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月的储物袋中放了不少的符纸,用于防身所用。
但它们对于夜时来说,这些散发出来的符气不一定能够伤到他的妖脉。
“你会画隐符吗?”
致命的一问,让灯月浑身上下都冒出一点冷汗。这个隐符的反噬力极强,稍有不慎就连符师都会命丧于此。
因此,不到存亡绝续的关头上,一般的符师都不会画了隐符用来逃生。
灯月拍了拍手背,“会画隐符,除非在生死的关头上,我可能也会用到隐符。”
对呀!灯月才不会如此糊里糊涂地画上隐符,这不是自寻短路吗?
夜时也清楚隐符的利弊,否则临道真人才不会如此费尽心思诓骗锦豆。而锦豆终究还是太过于相信修士,差点就会命丧在他的手中。
灯月不敢往着锦豆的身边一站,就怕会惹得夜时满脸的不悦了。
“你说小妖也会成功画出道符吗?”
知道锦豆很是执着此事,所以夜时就想问了问他的想法。
画出道符,本来对于妖来说,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万事没有绝对,有时候会有些奇迹的事情发生了。
灯月坦诚道,“或许,也可以的。”
其实让符咒改变一下,对于小妖来说,符气就不会伤到妖脉,或者只有妖的道行提高了,也不会畏惧符气。
夜时负手而立,并没有直视他了。想必在画符的时候,灯月会聚精会神去画,不会让自已分神,那样也会影响画出道符的威力。
等到锦豆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已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当时被符气所伤,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感觉。锦豆用着袖子擦拭一下额头,那一层细细的汗水被抹了掉。
以为临道真人是想过要帮助自已,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想借助隐符的反噬力伤害自已。
想想,心有余悸。临道真人那一张慈祥的皮囊下,竟是如此的阴狠毒辣了。
“怎么了?”
夜时担心问了一句,瞧着她的脸色好了许多后。顿时就放心了,若是锦豆命丧在临道真人的手下,肯定会带着妖将过去任临宗讨个公道。
血洗任临宗,也是极有可能的。
锦豆浅浅一笑,“没事。”
还好吧,还能活着。以后对临道真人只能提防着,就怕又被他坑了一回。
灯月站在身后,却只是笑了笑。那么多人关心锦豆,自已本想着向她嘘寒问暖两句,后来想想就罢了。
“你以后得小心隐符,知道吗?”
特意吩咐她一下,半缘粉就怕她会再次被隐符的符气所伤。符气,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能靠得太近。
锦豆后知后觉点了点头,默默记住她的话了。
原本以为能够在任临宗住了下来,就只有短短半天的时间后,锦豆却要回来沥行宫中。
现在不知道尤恻在思壁洞中,可还安好了?
夜时吩咐他们道,“半缘粉送他回去东遁阁,小心路上会遇到西偏墨。”
西偏墨经常出现在暗处跟踪别人,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再次对他痛下杀手。简直就是胜之不武。
灯月是个八级的符师,可能不需要半缘粉的护送。
但有时候,夜时还是觉得小心谨慎为好,灯月若是在沥行宫中遇到危险,这就得不偿失了。
半缘粉的眸子暗中掠过一分喜悦,沉默一会儿后,才回答一声,“是。”
她微微行了礼后,就带着灯月离开室内。
锦豆轻声一问,“什么事情吗?”
瞧着他如此严肃的表情,应该有些事情想要跟自已说吧,否则不会让他们退了下去。
夜时整理一下袖子,不以为然,“没事。”
就想着他们离开后,他的耳朵就能清净一下。夜时知道半缘粉肯定会在他的耳朵边上簌簌叨叨一会儿,问清楚锦豆在任临宗所有的情况。
锦豆拍了拍手背,“你跟临道真人对打一回了?”
瞧着他的手背留下那几条浅浅的剑痕,弥散着一些浅浅的桃木味儿。锦豆就想着那天曾经跟他用了木剑在月色切磋剑术,所以就想着他跟临道真人所用的也是木剑。
“就小打一回,没有使用彼此的长剑对战,权当切磋一下,不会伤到彼此的。”
当时不分胜负,临道真人的剑法自然是厉害的,毕竟任临宗只是专门修炼剑法,不修习其他的小功法。
五融神剑法,那是多少人慕名而来任临宗,拜师求学。
十天过后,尤恻在思壁洞中,听到锦豆被临道真人所教的隐符所伤,她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尤恻明白自已的师父目的所在,不是简单想教会锦豆画了隐符,而是完全想借着符气杀死她。
但尤恻不会继续追问下去,不想知道真相如何。目前只是关心锦豆的安全,所以尤恻准备悄悄离开任临宗。
“站住!”
瞬间紫用手拍了拍树身,脚下踩着那一块石头。以自已对尤恻的了解,知道锦豆受了伤势后,肯定会暗中去了沥行宫中,探望锦豆。
尤恻听得出他的声音,侧目过来时,“我就出去走走,你回去吧。”
本来就不想带着瞬间紫,前去沥行宫。多了一个人,很容易被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瞬间紫就走了上来,用着剑柄拍了拍他的胳膊,“走了。”
这次前去沥行宫,瞬间紫肯定会去的,不想就这样待在任临宗中,再面对师叔的指责。
只要尤恻想去哪里,临道真人都不会过于责备他。而瞬间紫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