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船长显然也听见了天狼和烈熊在外面的对话。在天狼掀帘进来后。女船长一脸警惕地盯着天狼。
天狼呵呵了两声,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了下来。
天狼现在是军团长,他的营帐就是指挥帐。虽然他的军团并未满编,但是他的指挥帐却是足够几十个壮汉在里面开圆桌会议。
他的床铺被安放在营帐的后半部,由木板,厚厚的兽皮和粗重的羊毛毯搭成。床边摆放着落地油灯和用来挂盔甲武器的简易架子。不过现在那架子上只搭着一块红色的巨大毛毯。
女船长被绑着的地方,就靠近天狼的床边。在天狼坐到床上后,女船长立刻挣扎起来。
天狼摸着下巴,也不说话,像是看戏一样,瞅着女船长挣扎。
女船长挣扎了一会,许是知道挣脱无望,索性省了力气,跪坐在地上,甩了甩散乱的火红长发,道:“给我解开吧。”
天狼微笑。
“不解开怎么做?”女船长也笑,笑得风情万种。她晃着腰肢分开两条长腿,从立柱的两侧伸了过来,她的身体蹭在柱子上,别有含义地扭动着,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天狼。她撅起嘴唇,脚尖绷起,试图去够天狼的腿,然而试了两次都距离不够,最后一次腿抽了筋,龇牙咧嘴地呼痛。
天狼不忍视地转开了眼。
按照这女船长的性格和作风,天狼不相信她有过男人的经验。看她这举动,八成是从妓院之类的地方学来的。可惜她学得四不像,诱惑没看到,倒只看到了搞笑。
女船长靠在柱子上,沮丧地用手肘揉着腿。
天狼忍笑忍得肚痛。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这一次他的脸上只有冷酷和无情。他缓缓地从肋下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小刀。
当初天狼那把千分之一的精品匕首丢了,黑虎又给他想方设法地打造了一把更加锋利的,作为防身利器。
之前天狼就是用这把匕首一刀划开了女船长的前襟,女船长对着匕首的锋利记忆犹新。见到天狼拔出那匕首,她立刻就变了脸色,缩起身体。
“我这把刀呢,据说天下只有这一把,铸剑师在里面添加了神铁,所以它无坚不摧。”天狼缓缓地晃动着匕首,匕首上的雪光映在女船长的眼里。她畏惧地撇开了眼。
“我一直觉得铸剑师在吹牛,哪有什么神铁呢?你说是不是?他还说用我这把匕首杀猪啊,一刀下去,手臂粗的骨头也一下就断掉。”天狼挥舞了一下匕首,斜眼看向女船长,“我说我不信,那铸剑师就和我打了个赌。”
天狼从床铺上挪了下来,蹲在女船长的面前。
“你猜我们打的什么赌?”
“不,不知道。”女船长看着天狼的匕首在她的手腕上晃啊晃的,心惊胆战地道。
“我说那我去找只猪试一试,要是不能一下砍断,铸剑师就输了,他得替我铸一百只这样的匕首。”
女船长勉强地笑:“真,真好,那你试了没有啊?”
“没有,我找不到猪。”天狼阴阴地盯着女船长。
女船长看着天狼的脸,忽然意识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头待宰的猪,她惊惧地尖叫起来:“我不是猪,你不能在我身上试。”
“没有用的俘虏,对我来说,和猪一样的。”天狼面无表情地道,“没有区别。”
女船长猛烈地挣扎了两下,立柱在她的挣扎下颤动起来,整个帐篷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帐篷外的侍卫小队,一脸敬畏地看着晃动的指挥帐篷。为首的烈熊双臂抱着肩,啧啧摇头:“唉,少年人啊少年。”
帐篷内,
“挣扎是没有用的。”天狼劝道,“这刀要是够快呢,其实是觉不出疼的。”
“你怎么知道?”女船长躲着天狼伸过来的匕首,快哭了。
“因为以前我见过一个人,他在战斗中,被人用利器一下子砍掉了脑袋,因为那刀子太快,那人的身体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没有了,竟然还往前走了十几步,才倒了下来。”
“我不信!”女船长摇着头,散乱的长发洒在天狼的手上。天狼随手抓住,手起刀落,半掌的长发就这样飘落了。
女船长瞪着眼发出一声尖叫。
天狼淡笑着道:“你瞧,我告诉过你,我的刀很锋利。”
帐篷外,
“哇,战况激烈。”
“唉,不愧是少年人啊,这精力,唉,我是老了......”
帐篷内,
天狼又削掉了女船长的几缕头发,冷笑:“现在你信了吗?”
“信了,信了!住手!”
天狼伸手揉了揉女船长的一头短发,笑了一下:“信了就好,现在告诉我,是谁派你去杀赛图特斯的?”
“我根本不知道谁是赛图特斯。”女船长喘着气道,之前被天狼的刀子一番吓唬,女船长混身都是汗,此刻失去了头发的她,露出了脖子上白皙的皮肤,一滴汗水顺着曲线滚落,没入衣领。天狼忽然觉得有些渴。
“又不说实话。”天狼的嗓子有些哑。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雇我的人,只说让我伏击太阳鸟号,他给出的命令是,太阳鸟号必须沉没,上面的人不能留在一个活口。”
“这就是你要将太阳鸟号推进漩涡的原因?”
女船长支吾了一下:“不,要想太阳鸟号沉没,当然不用将它推入漩涡这么麻烦,我是说,我大可以撞沉它。不过,我当时太生气了,我的两艘船,就这样被那个狡猾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