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西门沃次基本来还不想打郭叟的,岂知郭叟不承认,心里顿时怒气不止。此时紧紧地握着拳头,站在郭叟前,要是郭叟敢不承认马上就将郭叟打残废。
昨夜?郭叟像喝断片似的,想了想,好像记得昨夜还真是开了条药方子来。到底开的是什么呢?郭叟记不大清楚,当时他喝多了。就记着想整一下西门沃次基嚣张跋扈的气焰。
“不对,我开的药方,好像是……”郭叟敲着脑门,努力的回想。
“童子尿,狗粪。”西门沃次基怒道。
郭叟猛然省悟,一拍自己的脑门,“啊,对对对,我开的药方是童子尿两匙,狗粪草三钱,混合煎水喝。”
众人一听这药方,就知道其中的门路,全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西门沃次基从笑声中听出讽刺,怒瞪郭叟一眼,挥着拳头朝着郭叟的面门打去。
砰,郭叟仰脸倒退几步,抹把鼻子,满手的鲜血。郭叟也怒了,这本来开的药方就没错,洋人是真的野蛮,道理都不讲就打人。六十四岁的郭叟暴躁着脾气上来,顿时练起华佗的五禽戏拳,虎、鹿、熊、猿、鸟拳拳到肉,打得西门沃次基喔喔的叫。
渔场众人急忙上前将两人拉开来。
这时候打手却来告诉村长和任裕粟,巡捕房的人已到村口,让村长和任裕粟赶紧前去迎接。
村长和任裕粟不敢怠慢,留下几个打手看住西门沃次基和郭叟,领着一众的调查员到村口去迎接差管事了。
任裕粟没想到巡捕房的人来得这么快,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来调查女尸案的。
“不过来也来了,就先帮你调解下渔场的事吧。”差管事叼着根香烟,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让任裕粟领路。
来到渔场,西门沃次基和郭叟两人还未打完,差管事一声令下,让巡捕房把两人都给抓起来了。
渔民见此阵势,都不敢轻举妄动,怕再被巡捕房扔到大牢去一次。
其实,这次渔民得放出来,还是管制爷想找渔民进山去,所以才将渔民全部放出。
“今天这个事谁也不能怪谁。郭叟开的药方没错,狗粪草是种草药,西门医生还是吃了那个……嗯,我不能说了,再说下去早饭都得吐出来。”差管事强压着呕吐欲。
却不知西门沃次基呕一声,当场狂吐不知,这吐出来的黑污水,真是恶臭到极,隔了一夜,又加深了极臭。
好几个人闻着这阵味,也当场的呕吐不止。
众人急忙转移场地,免得再闻下去,又得有人被臭昏过去。
众人回到任裕粟的办公室。任裕粟吩咐打手在里面拼近几张桌子,办成个小型会议室,村长和一众调查员都在里面坐下,渔民方面,派出个老船长来做代表。
“是这样的,本座今天带巡捕房的人过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要调查女尸的案子,二是要进山想找几个熟悉山路的渔民带路。”差管事开门见山,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众人。
“嗯,”村长略微沉吟,“女尸的案子,当然得交给巡捕房。”
“但是,如果要进山,恐怕就分不出身来调查这案子了,差管事大人是何种想法?”
正在众人商议事情的时候,忽然郭叟惶惶恐恐地跑进办公室来,他刚才被差管事安排代替西门沃次基去检查昏迷保长的身体了。
未知郭叟为什么惶恐?差管事的想法是怎样的,能分出人来调查命案的同时,又派人进山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