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内,陆宇,元曼纹和陆亦双都在,一起听着面前的销售副总汇报数据。
“上两个月,公司各类产品的销量均直线下滑,客户数量也下滑了百分之三十……”销售副总战战兢兢地读着数据,陆宇受不了了,大掌用力把办公桌拍得震天响,“我们的客户数量一向很稳定,怎么会突然下滑这么多?是不是你们没做好客户维护?”
“不,不是的……”销售副总吓了一跳,随即解释,“我们拜访了好几位解约的客户,才得知,是国仁医院利用自身的影响力,给他们找到了更为优质的客户,他们才会跟我们解约……”
听到这里,陆宇的怒意生生凝结在了脸上。
陆亦双也分外诧异。毕竟在这之前,厉擎苍从未对她使用过如此强硬的手段,她甚至一度以为,这辈子他都会对她退避三舍。
她不由得想起了两个月前,她离开他办公室时,他跟她说的那句“等你下次来求我的时候,我就不只是这个要求了”,顿时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销售副总走后,陆宇失落地说:“看来这次,擎苍是真的生气了。曼纹,我看我们还是要再去找他一下……”
“爸,妈,不必了。”陆亦双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闯下的祸,自然由她一个人去解决,“让我去找他吧,你们不用担心。”
陆宇和元曼纹看到她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前所未有的成熟,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最后,元曼纹意味深长地说:“亦双,你长大了。”
*
晚上,陆家别墅主卧内,陆亦双正在准备明天去上海的东西。
何伟祺突然破门而入,看向她,急切地问:“亦双,我听说你又要去上海找厉擎苍?”
“对。”陆亦双态度十分冷漠,连头也没抬。
而她这样的反应,对何伟祺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不管不顾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整个人拉起来:“你明明知道,厉擎苍对你心怀不轨,你还要去找他干什么……”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陆亦双并没有丝毫反抗,只质问似的看着他,“公司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销量一天不如一天,马上都要有财政赤字了!我不去求他放过我,还能怎么办?”
这一刻,何伟祺差点脱口而出,告诉她,公司没有就没有,只要她没事就好。但最后,这句话还是生生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接近她,就是为了陆氏医疗;倘若陆氏医疗都不复存在了,那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更何况,陆氏医疗现在也不是他的,他没有资格去决定它的生死。
想到这里,他的大掌还是不由得松开。陆亦双趁机迅速把手从他手中撤离,并狠狠瞪了他一眼。
下一秒,何伟祺就像逃跑般地离开了主卧。无边无际的苍凉,充斥了他的心。
*
第二天一大早,陆亦双就动身去了上海。
何伟祺早上醒过来,看到空荡荡的别墅,竟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利爪狠狠挠了一下般。他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就没去陆氏医疗,而是回了何家。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何家了。因此,严梦洁一听说他要来,立刻在房间里,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并绕着镜子转了好几圈,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出来。
但她一出来,却看到餐桌上的白酒已经少了半瓶,何伟祺趴在餐桌上,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却还在不停地往面前的碗里倒酒。
她吓了一跳,立马上前抓住他的手:“伟祺,你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喝得这么醉?”
何伟祺抬头,看到是她后,眸里的情绪十分冷漠,伸手就将她推开:“你不懂。”
“你什么都没说,我当然不懂了!”严梦洁是真的很担心他,就继续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伟祺没再说话,只自顾自地喝酒,而且拦都拦不住。就在严梦洁不知道该怎么办之际,杨秀琴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梦洁,你别逼他了。去煮碗醒酒汤,让他好过一些。”
“好,妈,我这就去!”严梦洁随即站起,进了厨房。
见严梦洁把厨房门关上后,杨秀琴才快速走到何伟祺面前坐下,压低了声音问:“伟祺,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妈。”
“妈,陆亦双,她今天又去找厉擎苍了……”何伟祺半眯着双眸,声音里充满了沮丧。
“什么?”杨秀琴听了,再次大气不打一处来,“这陆亦双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应该要更有教养才是,怎么这么不守妇道!不过,伟祺,你也别这么难过。虽然这种事情对你来说,的确很窝囊,但他们总归还都是要脸的,不会把这种事情伸张出去。只要她不跟你离婚,对你而言,都没什么损失。”
何伟祺听了,却喃喃地说:“对我真的没什么损失吗?可我怎么感觉,我损失惨重呢?”
杨秀琴终于从他脸上看出了某种端倪,立马惊讶地问道:“伟祺,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陆亦双了吧?”
这个问题,简直就像狠狠一鞭子打在何伟祺心头般,让他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但杨秀琴看他这个样子,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声音便压得更低了:“那这,你可得想好了。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