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狐狸摇摇晃晃走了进来,可能方才他在山中跟任临宗的弟子厮杀一场后。
知道自已并非就是这个虚伪谲(jue:念第二声)诈的修士对手,况且狐狸向来就是能逃就逃,绝对不会恋战一分。
当时狐狸郁闷了,跟修士无冤无仇,他始终盯着自已的妖丹不放,还费尽心思追杀他了。
还好狐狸经常采取逃为上策的计谋,能够成功从他的眼皮底下逃了出来。
这一战,有惊无险。
狐狸觉得自已就是敌人经常盯紧的猎物,非杀不可!因此,他整天提心吊胆,就怕自已会命丧在别人的刀下。
狐狸差点就撞到他了,然后灵活一闪,给楼主腾出一点位置出来。
侧耳听到一句,“那就是给你留出来的位置。”
以前是狐狸经常过来妖楼所坐的位置,楼主一直给他留着了。哪怕是夜时过来妖楼中,楼主还是会另外安排位置给他。
“谢了!”
狐狸坐了下来,立即就有人把菜肴给他端上,还有两壶‘六月初’。这等贵客般的待遇,狐狸大吃一惊。
有些错愕看了看楼主,只见他笑着点了点头,“你随意吃,会给你免了酒钱。”
楼主阔气!
狐狸困惑眨了眨眼睛,可能是楼中热闹非凡。
有些笨手笨脚的小妖把他的脑门给踩了,踩糊涂了?但他这一番盛情款待于我,怎么还意思拒绝呢?
狐狸低头准备斟酌美酒时,就看到了锦豆坐了下来椅子上。他就把眼前那个豆灰色的杯子往着她的跟前一放,又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狐狸的脸上唰地一下苍白,跟夜时一别多天,自已的修为还仅仅是增长那么的一点点,简直难以启齿了。
虽然飞扬跋扈的西偏墨死了,狐狸也没有那样的幸灾落祸。
反而他的心中总会有种空虚的感觉,就像是刺进皮肉里面的长刺,蓦然被挑了出来,仿佛失去了什么一样。
但以后狐狸体内的妖脉有损,该不会又得麻烦夜时,重新帮着他修复妖脉吗?
夜时问了一声,“妖脉,可好?”这些天以来,夜时都没有见了狐狸重新回去沥行宫中,说一说他换了妖脉的后遗症。
狐狸不安的眼神又重新落在那个酒壶上,斟酌一杯美酒,就放在他的跟前,“多谢君···你的好意,我好得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楼中的小妖众多,况且夜时只是穿着一件寻常的衣裳,肯定是不想别人在楼中认出了他高贵的身份。
至于西偏墨的死,狐狸就不想再提了。事情都过去了,但希望自已能够自保。
锦豆饮了一杯美酒,“你比以前清瘦一圈了。”
初见的时候,狐狸的脸上没有现在这样的苍白,仿佛被敌人吸取他的血气一样,就留下一张皱巴巴的皮囊。
更准确来说,狐狸就像是个病恹恹的。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够把他卷了上天。
狐狸用手触碰一下脸颊,“是瘦了一圈。”换了妖脉后,狐狸经常就吃得少,所以在这段煎熬的时间里,就清瘦一圈。
他平时还要留意一下修士和千面鹿妖的逮捕,有时候跟他们稍微厮杀一回。
最后,狐狸只能落荒而逃。他的手中就连有灵力的法器都没有,经常需要逃了。
这样,才能够活了下来。对狐狸而言,活着就好。
“最近,千面鹿妖抓了不少的小妖。”
“他好像经常抓妖呀!杀妖。”
锦豆听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他到处抓妖,而且北平带领过不少的妖兵前去救了他们。
有时候,夜时也会亲自跟千面鹿妖对战,就是杀不死他。
狐狸又凑近一步,“他抓了小妖后,本来就想要用他们去做了实验,记载各种威力不同的符灵对妖脉伤害的程度。”
当时,狐狸就躲在暗中,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个时候,西偏墨还没有死了。
本来狐狸打算把这个不为人知的消息告诉锦豆,但他到了沥行宫前,又被虎背熊腰的门守给赶了出来。
狐狸的传音术还没有学会。此事若说了出来,丢人现眼!
也曾想过,去东遁阁把这个消息告诉灯月,可他又不在门中。
至于尤恻,就算了,那是令人发指的任临宗,狐狸怕孤身一人前去那里,最后就只剩下一副白皑皑的骨头埋在无情的风雪里。
“符?”
锦豆的眸子透出一分错愕,似乎对这个消息很是惊讶!
况且研究道符的事情,只有锦豆一直暗中在琢磨着此事。
西偏墨怎么会对道符感兴趣,还抓了这么多的小妖?
夜时顿时明白了,西偏墨为什么会前去门派中抓了不少的符师,原来就是打算让他们研究妖符,幸好自已把符师救了下来。
“后来呢?”
又问了一句,锦豆好奇得很。居然西偏墨也想研究妖符,不知道他能够研究出什么了。
“西偏墨被杀了,所以,这件事情还没有开始。”
狐狸瞄了那个正襟危坐的夜时,眸色透出一分感谢。以自已难以启齿的修为,很难在短的时间内就把西偏墨给杀了,除非出现奇迹。
但狐狸相信,自已又不是运气那么好,肯定不会在轻而易举间杀了西偏墨。等到自已有了本领后,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杀了他。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狐狸若是不杀了西偏墨,就会被他所杀。上一次,西偏墨毫不留情毁了他的妖脉,可曾考虑过他的感受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