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失望了!
杨振目似瞑,意暇甚,像是睡着一般,毫无反应。
现在,齐子恒双眼一闭,只能祈祷夏三爷迷途知返。
夏三爷焉能迷途知返,他狠狠的刺了下去,心中暗自偷笑,自以为得计。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此我高枕无忧矣!”
哪成想,乐极生悲!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夏三爷觉得手腕一阵剧痛,继而,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嘡啷”一声响,原来匕首被震飞,现在落了地。
夏三爷一激灵,闪目观瞧,大失所望!甭说刺伤,那雪白的袄子上,连个印儿都没有。
夏三爷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刻,夏三爷的心被恐惧所吞噬,他想借嘶吼发泄。然而,提不起一丝力气。
试想,夏三爷手持精钢所铸的匕首,用尽全力,刺向血肉之躯。然而,不仅没能在衣服上留下印子,手臂反而被震得失去了知觉。
这种感觉,细思极恐!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显然,夏三爷只是这一般人中的一员。
当然,那种感觉究竟如何,也只有夏三爷这个当事人才清楚。毕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齐子恒还以为自己的祈祷起了作用,让夏三爷最后收了手。因此,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开始不停的念:阿弥陀佛!
杨振摇了摇头,心想夏三爷应该可以消停一会儿了。他哪里知道,夏三爷已经吓得丢魂儿了。
放下他们先不表,且说马帮的人前去寻找夏大少和尤狗子,费了半天劲,才把夏大少从一家勾栏院里掏了出来。
至于那尤狗子,他们找遍了全城的茶馆酒肆,娼馆赌坊,毫无斩获。
因此,他们只能把夏大少先行送到马宅,再仔细寻访尤狗子。
夏大少本来很闹腾,但见到这幅局面,尤其是看见夏三爷傻了吧唧坐在地上的那一瞬,便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杨振得知尤狗子失踪的消息,心中顿时恍然。想必尤狗子想来之后,发现不见了mí_hún贴,小布包以及那个小瓶子,惊惧之下,逃之夭夭。
杨振不禁有些后悔,如今没了尤狗子,事情便复杂了。夏大少若推诿不知,单凭他一方的言论,还不足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