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忠在一旁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欲要逃跑的熊亮被秦快踢翻在地,夺了他的精钢棍,制住了他的内力。
此时的红枫寨除了秦杨二人,也没有站着的第三人了,杨水弘点穴止住了邓忠断臂处的血流,进屋里翻找了下,用两根大麻绳将两人捆了起来。
没有管真晕过去的邓忠,一脚踢向装晕的熊亮的胸口,牵扯到熊亮身上的剑伤,哇的一声痛叫了出来。
“你是贼首?我见你棍法路子里有几分烛经寺的影子,你莫不是偷学了烛经寺的武学,聚集野民在此,打家劫舍!”杨水弘厉声道,又是见他踢倒。
熊亮扭动着又爬了起来,双手被缚于身后,内力也被制住了,见二人年纪不大,心生一计,道:“两位少侠饶命,某本是烛经寺大师在某村里云游时,受过一些指点,本只愿干些力气活维持生计,被某兄弟哄骗上山,不知不觉做了这头头,某从未下山害过良家,平日只负责训练弟兄们的体魄,一切都是某兄弟邓忠出谋指使的。”
“哦?当真如此?”杨水弘明显不信,这熊亮见邓忠昏迷不醒便把一切甩到邓忠的头上,突然想到什么,便将计就计。
继续说道:“那你知道邓忠等人昨夜去了哪,做了些什么吗?”
熊亮有些迟疑,他当然是知道的,但要想瞒过眼前这个有些精明的年轻人还得再演得蠢上几分,以便找机会脱身。
于是不确定的说道:“某有听说,他们去四平镇购置些粮货,道上遇上富贾就顺道劫了……”
“原来如此,那你也罪不致死,这样吧,你在这里也待了有些时间了,你将这燕匪山还有哪些势力盘踞一一道出,我便饶你不死。”
熊亮听后心中大喜,面上自是没表现出来,两个憨娃儿,学人行侠仗义也不带脑子,被老子三言两语就骗过去了,于是一半真一半假的说道:“某听某兄弟说,山中还有大小势力十余家,其中虎牙峰,黑石寨与我们规模差不多,余下的我便不知了。”
“怎么去?”
“往山上再东行十里便能看到如虎牙状的山头,虎牙峰便在那。”熊亮心中暗3道,还想去虎牙峰逞英雄,到时候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
“在想什么呢?走吧,见官去,要我拖着你走还是自己走?”杨水弘笑眯眯的一拳打过去,熊亮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血痰。
“少侠不是说放过我吗?怎么出尔反尔?!”熊亮一惊,看着拿剑逼向他的杨水弘。
“我说的是不杀你,没说要放你走啊,你是不是耳朵也不好使了,当我三岁小孩在这糊弄啊,虎牙峰,怕是上百号人等着我吧,走不走,还是留在这儿?”杨水弘讥笑道。
熊亮醒觉,原来早被他识破了,咬牙吞下血沫,无奈的站了起来往前走去,心中想的却是趁二人不注意利用对这片山林的熟悉逃脱。
秦快就这样默默的在一旁,仔细听着,学着杨水弘的处理方式,以最小的代价杀敌,以言语诱敌让他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秦快先前便看到有马棚,拴着两匹黄鬃马,于是寻过去将马牵了过来,学着杨水弘翻身上马,手里拽着绳子,不同的是邓忠被秦快放在了身前,熊亮是被拖着走……
李浩宇在前,文果在后,骑着杨水弘的马已是到了四平镇,镇里冷清,街上只有少数几人。
文果下马牵着马绳,走到一个头缠白布,在铜盆里烧着纸钱的妇人身前,问道:“大婶,节哀,虽然有些唐突,我想问问这镇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妇人抹掉眼泪,抬头看着文果,声音带着怆然,“我家那口子是镇上的捕快,昨夜有贼人闯到镇上,杀了好些人,我家汉子追出去,丧了命!”说完控制不住,嚎啕哭了起来。
“唉,贼患不除,百姓怎得安生啊,小快他们应该也快来了吧,希望两人没受伤。”李浩宇感叹道,令文果给妇人要了叠纸钱,点上……
日照当空,秦快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仿佛披上了一层红色的外壳,在日晒下猩红得刺眼。
秦快骑马跟着杨水弘,他倒是没有受伤,关心的向前面的杨水弘问道:“弘哥,你的身体还好吧,先前见你中了好几棒?”
杨水弘喝着从贼窝里找出来的黄酒,喷了出来:“你巴不得我有什么吧,现在已经没事了,这酒就是最好的伤药,哈哈。”
“马上下山了,便能快起来了,不需几时就能和你师傅他们碰面了。”
听着二人的对话,熊亮是笑不出来,上好的布鞋已经磨穿了,脚底血肉模糊,手腕处也被粗糙的麻绳勒得几道血痕。
他正想要请求停下歇一会儿,或是也让他上马,瞧见了路旁石头上的不起眼的牙齿图案。
这是虎牙峰的标记啊,只有在有所行动的时候才会留在石头上,难道他们知道我红枫寨被灭了,特地来营救我的,不枉我每月向他们上供。
“呜!呜呜!呜呜呜!”突然响起的号子声让秦快二人勒马停了下来,秦快感觉到不对劲,看天上飞鸟,怕是有上百人在向这边靠近。
杨水弘和秦快对视一眼,就要驾马狂奔。
他们面前突然跌跌撞撞钻出一个血人,倒在了地上,秦快定睛一看,那人脸上那颗显眼的大痣此时已经变成红色,出声道:“这人我认识,救人!”
于是杨水弘下马将人扛在了马背上,“驾!”两人同时踢向马臀,驱马在山道往下奔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