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琼提出来的新方案看起来确实是双赢的。
百泰福公司不用支付现金就得到这块玉料,省下来的这一大笔资金可以用来扩大公司规模。
而周庆不用承担个人所得税,实际收入多了一千多万。
但从周庆的角度来看,还牵涉到百泰福公司到底值不值得投资的问题。
所以双方原则上达到了共识,但接下来周庆还要对百泰福公司进行调查,了解公司的经营状况、财务状况、人员状况、股本结构等等情况。
然后还需要仔细分析该公司的市场成长前景以及进行资产评估,确保自己的投资不至于打了水漂。
这些事情只能找专业人士来干,周庆打电话向卢行长咨询,最后将相关事宜全部委托给了卢行长推荐的春城某律师事务所。
调查结果没那么快下来,但如果齐琼没有说谎的话,周庆已经在心里同意了这笔投资。
初步达成投资意向之后,双方的气氛顿时就融洽起来,周庆趁机向齐琼推销他的几十块明料,十来块毛料又卖出近两千万元,价格比市场价略低,算是他这个未来股东对公司作的一点贡献。
看完周庆的存货之后,齐琼有些疑惑地问道:“周先生,我听韩老爷子说你是做毛料生意的,可你这儿怎么全是明料,连半明料都没有一块?”
周庆敷衍道:“当然有半明料,不过都卖出去了,这段时间是雨季,场口的货运不出来,所以仓库只剩下这些明料了。”
齐琼试探地问道:“你从场口直接拿货,价格应该很低吧?”
“单说毛料价格的话,肯定比国内要低得多,但其它的费用高,而且风险很大。只要有一批货被老缅查扣,那就是上千万的损失。”
“总体算起来,去场口拿货的价格并不低,唯一的优势就是能够拿到真正的一手货,一般一手货碰到高货的机率要高一些。”
周庆现在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不是有暴利,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深入缅甸场口去收货?
“周先生赌石的水平很高。”李顾问指着架子上的明料说道,“你们看这些料子,至少都是细糯以上,连一块低档料子都没有,而且料子上的裂都在表面,没有深入内部,这说明周先生这批料子基本上都是解涨了的。”
周庆摆手道:“谈不上什么水平高,只不过接触的毛料多点,经验稍微丰富一些,而且我收进来的货皮相都很好,赌性不大,所以才敢解开,要是换块看不懂的石头,我也不敢下手。”
“你就别谦虚了。”齐琼笑道,“明天我们就要去银江公盘,你作为我们公司的未来股东,是不是也应该一起去帮我们掌掌眼?”
“这个完全没问题。”周庆打趣道,“我看过的毛料,至少敢保证里面不是石头。”
场口里出来的正宗毛料,经过工人们“听声辨玉”挑选过的,里面基本上不可能是石头,无非就是玉石质量的优劣,这个道理行业内的人都懂,所以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看天色已晚,周庆便请大家出去吃饭。
虚与委蛇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何况周庆本来就不擅长社交,因此吃过饭之后,他就一个人蹓跶着回了周志家。
周志家还是有点小,而且自己修炼也不方便,周庆考虑是不是要另外买一套房子,不过他现在在腾越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这事情暂时不急。
另外,家里还有三块玻璃种片料,也要到银行租个保险柜存放进去。仓库虽然有防盗措施,但价值那么巨大的东西,绝对不能有一丝闪失。
还有在修炼方面,周庆也总结了一下。
目前他的肉身已经接近大成,只是神识差得还远,离“形神合一”自然是遥遥无期,所以,神识的修炼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儿,他又想起了刚才自己竟然能够感觉到齐琼的情绪,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真是自己这几天神识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这种可能性似乎并不大。不过这不是什么坏事,用不着耿耿于怀。
水行术法的修炼也不能落下,这要是练好了,以后可是护身保命的上佳手段。
还有那只三宝落魂钟,到现在为止周庆仍然不能掌握它的奥妙,里面的符文也是一个都不认识,连请教都找不到人。
也不知除了摄魂之外,这只小钟还有那些妙用。一想到这小钟很可能是一件法宝,周庆心里便充满了期待。
不知不觉回到了家中,周林一见他回来,便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二哥,你白天答应过要教我练功的。”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不过我希望过两天你还能蹦跶得起来。”周庆冷笑着走进了后花园,周林连忙跟在后面,周志和余敏也牵着小乐乐跟了上去。
他们对周庆练的功夫也是很好奇的。
…………
第二天一早,周庆就跑到银行去租了一个保险柜,将几块值钱的料子都存放进去之后,便将剩下的明料搬上车,和百泰福公司的人一起直奔银江而去。
他之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齐琼一起去参加银江公盘,并不光是为了卖玉料和竞标毛料,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玉料对他的神识有滋养作用,能够促进他的神识壮大。
每块玉料只有第一次神识进入的时候才起作用,第一次过后就完全没了效果,所以公盘上那庞大数量的半明料,对他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既能赚钱,又能锻炼神识,这样的好机会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