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死士,便是时刻准备着去赴死的人。他们专注于自己的信仰,有着坚定的立场,而且使命必达。为此,不择手段,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抛开善恶不谈,单论这种精神,便值得尊敬。毕竟,蝼蚁尚且偷生。
当佛圣冲向那两名黑衣死士时,有一名黑衣死士当即转身拦下了佛圣。并非是为了保护队另一名黑衣死士,而是为了完成任务。毕竟要生擒活捉道圣,就需要有一个人必须活着。他之所以转身拦下佛圣,只是因为他离佛圣近,而另一名黑衣死士则离道圣近。
无他,仅此而已。
佛圣手持九环锡杖抡开使圆,泼水不进,防守严密。而黑衣死士左手斩马刀,右手青锋剑,左右开弓,杀法骁勇。若论两人的武功造诣,佛圣足可以妙败黑衣死士。
奈何,佛圣终究是佛圣,心慈手软。即使是面对这等死士,也总是点到即止,手下留情。然而,他却没能唤醒黑衣死士的良知。
那黑衣死士招式歹毒,悍不畏死,以命搏命。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拖住佛圣,让另一名黑衣死士生擒活捉那受重伤的老道士。如此,他死也瞑目。
佛圣偷眼观瞧,见道圣单手擎剑苦苦抵挡那另一名黑衣死士,不由得心中起急。这个黑衣死士没完没了的纠缠,若让那个黑衣死士得手,自己投鼠忌器,势必被动。
“阿弥陀佛,罢了!”佛圣心里默念一句,瞬间收起了自己的仁慈。佛圣瞬间加紧了攻势,快似奔雷,携万钧之势;疾如闪电,发飘渺之光。
佛圣虚晃一杖,连打两肩,诱使黑衣死士空门大开,随即乾坤一掷,九环锡杖点在了黑衣死士的心窝处。
咔嚓!
九环锡杖直接撞断了胸骨,骨茬扎进了内脏。
“噗!”
黑衣死士蹬蹬后退几步,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跌倒在了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继续厮杀,却导致内伤更重。
“噗!”他一连吐出几口鲜血,软塌塌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此时,佛圣早已扑向另一名黑衣死士。
道圣毕竟身受重伤,坐在原地挥剑抵挡,又岂是黑衣死士的对手。此时,身上已经多处受伤。虽然都是皮肉之伤,但也有碍发挥。再者,若不及时止血,便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佛圣看得分明,瞬间慈祥眉倒竖,方便眼圆睁,抡起九环锡杖,来了个千钧一掷。
砰!
九环锡杖正中对方后心,佛圣因为心急,因此下手重了些,直接把那黑衣死士撞的飞了出去,越过护栏,一头栽进了金水河中,想必是活不了了。
“大师兄,你怎样!”佛圣冲到近前,双手在道圣身上连点数下,暂封住了血脉。
道圣咧嘴一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放心,老道……还死不了”,说完,脖子一歪,晕了。
佛圣吓得脸色更变,探了探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匀畅,便放了心。现在道圣毫无还手之力,夹在两军疆场中间,终究不是办法。但凭他一人之力将道圣送出去,有些不保险。因此,他只能手持九环锡杖站在道圣身前,不错眼珠的盯着战场。
另一边,玄慈老方丈也结束了战斗。他虽然也是心慈之人,但却不似佛圣那般忍让。他那月牙铲抡开使圆,总是往致命的地方招呼。因此,他虽然武功造诣不如佛圣,但却要比佛圣轻松得多。
他结束了战斗,回头向酒肉僧玄恩看去,险些气歪鼻子。
酒肉僧玄恩依旧骑在青铜巨葫芦上,啃一口鸡肉,喝一口老酒。仅仅如此罢了,他却把那鸡骨头都吐到了一目道人的脸上,而且搭了一座骨塔。连骨头都吐的如此艺术,当真是旷世奇葩。
这时候地方?什么场合?
两军疆场,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便火拼之势。而金水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整座战场的核心。然而,此时此刻却出现了如此滑稽的一幕,让那些紧张兮兮的叛兵们情何以堪。甭说叛兵,就是那些参考的武士们,也同样大跌眼镜。
酒肉僧玄恩耷拉着眼皮,我行我素,丝毫不顾及他人的眼光。恐怕城头抚琴,大唱空城的那位也不及这酒肉僧半分。
“阿弥陀佛!”玄慈老方丈摇头叹息一声,牵着日月双骁马向恩师佛圣走去。他被这位便宜师弟深深的打败了,既然束手无策,也只能放任不管了。眼不见,心不烦。
“恩师,大师伯和这位兵部大司马该如何处置,不如将他们交给禁卫,送入皇宫请御医救治。”
两个重伤昏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此地,万一双方交火,万箭齐发,佛圣和玄慈老方丈尚且自顾不暇,又如何回护两名重伤昏迷之人。届时,必定会被射成刺猬。而且,道圣的伤势必须尽快处理,拖延不得。
佛圣思虑片刻,点点头,“如此,也好!”毕竟撤入皇宫要比穿越敌阵安全很多,而且能够及时救治。
他们两人把道圣也搭在日月双骁马上,由玄慈老方丈牵着,向盾牌兵的防线走去。而佛圣则留在了原地,接替兵部大司马,继续守在金水桥上。
盾牌兵第一道防线前,玄慈老方丈止住脚步,竖单掌微微一笑,“阿弥陀佛,还望施主行个方便,将这两位重伤昏迷之人送入皇宫,请御医救治。”
盾牌兵急得满脑门子都是汗,明知道兵部大司马重伤昏迷,明知道眼前之人是友非敌,明知道自己应该放行,把他们送入皇宫。
奈何,兵无令不动。纵使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