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珩便吩咐云松道“送她们从旁的小路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云松领命去牵马去了。
萧君珩便牵着二人,托着二人各自上了马,又各自叮嘱了一番,才目送着二人骑着马,由云松随砚亲自牵着马,慢步离去。
直到二人的背影隐蔽在茂密的树林间的时候,才放下心来,打起精神,去应酬已经在林子外叫嚣的梁家公子了。
晚晴和傅兰陵都游玩了一天了,天气又炎热,玩的时候不觉着,如今安静下来,倒觉着疲累了。
待到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院子里,也都疲乏的不行了。
二人互相说了几句好些休息的话儿,便分别回到了各自的屋子里。
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了热水,绣橘则亲自去准备药浴去了。
绿芜和陈妈妈则帮着晚晴拆着发髻和头面首饰钗环等。
然后小心的服侍着晚晴去泡了药浴,净了发,净了面后。
再涂上了香膏面脂等,晚晴便披散着散发着馨香的秀发,窝进了绣床里,倒头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晚晴还是跟以往一样,窝在房间里,好生将养着避暑。
各家的姑娘们开始也是每日里都出去游玩,后来烈日实在是太过于炎热。
她们又都是娇生惯养的大户千金,哪里受得住如此猛烈的阳光。
便也都不怎么出去游玩了,都在各自的房间里面,看书画画,享受着冰块和冰果子等。
傅兰陵便每日里都来找晚晴。
之前傅兰陵答应给萧君珩绣一方丝帕,知道晚晴绣技了得,因此便每天都来和晚晴商讨绣工。
这天,傅兰陵又来寻晚晴闲话家常。
二人分别倚靠在美人榻的两边。
傅兰陵一边绣着丝帕,一边和晚晴聊着天。
晚晴则用着冰果子,附和着傅兰陵的话。
傅兰陵指着丝帕其中一处,问道“莞妹妹,你瞧瞧,这一处,用京绣来绣,可好?”
晚晴瞧着傅兰陵绣的那幅松竹岁寒图赞同道“姐姐的图案绣的真好。这花样子,用京绣来绣,是最好不过的了,姐姐真是聪慧。”
傅兰陵也觉得不错,便点点头,继续绣了起来,一边聚精会神的绣着花样子,一边还和晚晴说道“姐姐还真不知道,莞妹妹的绣工如此了得,绣什么图案都如此好看,就连教我绣工的师父,恐怕都不如妹妹你的绣工呢。不知道,妹妹可是曾请过有绝技的绣工师傅细心教导过?”
晚晴笑道“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姐姐家里的绣娘,定是顶顶好的,妹妹这一点子雕虫小技,不过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而已,哪里就党的姐姐如此的称赞,妹妹惭愧了。瞧着姐姐绣的花样子,栩栩如生,趣意雅致,哪里是妹妹的那些粗糙绣技可以比拟的,姐姐就别取笑妹妹了,妹妹是自愧不如了。”
傅兰陵听见晚晴甚是谦虚的说法,摇了摇头,打趣道“素来知道莞妹妹是个伶牙俐齿,善解人意的,却不曾想过,妹妹如今是越发的会哄人了,想必,定是那些人参珍珠用的多了,因此说出来的话儿,都格外的讨人喜欢。”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听见傅兰陵的打趣,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晚晴有些羞恼的瞪了绣橘绿芜等一眼,丫鬟们立刻忍住了笑,脸上强自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
傅兰陵瞧着晚晴的模样,觉着越发的好笑,也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绣橘瞧着晚晴嘟着嘴,有些委屈的模样,心里觉着好笑,面上也不由自主的带了些笑意,端了一碗冰糖燕窝,小心的递给了晚晴,笑道“主子,不若用些冰糖燕窝吧。”
晚晴喝一口冰糖燕窝,道“姐姐也用一些冰糖燕窝吧,歇一歇,也不着急,别中了暑气。”
傅兰陵便停了下来,点点头,放下了针线,端起了面前的那碗冰糖燕窝,喝了一口,点头道“这道冰糖燕窝,做的甚好,甜而不腻,莞妹妹每日里,都用如此好喝的甜品,怪道如此甜美可人了。”
晚晴见她如此打趣自己,便也忍不住笑道“珮姐姐又来打趣我了,说到好吃的,珮姐姐那儿,好吃的才多吧。听说姐姐每日里净面,用的都是人参水,每日里还要用燕窝和珍珠末儿来敷面,就连净发,用的都是上好的牡丹精油呢。如今,到来打趣我。”
傅兰陵见晚晴舌灿莲花般逗趣自己,假装气道“好呀,不过是仗着珩哥哥宠着你,倒想着打趣我来了,瞧着我不惩治你个如此巧嘴儿的小猫儿。”
晚晴听见傅兰陵如此说道,也故意继续打趣傅兰陵,笑道“只不知道,傅姐姐要是府里有小猫儿的话,是不是也是每日用燕窝和珍珠末儿敷面,用人参水净发呢?哎呀,朱门绣户的小猫儿,就是金贵。”
傅兰陵听见她如此戏言,也装不下去了,直笑着扑倒在绣枕上,指着她笑道“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蹄子,以后就让你做朱门绣户的金贵小猫儿,让你每天都用人参水净发,用燕窝和珍珠末儿敷面,在每天给你金子做的小鱼儿,满意了么?”
还没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钗晃珮摇的。
屋子里服侍着的绣橘和陈妈妈等也都努力憋着笑,房间里一片欢腾。
晚晴瞧着“小猫儿”这个词,看来是过不去了,直气的嘟了嘟樱桃小口,哼了一声。
却转眼间,瞧见了傅兰陵摆放在一旁的那副还未绣完的丝帕,眼波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莞尔一笑。
瞧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