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只要南方白想说的话,这个时候西偏墨倒是愿意一听。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还带了一个小石妖。”
能说了一句是一句,南方白就希望能够拖延时间。
可能会等到夜举过来救了自已,不愿意死在西偏墨的琴阵中。
西偏墨沉默了,侧耳继续听到他说了一句,“这个小石妖修为过低,你可不能害了他。”
“想不到妖将都会为他着想了,就不替自已的安危着想一下?”
放眼过去,南方白应该不会等得到夜举过来救他了。
西偏墨步步逼近他,又怕他逃了。
所以他早就在暗中布下一个琴阵,把南方白困在里面。
当然,还有他。西偏墨对于自已的琴阵,能够随意自由出入了。
被困在琴阵中,南方白感觉到自已的妖术被抵制一样。
心中越是想使用妖术,就会感觉到那些琴弦渐渐缠住他的双手。
每次挪动一下,南方白都会感觉到困难重重。
“有本事,我们正面单挑,你这样耍了奸计,算什么本事啊!”
南方白动不了,更不能祭出自已的长剑。
他的双脚早已被那个小石妖死死钳制住了,根本挪动不了。
西偏墨的手中拿着一根琴弦,准备用它来勒住他的脖子。
顺手替着他整理一下凌乱不已的长发。
瞧着他惊恐不安的眸色,这次,西偏墨很是开心了。
“把琴弦拿开,你只要杀了我,举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吓唬他,总比坐以待毙的好。南方白在这些年以来,对夜举尽心尽力保护着他。
就不清楚自已的地位,在夜举看来,有没有重要了。
西偏墨笑了笑,把琴弦勒住他的脖子。
但还没有使劲一拉,就怕南方白会断气。
拍打着他的脸蛋,“清醒点,举军中有多少个妖将,恐怕举王自已都数不清楚吧。死了一个妖将,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中。”
南方白竟然无力反驳,觉得他说得并非没有半点道理。
在举军中的妖将不少,缺了他一个,的确不会引起夜举的心痛了。
“不会的。”
南方白感觉到那根琴弦渐渐逼近脖子,似乎有点喘不过气。
琴弦上早已沾了血液,以前南方白都不清楚琴弦居然这样锋利无比。
琴阵瞬间被一阵强大的符气所破,南方白身上缠缚的琴弦就不翼而飞,就连脚下那些石块都消失了。
符气!
双重符!
南方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喘了喘气后。
他的眼尾余光就看到西偏墨溜走了。
那个小石妖就噗地一下,就消失在地面上,只留着那一些滚滚的土尘弥散在半空中。
灯月帅气一收,将着另外一张道符放回储物袋中。
准备离开时候,就被南方白喊住了,“符师,你今天的救命之恩,将来我一定会报答的。”
有恩必报,也是南方白做人的原则。
等等,什么要报恩?
灯月回头一看,就他这一身修为。
等到他可以报恩的时候,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就这点小事,又怎么值得他把它铭记在心
灯月向来只是看不惯西偏墨欺负修为低一点的小妖。
才会出手相救于他,“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瞧着他的衣裳,应该就是沥行宫的妖将。
他的衣裳就是跟北平所穿衣裳的纹路差不多,就是颜色深了点。
南方白感觉到脖子上的伤口,被微风轻轻一拂时。
就会有微微的疼痛感,“你是东遁阁的符师?对吗?”
除了东遁阁的修士对妖极为友善外,其他的门派有时也会杀妖。
既然他是沥行宫的妖将,应该就了解半缘粉的事情吧,“那个白狐,现在还好吗?”
灯月现在没有看到过她,所以就有点想知道她目前过得好不好。
白狐,应该就是半缘粉了,在沥行宫横行霸道的臭狐狸。
南方白翻了白眼,“估计现在她就跟锦豆在一块喝酒,也不叫上我。”
南方白经常看到她们在室内喝酒,只是他并没有进去里面讨了一杯美酒喝了。
若是此事被夜举知道,肯定会重重惩罚他一顿。
玩忽职守,是夜举不会容忍他的。
沥行宫中,半缘粉拿着一杯美酒,左右摇晃着。
透着窗口,望了过去,似乎在半空上,残留着那点虚无缥缈的符气。
在她看来,那点符气就代表着灯月可能在那里练习画符。
“你说道符,为什么一般的小妖都画不了呢?”
若是妖也可以画了道符,半缘粉就能够跟灯月在道符的事情上研究一下,还可能会彼此切磋一回。
锦豆从储物袋子中,拿出一本符书,“给你拿去研究它。”
这本符书被锦豆看了许多遍了,始终都没有领悟到如何才能画出妖符出来。
半缘粉摆了摆手,坦诚自已的想法,“我看不了书的,会头晕目眩。两眼空洞,整个人就像是失去血气一样,只留着一息尚存的样子。”
若是她喜欢看书籍,肯定会在暗中修炼一些小妖术。
也不至于连个御灵期都会突破不了,修为也没有长进。
“那你就没有办法去研究道符了,将来又怎么可能会跟灯月在一起画符呢?”
锦豆笑了笑道,似乎能够看到他们在竹林之间,相互画出道符的情形。
半缘粉后知后觉才拧了她一下,竟然敢借着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