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黑玫站在原地,掏出手绢。拭着嘴角的血迹,接着慢条斯理的拍去身上的灰尘,对着空气说道:“白护法,你的目的怕是与我不同吧,怎么,要来阻拦我?”
如李浩宇先前见着的一样,轻纱从四面飘来,几个白衣女子众星捧月般围着中间的白灵。
白灵轻启朱唇,声音不大,却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黑护法此次行动可有问过圣子的意思,不提黑护发与朝廷鹰犬合作将我圣教的颜面置于何处,单是造这么大的杀孽是要落实我魔教的名声啊,黑护法其心可诛啊。”
白灵一点面子也不给黑玫留,字字诛心,黑玫却是轻蔑的一笑:“白护法可真是圣子大人的忠犬,不对,女奴吧?哈哈,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圣教的教义我可比你个小丫头了解,我在为圣教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别给我说有的没的,圣教只有教主,我从没有认可过圣子的身份,只要他不是教主就没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说完黑玫就欲转身离去。
白灵身旁弟子拔剑相向,即使是左护法,但如此侮辱她们的右护法和圣子大人,其罪当诛,皆秀眉含怒看着黑玫。
白灵只是遥遥推了一掌,轻声道:“这一掌就当是黑护法出言不逊的警告吧,下次我可不想听到这种话,另外,李浩宇的事你最好别再管了,圣子大人特别交代的。”
“化功大法!圣子将这也教给你了?”黑玫右胸中了掌,惊道。
“教令有不得教内弟子相残这一条,不然你以为圣子对你容忍至今,你们这些左派的思想已经将路走歪了,曲解了我圣教的信条,这次只是略施小戒,三天后掌力就会消散。”
待白灵走后,黑玫才原地盘膝,试图抵抗白灵留下的功力,却发现其如附骨之疽,在他经脉里蹿动,保持着他真气的量在一定范围,多出一丝便被吞噬。
“妈的,臭婊子,这次算我栽了,要不是和姓李的纠缠这么久,耗费我大量的功力,我也不会中招。”黑玫无奈起身,又想到白灵说的话,“姓孙的已经开始防备我们了,必须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嗯,李浩宇用了那招应该不死也废了,还是我们的事要紧,先回去再说。”
各大门派离开了,段千寻等人离开了,黑玫一人离开了,只留下一地的废墟和灰烬,秦村就这样消失了,除了离去的秦快,没人记得这里曾经存在一个平凡的村子,一群平凡的农民。
“圣子,李浩宇已经逃出生天了,不过好像是经脉尽断只有一息生机了,照您的嘱咐,黑护法我已经敲打过了。”白灵对着台上打着坐,平凡中又带着冷漠的黑衣青年躬身说道。
黑衣青年正是圣教圣子孙一龙,他收功站起来,睁开了那双漆黑仿佛能吞噬人心的双瞳,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李浩宇当初我也劝过他离开那帮伪君子,他终究是没听进去,不过这也是他的选择,我相信他不会就此倒下,这偌大的江湖,只有他配当我的对手。”
接着孙一龙又看着还弓着身子的白灵道:“白灵,你做得很好,给他适当的帮助就行了,一切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希望他别埋没了圣典。至于黑护法那一群老家伙早就有了叛逆之心,时刻想把我推下去,现在敲打他就是要把他们逼在明面上来,暗地里搞风搞雨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圣教是该整顿一下了,还以那老一套行事,快把我圣教名声败坏干净了。”
“那圣子有何打算?”白灵疑惑地问道。
孙一龙凭空吸起身旁如墨般漆黑的长剑,周身环绕着气流,淡漠的说道:“现在我已经悟出了吞天诀的第十层,当然是去问问几个老前辈作何打算。”
魔教血河堂议事厅,黑玫坐在正中间,左手方坐着血河堂堂主冯汉典和炙心堂堂主唐玮,右手方则是司刑堂堂主朱大禹。
黑玫开口道:“今天把大家聚在这里,也不是为了别的,孙一龙已经敲打了我,对我们这些前辈准备下手了,诸位有何打算?”
冯汉典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五十岁的壮硕老年,由于修炼血河诀的原因,气血时刻翻涌着,面上全身泛着红光,一拍桌子,怒道:“他孙一龙算个什么东西,不是老教主当时糊涂了,立了一个几岁的孩童为圣子,给老教主一分面子叫他一声圣子,他以为他是谁,我们为圣教打拼的时候,他还只知道玩泥巴,他现在是要彻底撕破脸皮了?!”
白净的中年胖子朱大禹说道:“老冯,怎么这么大火气,现在还不是时候给他翻牌,他那边有年轻一辈的支持,到时候交起手来也说不清楚胜负,我圣教两败俱伤是其他人乐享其成的。”
唐玮是个苍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皮包骨头和朱大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咳咳,我觉得小朱说得对,这事急不来。”
“还不急,就差在我们这些老人头上拉屎了,你看他手下的白灵,就是为了制约黑玫,立了个什么右护法,还敲打,这不是在敲打我们吗?我是不能忍了!”冯汉典急躁。
黑玫安静的听着众人完,看见几个人都看着他,开口道:“老冯你这急性子,等听完我的分析你再看是不是要发作啊,现在我们能确定的是白灵是他的一条狗,那么白灵所在的冰莲堂估计是和他一边的,到时候冰莲堂的那个老太婆就麻烦唐老了,然后天圣堂只管传诵教义只信教主,是中立的,而司命堂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态度,到时就麻烦老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