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大司马司马仁紧握青龙偃月刀,不错眼珠的看着对面,他主持武考以来,对于赫连勃勃武艺知之甚深。尽管不知道赫连勃勃马战如何,但完全可以预想。有赫连老贼那样马术精湛的老子,赫连勃勃想必也是枪马娴熟。
但兵部大司马乃是两榜出身,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统千军。虽然不敢保证完胜,但也不甘示弱。
那十几名黑衣死士虽然难以对付,想必自己身后这三百五十名禁卫足可以支撑一阵。
但是,最后面那百名护府亲兵却难以对付,他们各个背弓带箭,而己方却毫无掩体。万一他们以弓箭进行攻击,己方这些人就会彻底沦为活靶子。
想及此处,兵部大司马自背后拔出九龙飞天旗,在空中打了一组旗语。
金水桥离皇宫只有百里之遥,站在宫墙之上,对金水桥周边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禁卫军第一营统领肃清皇宫之后,便立即赶到了宫墙之上,安排布防事宜。他发现赫连勃勃率领军队来此,便想命令盾牌兵出城协防,但思及兵部大司马出城时留下的严令,他不敢贸然派兵出城。
不过,他却命令一百盾牌兵手持盾牌,背弓带箭,在城门内集结待命,随时准备策应。而他则不错眼珠的盯着金水桥的动态,生怕错过一丝细节,从而延误军机。
陡然间,他发现兵部大司马打了一组旗语,不由得松了口气,“开城门,盾牌兵迅速赶往金水桥处设防!”
兵随将令草随风!一百名整装待发的盾牌兵迅速出城,来到金水桥处,一前一后设下了两道防线。
禁卫军所用的盾牌,纯铁打造,高两米,宽一米,厚一寸。就这一面盾牌,便有七八十斤。而这些盾牌兵自然经过特训,一个个膂力过人。
兵部大司马之所以调他们来此设防,不仅是因为那高大的盾牌足可以防御对方的箭雨,更为重要的,这些盾牌兵的射程远超对面那些护府亲兵。
如此一来,叛军的优势荡然无存。
兵部大司马手中九龙飞天旗再次打出一组旗语,他身后那三百五十名禁卫后队变前队,后撤到盾牌兵后,摆开了一字长蛇阵。
而兵部大司马依旧横刀立马,矗立在拱桥之上,静静地望着疾驰而来的叛军。
桥对面,附逆的禁卫听见背后马挂鸾铃之声,不由得回头张望,看前来人之后,呼啦啦闪退两旁,让出了一条道路。
赫连勃勃一马当先,背后十五名黑衣死士鱼贯而入,紧紧跟随。
赫连勃勃来到金水桥下,带住了丝缰。他看了看兵部大司马,又看了看金水河对岸摆开的阵势,不由得暗自皱眉。作为大将军王,京营殿帅的嫡长子,他怎会不知道禁卫军盾牌兵的厉害。
京营殿帅府私底下有一句话:宁怼长枪戟,莫惹盾牌兵。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宁可与长枪兵和长戟兵对战,也不愿招惹盾牌兵。毕竟对于长枪兵和长戟兵而言,近身后他们的武器就成了累赘。而盾牌兵则不然,原可以用弓箭射,近可以盾牌砸,即使是肉搏,也远超一般人。
如今,对面百名盾牌兵业已设好了两道防线。第一道防线盾牌横放,五十名盾牌兵弯弓搭箭,只待兵部大司马一声令下,便可箭射对岸。第二道防线盾牌竖放着,虽看不到后面,但想必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看这架势,无疑是想要据防死守了。
如此一来,他带来的一百护府亲兵完全失去了作用。十五名黑衣死士固然可以凭借速度冲过第一道防线,但必定会被第二道防线的盾牌兵射成筛子。
因此,若要强攻硬闯,势必损失惨重。若是救不出父王,再把这点家底赔进去,他们就彻底失去了翻盘的机会。
既然强攻不成,那么就只能智取。他只需静等军师一目道人前来,便可以扭转败局。
“大司马,我要去接父王出宫,还请闪开一条道路。否则,一旦引发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赫连勃勃既不像父亲赫连海那般工于心计,也不像叔父赫连池那般粗野。因此,既没有直抒胸臆,也没有太过隐瞒。
兵部大司马微微一笑,“赫连少爵主想要进宫面圣或是去见大将军王,本部并不阻拦,而且夹道欢迎。但是,至于少爵主身后这些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辈们,以及那些护府亲兵却需要留在此地。”
“父子天性,大司马阻止一名儿子向父亲尽孝道,这有些不妥吧。”赫连勃勃双眉倒竖,怒目圆睁,恨不得一枪将兵部大司马扎个透心凉。
“赫连少爵主,此言差矣。本部何曾阻止过少爵主,只是不想让那些无关紧要之人惊扰圣驾罢了。身为臣子,为君主分忧,有何不可!”兵部大司马轻笑道。
赫连勃勃一催坐下白龙马,向前走了几步,他想试试兵部大司马的深浅。
赫连勃勃这一举动,可吓坏了赫连大管家,他放声大喊:“小王爷,不能去。他们本就挟持了老王爷,您在送上门去,那可如何是好!”
赫连勃勃并没有理会,一直催马向前,直奔兵部大司马。
兵部大司马眯着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赫连勃勃,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也做好了准备。
二马一错镫,赫连勃勃手中亮银枪挽了个枪花,来了一招梅花吐蕊,直奔兵部大司马前胸。
兵部大司马眼见五靶兀显然四虚一实。既然分不清虚实,便只能攻敌之必救。
刷!
青龙偃月刀本来横担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