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听着微微点头,这些事情他也算是略有耳闻,只不过不如易达说的这般详细。
同在一桌旁听的曾锐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也就是说台上那白柳还不是黄白之物能够染指的?”
“没错,按理说这些戏子怜人地位偏低,不说是在江湖上还是哪都一样。如果白柳如寻常历任花魁一样,那恐怕早就成了某位掌握权柄之人圈养的金丝雀了。白柳刚刚登台时底下就有不少愿意出大价钱的土财主,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在云楼演出可谓是场场爆满,宾客满座那一掷千金的自然是大有人在,不过就是其中的任何一人都能摘走这朵清新淡雅的白花。”
说到这儿,就连坐在易达身旁的罗女侠都已经被他的故事所吸引。易达趁其不备,偷偷端起酒杯冲着张鹏扬了扬之后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心作不作痛不知道,光看着罗女侠的手拧在易达腰上那皮肤由黄变红又由红入黑就让曾锐有些心惊胆战。
并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这姑娘呐,大事未成之前还是先不要去指望了。甭管再好的姑娘,只要一发起火来自个也没有招架之力呐!
棍爷到底是棍爷,他扫了一眼拧在自己腰上的芊芊玉手不以为意,砸吧砸吧嘴之后接着说了起来。
“青楼花魁靠的便是人们的口耳相传,只要传播的越广,那知道的人也就越多,花魁的身价自然而然也就水涨船高了。若是刚刚成名就被地主豪绅们收了房,那即便是长得再漂亮都很难卖得起价来了。而白柳能够这几年前从籍籍无名到名声鹊起,再到现如今提起这白柳之名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那些砸了钱却没能抱的美人归的,当然心里不悦。于是便使出了些威逼利诱的手段,施加在云楼企图逼迫白柳不得不服。却没想到那见着谁都乐乐呵呵的云楼老板竟然勃然大怒,将那些在暗中试图玩些肮脏手段的人一一揪了出来直接就在云楼门口斩首示众了,据说那几天云楼门口的血腥味都散不掉。”
这白柳花魁之名在罪州城里可谓是如日中天,人一想起喝花酒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云楼,因为云楼里有个不同于胭脂俗粉的白柳,清新高洁超然世外。
这种人若是让人交了一笔赎身钱就放走了,那云楼可谓是亏大了。这么好的一颗摇钱树,想要云楼白白放走,自然是难上加难。云楼幕后老板的态度,曾锐完全能够接受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可易达接下来说的话就不由得不引起曾锐的深思了。
“接着后来就传出白柳其实是云楼老板放养在外的一只金丝雀,所以云楼老板才会一改往常的随和悍然出手。可这个消息刚刚传播开来时,云楼老板便第二次行动起来了。刚传出消息的当晚云楼老板已经查出了是谁制造谣言,一层一层一个不差,全部被抓住。云楼老板亲自操刀,将十几个跪在一排试图用谣言重伤白柳之人,拔舌砍头。只不过这一次动起手速度更快,下手更狠,名震全城。所有人都知道这白柳乃是云楼老板的逆鳞所在,寻常乡绅招惹不起。具体白柳和云楼老板什么关系也就不得而知了,也不可能再有人敢在背后乱嚼舌根了。”
张鹏突然问了一句:“那云楼老板很厉害吗?我到罪州城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都是第一次提起。之前的罪州城清洗扫荡,为什么他没有受到任何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