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大乘期的修士,就十分厉害了。之前,我差点就被他杀了,然后取了妖丹。”
半缘粉以前就跟一个大乘期的修士一战,被他打得狼狈而逃。
差点就命丧在他的手中,后来回想起来,有点心有余悸了。
这么厉害,锦豆都能想象出自已被修士打得满地找牙的样子。
所以接下来修炼的日子,得勤快点。
如此锦豆的修为才会有所增加,就算遇到修士,就不用担心输得太惨了。
一只白猫从天而降,吓得锦豆浑身的妖脉都抖擞一回。
北平!
半缘粉就想一脚踢飞了他,经常神出鬼没吓人。
“君上呢?”
北平的眸色迷离,眉宇间似乎隐藏一分痛苦,胸前散发出伤药的味道,他的手中握着那把落青戟,残留着血腥味。
所以锦豆断定,他应该就是在不久前,就遇到了修士,然后彼此对战一番。
修士应该离开了,没有落在他的手中。
若是修士没有逃了,北平一定会派人对他五花大绑,然后就把他揪着回来,等候夜时的发落。
然而北平并没有!
“这个时候,他应该就在大殿中,还有那个修士逃了?”
“你怎么知道他逃了?”
北平的双眼中被惊讶灌得满满,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次回来,北平没有跟别人提起自已在半路上遇到化神后期的修士,还被他伤到自已的胸膛。
北平还特意换下一身衣裳,把那件沾了血迹的衣裳扔了。
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受伤,会向他嘘寒问暖。
瞒不过夜时也就罢了,但锦豆这只小妖,也会用火眼金睛看得出其中的端倪,这就很好奇了。
“你不是没有把他捆绑回来吗?”
锦豆眨了眨眼睛道,这不就是明摆着吗?
修为暂时不如你,就这点推理的小本事,不会比你差的。
北平重重拍打双手,“你说得没错,我到大殿中去见君上,别误了时辰。”
此话一落,北平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了。
半缘粉一脸懵懂,北平就离开了。
锦豆凑近她的跟前,“北平为什么会经常遇到修士?”
按照道理来说,历川境一带经常都是小妖出没。偶尔在境界的附近,就会有了不少的修士出入。
半缘粉小声道:“可能他的职责就是保护镜中一带的安宁,有义务驱赶修士出去。这不就是经常遇到修士的原因吗?”
北平不像是玩忽职守的人,自然会尽心尽力保护历川境的安全。
原来这样!
锦豆经常就是看到他带着伤势出现,或者揪着修士进进出出。
等等,半缘粉瞄到不远处中,倒映着两个长长的影子。惊得一脸的错愕,伸手指了指那个方向。
锦豆顺势一瞄,果然是有敌人闯进这里。在以前的宫廷中,很少有刺客闯进守卫森严的宫内。
锦豆壮胆,小心翼翼扶着墙跟走了过去。悄悄探出脑袋一点,就瞧见那两个人正在慌张望着四处。
以锦豆对着妖丹的感应,觉得他们的妖丹被藏在瓶子中。
“会不会就是当初我们在妖楼中,遇到的那两个修士呢?”
锦豆认出他们所带的佩剑,那些剑中的灵珠是深红色的。就跟个西红色一样,熟至外表都能滴出红墨了。
半缘粉冷哼两声,他们肯定是偷偷进来的。权当这个沥行宫没了守卫,对吧?
她打算悄悄往前走时,不小心就踩到一块碎瓦片,咔嚓一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他们困惑的眸光唰地一下,就朝着她们望了过来。
瞬间紫!
锦豆瞄了一眼地面上的瓦片,肯定是他们方才飞檐走壁时,不小心弄落的。
想起夜时跟她说过,他们就是任临宗的弟子。
大抵就是冲着她这条价值千金的小命过来的,她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
反正,锦豆就觉得自已的性命关系到整个妖兽一族的安危。
所以重要。
锦豆瞧着他深邃的眼中,并没有半点杀意,心中就放心了点。
瞬间紫打趣道:“许久不见,越发的珠圆玉润了。”
“你才是。”
锦豆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明明我很努力修炼,都清瘦了一圈。以前跟在自已身边的侍女,总是担心我瘦了。
尤恻慢慢走了过来,他们两人冒险过来沥行宫,的确就是为了找到锦豆。
尤恻以为,只要自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打算劝着锦豆放弃了修炼,重新做回凡人。
“你不要继续修炼了,做回凡人吧。弃暗投明,回头是岸。再者,你可以入了任临宗,成为我的师妹。”
字字句句出自他的一番肺腑之言,不像是糊弄她了。
大抵尤恻不知道她曾经是只鬼,然后被夜时教着她如何修炼成为妖的。
步步艰辛呀!这段时间,锦豆修炼起来,也吃过苦头。
特别是残留在体内的鬼息,渐渐被灵力逼出体内的那种压迫感的剧痛,足足让她浑身上下都像是披了一层冷汗。
“妖,有哪里不好吗?”
锦豆一脸认真,而且如今自已的确是半妖了。
尤恻苦口婆心劝道:“你本来就是凡人,强行成为妖,其中可能有些苦衷在内吧。师父很厉害的,我会跟着他求情,然后帮你把体内的妖脉剔除了。”
就算他的语气再温柔似水,锦豆仍旧觉得可怕至极。剔除,一根根妖脉就这样剔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