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一处破屋度过了几天后,文果受的皮肉之伤恢复得很快,简单地敷了些秦快给的药膏便上路了。
两人不同路,在岔路口便分开,秦快尊重文果的决定,还是不免再三叮嘱:“文果,多听多看,遇事不要莽撞,万事小心!”
“别了,快哥儿!”
现在秦快便又是孤身一人了,不对,还有大黄,一人一马在山道上悠悠地前行,马蹄声清脆,苍州的山比起定州则是更多,却也更矮。
不知过了多少时分,秦快勉强看清隘口的关门,却是无人看守,秦快记得高松说的地方正是这里,挺踢大黄马腹往上行去。
就这样穿过了关门,却无人阻拦,按理来应该有人来盘问一二,对证暗语,高松是这样给秦快说的。
再行几十步,又是别有洞天,错落有致的房屋,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江湖气息,随处可见的兵器架和空的大酒坛,有些屋前的土坝上还有兵器留下的痕迹,想必是屋主同人切磋时留下。
一切与秦快想象的差不多,就是没人,当秦快骑着马在其中折返了一个来回,也不闻人声不见人影,难道是出事了?
当他这样想着,耳垂一颤,却是感受到空气中的波动,高高跃起,一掌拍向来人的位置,那人却是一拳挥空,在收招的时候,掏出了一枚十字星芒标记。
“自己人,自己人,想必你就是秦兄弟吧,果然好身手!”得亏秦快只使得三层力,收招及时,那人着淡灰色衣衫,看着也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却是胡子拉碴,鼻头通红。
“你是?”秦快疑惑道。
“我?我叫刘大有,大有作为的大有,秦兄弟的事高松已经给我说过了,至于现在这里的情况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进屋一叙?”
秦快跟着刘大有走进了他的屋子,进门便闻到一股酒气,充斥着整个房间,熏得秦快直觉嗓子眼辣。
“嘿嘿,那个秦兄弟莫怪啊,我刘大有一生就好这一口,这还是这几天第一次回我自己的窝呢。”刘大有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顺手支起了窗户透气通风。
“秦兄弟是不是很奇怪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当然,我除外。高松给我说的是朝廷已经准备正式开战了,派大司马入驻羊城,领了三州兵马,与我正气盟总盟隔山对峙着,盟主便是召集各州各城盟中之人前往相助,哪怕是个大决战哦!”说着说着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玉壶,对嘴长饮一口。
“这么急吗?那刘哥怎么没去?”
“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面啊,这酉城昼城附近谁不知道我刘老二闻着酒气就全身无力,他们又怕我好酒误事,就把我留在这看家了呗,嗝……”一个长嗝。
秦快鼻翼微缩,笑问道:“那高大哥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的?”
“对呀,我差点忘了,高松说若是一个武艺不俗的名为秦快的少年和一名壮硕的少年来了,将此事告知,看你们是否有意前往羊城相助,留有一份路线图,毕竟你们还算不得正式一员,看你们的选择,还有名壮硕的少年呢?”
“他,有事不来了。”
“哦,那这份路线图你是要还是不要?”
“那刘大哥先给我吧。”
刘大有从屁股后头摸出来一张泛黄的羊皮卷,纸上内容还很清晰,像是新绘的,就是气味有些奇怪。
“我便启程,不打扰刘哥了,有缘再见……”秦快告辞。
“等,等一下,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留下来陪我喝两杯,这突然没了人气,我还挺不习惯的,就当陪陪我?”
“……行,吧。”
“我看你怎么这么不乐意啊,我看你顺眼才叫你陪我喝酒的,一般人我才不与他喝呢!”
“我的错,我自罚两杯!”
刘大有转个身就不见了,从屋后拖出一人大的酒坛子,“两杯怎么够?哈哈。”
瓷碗相碰,酒水洒了些出来,秦快仰头一饮而尽,一股熟悉的辛辣感从喉头或到胃里或到头顶,呛得咳嗽起来。
酒意上头,秦快也没那般拘束,频繁地往碗中倒着酒,“这酒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啊,舌尖还有一种回甜的感觉,好喝!来,刘大哥,我再敬你一杯!”
“哈哈,秦兄弟豪爽,这酒名为一线金,说的便是酒水从喉间像一根线般滑落到肚子里,金我也就不多言了,过会儿你自己就能感受到。”
果不其然,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从秦快的丹田汇集,然后在经脉各处游走,山河经的内力像贪吃的孩子,将这股暖流包容在其中,竟又壮大了几分。
秦快还没来得及感受体内的变化,刘大有掌心抵在秦快的胸口,帮助秦快引导内力的运转,灼热之息从秦快七窍排出,成热浪环绕在二人周围。
刘大有也不管秦快听不听得见,“给你小子说了,不是谁都配和我喝酒的,你还不信,这一线金好喝吧?老头子心情好,再传你一套算法吧。”
秦快没听见刘大有说的话,现在他的心思完全在经脉内激烈流动的内力里,突然便感觉到脑中有个人影在比划着什么,将意识用去感受,发现人影居然在打着拳法,而且让秦快感觉到很清晰,那道人影与他八九分相似。
拳法的套路,发力技巧,运功路线印在了秦快的脑海里,假以时日稍加练习和熟悉,便能小成。
当秦快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凌晨,刘大有已经不见了,除了身边的那卷羊皮纸和酒坛让秦快相信昨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