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老太师仙逝,耶律德善又回了原籍,再也无人能够与大将军王赫连海抗衡。
这让西夏城中的百姓们惶恐不安,既然失去了人的保护,便只能向满天仙佛求助。
因此,慈恩寺的香火更加鼎盛,香客们往来不绝。
天柱三圣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即使是寺中的僧侣,也认为他们只是有点特别的香客,并没有太过留意。当然,因老方丈不在此列。
了因老方丈惊见天柱三圣的一刹那,激动的几乎五体投地。若非佛圣用内力托住了他的身体,他早已跪了下去。
“玄慈,切莫声张,更不可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杨振现在身在何处?”佛圣传音入密吩咐道。
玄慈老方丈愣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阿弥陀佛,三位老人家请随我来。”说完,转身离去。
慈恩寺方丈室内,天柱三圣看杨振伤得如此之重,不由得怒火中烧。
若杨振被拳脚打成重伤,亦或是被普通的兵器所伤,不死不残,养养就好了那种。天柱三圣绝对不会如此愤怒,他们只会认为杨振学艺不精,还需回炉深造。
但是,这子午断魂钉,却是要人命的东西,这是把他们的宝贝弟子往死里整。
更何况,据他们所知,杨振刚来西夏城不久,不可能与人结仇。
那么,就是杀戮之神白虎尊故意为之。
无缘无故,要害他们弟子的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脾气本就暴躁的道圣。
奈何,除了杨振本人之外,无人知道他在何处被何人所伤。为今之计,也只有救醒杨振之后再做打算。
天柱三圣都是世外高人,对于岐黄之术自然不在话下。天柱三圣轮番查看,又经过一番探讨,终于确定了症结所在。
杨振身体中有一丝子午断魂钉之毒,凝滞了血脉,麻痹了神经,以至于像植物人一般不能反应。
所幸此毒只是一丝,而杨振又服用过百灵丹,否则绝对支撑不到现在。
想让杨振恢复清明,就必须拔除这一丝余毒,再辅以温补的灵药。
但是,谈何容易。
这子午断魂钉之毒,犹如附骨之蛆,一旦彻底融入血脉,若无解药,无法根除。更何况,杨振拖得时间太久,毒性已经浸染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更关键的,是杨振的经脉已经开始变得脆弱,已经经不起任何冲撞,这也就失去了运功驱毒的可能。
面对这种情况,即使无所不知的天柱三圣,也只能扼腕叹息,束手无策。
但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杨振……
这让他们老哥仨于心何忍?情何以堪!
杨振可是他们老哥仨的倾心打造出来的高徒,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寄托着沉重的期望。
“唉!”道圣猛然一跺脚,抬腿往外边走。
“大师兄,你意欲何为?”佛圣身影一晃,挡住了道圣的去路。
“即使是把西夏城翻个底朝天,老道也要把白虎尊那孙子揪出来!不把他大卸八块,难消老道心头之恨。”道圣怒目圆睁泛着血丝,双拳紧握以致指甲刺破了手掌,鲜血淋漓,滴滴答答的掉在了地上。
“唉……”佛圣看着道圣择人欲噬的模样,心底长长叹息一声。他心里也是怒火滔天,但也只能压制着。
“阿弥陀佛。大师兄,切不可鲁莽行事。我在明,敌在暗,万一打草惊蛇,杀戮之神白虎尊远遁他方,再想寻找解药……届时,岂不悔之晚矣。”
这个道理,道圣岂能不明白?但看见杨振这副模样,他忍不了,也不想忍。
“以你之见,又该如何!”
佛圣思索片刻,回答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派人去四处探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唉!”道圣一跺脚,转身走回,猛然坐了下来,险些压垮椅子。他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似已经冷静下来,其实则不然。
道圣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杨振最终无碍,杀一个杀戮之神白虎尊算完。若杨振有所闪失,说不得他要屠灭白虎堂,甚至杀上天煞门。
佛圣并不知道道圣的心思,而是在寻思安排什么人去暗中访查。
为了不引起杀戮之神白虎尊的警觉,他们老哥仨必须雪藏起来。
至于慈恩寺中的僧侣们,走街串巷的,太过扎眼,也不适合做此事。
“恩师,玄慈知道一人,或许……”玄慈老方丈站在一旁,见佛圣有些纠结,于是出言提醒。
佛圣眼前一亮,猛然转身看向玄慈老方丈,急切道:“快快讲来!”
“恩师,此人乃一代毒师,独孤桐。杨振师弟晕倒在他家后院,被其送来此地。而且,他父亲便是死于子午断魂钉之毒,因此耿耿于怀。”
玄慈老方丈把独孤桐救杨振一事简单的说了一遍,佛圣闻言,手捋银髯微微点头。既然同仇敌忾,又是本地之人,那这独孤桐便是不二人选。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去接洽吧。但愿……能够有所收获。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玄慈老方丈打了个稽首,应承着去了。
方丈室内,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
佛圣眉眼低垂,面带愁苦,双手合十,正在默念着经文,似乎在向佛祖祈祷着什么。
而道圣依旧软踏踏地倒在椅子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一副茫然无助的样子。
至于儒圣在听了玄慈老方丈谈及“一代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