后来也被称为“仁宗”的李乾德脾气好,而是这位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岁的老头,可以说是李朝的军神{74年西沙海战时南越的主力战舰,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那艘驱逐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