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染上了血,有她的也有他的,陈晨手臂上被划开了几道细口,连带着手臂上的疙瘩被刺破,pēn_shè出乌黑的毒浆。
幸好胡遥将袍子解下,挡住了洒向她的毒浆,身子一轻,让陈晨找不到了她的踪迹,剑光流影,这次是实打实的在陈晨背上留下了两道乂字样的血淋淋的伤痕。
陈晨本就鼓胀的身体居然又变大了几分,好像随时要炸开,撑起的肌肉将胡遥留下的剑伤都掩盖住,怒道:“原本还想留你一命,现在你成功的激怒我了,臭婊子!”
速度惊人,重重踩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坑印,一眨眼便来到了胡遥的面前,屈指成爪,抓向胡遥的面部,抓到了剑上。
胡遥用剑挡在身前,脚下向陈晨的上身踢去,却被一股反震之力弄得她差点内力错乱。
随即错身避开,闪出几丈远,呼吸有些不匀,剧烈的交手让汗水打湿了胡遥的发梢,脸上微有红晕。
陈晨见状,四肢趴在了地上,鼓起的肚子将他顶了起来,两颊鼓气又泄气,不断重复着。
“师姐小心,他修炼的蛤蟆功有些诡异!当心些!”秦快微弱的声音从胡遥身后传来。
“嗯。”胡遥丝毫不敢大意,剑尖对着陈晨,脚步错开,有规律地移动着。
蛤蟆般趴着鼓气的陈晨动了,后腿蹬在地上,带起一片沙砾,他的头往胡遥身上撞去,那等威势,若是撞上,极有可能会当场毙命。
剑光闪过,像一个竖着的一字,从陈晨身体正中落下,入体三分。
而陈晨的头也撞到了胡遥的腰上,巨大的冲力让她倒飞出去,直到用剑插在地上,才稳住了身形。
“咳。”胡遥啐了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手捂住腰腹,看来陈晨的这一下让她受了不小的伤。
她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自行流转着,空气中也是结起了冰霜,剑身更寒,剑意更冷。
陈晨怎么可能给她运功的时间,四肢蹬地,如蛤蟆般飞跃起来,高高地向胡遥砸下。
灰尘散开,空余巨坑,不见人影,胡遥不知从哪出现,锋芒尽藏,一股寒意钻入了陈晨的后腰处,胡遥的剑插在那里!
陈晨变体后痛觉已被极大的减轻,此刻却感觉到真气运行的速度像变得缓慢了般,血液流动慢了,经脉在被慢慢的冻住……
“寒冰真气!王若菲连这个也交给你了!”陈晨惊恐地叫道,像是被冻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胡遥持剑飞身上前,欲要终结陈晨的性命,“砰”的一声陈晨的身体像是炸开,院中爆开黑色的液体化作了黑雾。
黑雾中,千疮百孔形容的便是此时的陈晨,体型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上挂着破碎的布条,哪还有堂堂县令那般风采。
他捂不住浑身上下到处都有的疮口,爆开的黑雾其实就是他修炼蛤蟆功产生的毒疮,毒疮内的脓水炸开,便是他最后的依仗。
忍着疼痛,弯腰想要抓起地上躺着的昏迷的秦快,却被胡遥找了过来,她是惦记着受伤昏迷的小师弟的,所以,黑雾一起,第一反应便是向这边靠。
两人掌心相抵,一时居然不分上下,陈晨的真气流动太慢,胡遥在黑雾中也是感觉开始乏力。
不能和她这么僵持下去,一会儿雾散了我就更不是他对手了,只有先逃了。陈晨想着,撤回了手掌,作势要往秦快的脑袋拍去,虚晃一枪,又隐在了黑雾中。
胡遥急忙挡在了秦快身前,发现陈晨是虚招,没有攻上来才松了一口气,也不去追陈晨,心中担忧一放下,全身便是乏力起来。
黑雾散去,整个府衙的院落中已是狼藉一片,坑洞碎石,血痕血迹遍地,胡遥将秦快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头,扶了出去,放在了来时发现的拴着的大黄背上,自己也上了马。
胡遥想道,这个师弟真不省心,三天两头的就受次伤,这次还伤这么重,要不是我执意跟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还是我这个做师姐的不合格,师傅不在,没有照顾好他。
“师姐,对不起,我太逞能了,让你担心了……”秦快突然说话让胡遥惊了一下,“师弟,你醒了啊?”无人应答,原来是梦话,也罢,又要照顾他一段时间了……
“二位,二位莫要置气,这武林大会还没开始便要内讧吗,这不是白白让朝廷捡了便宜吗?且听我一言,我觉得石山主肯定是我们这头的,费这么大功夫将大家召集起来,组织这次大会,莫掌门倒是说错了话,不怪石山主生气。”澜州海鲸帮帮主赵惊雨出来劝道,顿了顿,“不过石山主,这人都来了,具体怎么个流程你要给个说法啊,大家都等着,也别怪莫掌门急,到时候两眼一摸黑,这武林盟主不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了不是?”
石应峰又重新坐了下来,“诸位所担心之事石某也能理解,这次先邀各位掌门前来商议,便是为了此事,一同定好规矩也不怕我石某独断,靳掌门你有什么看法?”
岁月仿佛没有在靳青松身上留下痕迹,还如当日那般,青衫青巾,胡须打理得十分整洁,一幅儒雅中年书生模样,要硬说时光带走了他什么,留给了他什么,便是几缕白发藏在头巾下,还有一些故事留下。
众人等着他开口,“那靳某便说下我的拙见,几年前,靳某追捕门中叛徒,曾与阴阳手段千寻打过交道,此人修为极高,在场各位可能要击败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么秦皇朝里究竟还有几个段千寻,或者比之更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