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山,盘龙峰,屠龙寨。
九寨主贺文珏拦住了要暴揍大头目的八寨主陆文庸,看着大头目问道:“说说看,此时下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局面。”
大头目咽了咽口水,“回九爷,形势很不妙。有两人缠斗大爷,疲于应付;有六名少年分成两组轮战三爷和五爷,无休无止;有一人会斗二爷,僵持不下;有一名女子和四爷厮杀,险象环生。而且,近千名官兵压阵,更是将二爷和四爷死死围困,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三位寨主闻言,眼神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的诧异。
若大头目所言不假,这局势倒是诡异得很。
陡然间,九寨主贺文珏眼睛一亮,看了一眼大头目,吩咐道:“你去吧,转告那些喽啰兵,切不可轻举妄动!”
大头目愣了一下,转身走了。尽管他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询问。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离八爷远远的,免得再次被揍。
六寨主白云弘和八寨主陆文庸对视一眼,齐刷刷的看向九寨主贺文珏,期待他能够分析并讲解一下时局。
九寨主贺文珏微笑道:“现在的局势,看似波谲云诡,实则非常明朗。叔父和墨、江两位寨主,都是开明之人,固然对朝廷怀恨在心,但也不会伤及无辜。因此,必定不会玩命。至于另外那两位,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明白。”
六寨主白云弘和八寨主陆文庸恍然大悟,七寨主胡思远重伤昏迷,二寨主齐汝勋和四寨主常远道岂肯善罢甘休,必定会玩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会被官兵所围。
“如此一来,屠龙寨九大寨主,只有三人不会支持小九,我们占据绝对的优势。再说,老七业已重伤昏迷,恐怕老二和老四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六寨主白云弘微笑道。
“唉!”八寨主陆文庸低头叹息一声,尽管道不同不相为谋,终究朋友一场,若他们果真落得如此下场,他于心不忍,又情何以堪!
六寨主白云弘拍了拍八寨主陆文庸的肩膀,并没有说话。以他们之间的交情,任何言语都是虚的,还不如这一个动作来的实在。
“常言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毕竟人各有志,我们又岂能强迫。为了后世子孙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投诚之路,势在必行!因此,绝不能姑息养奸!”九寨主贺文珏看着八寨主陆文庸,一脸郑重。
六寨主白云弘和八寨主陆文庸郑重的点点头,九寨主贺文珏用心良苦,他们岂能不知。虽然他们的子孙们至今生死不知,但是,万一他们还活着,只是为了苟且偷生而隐姓埋名。那么,他们投诚之后,未尝不可重逢。
固然,只是一丝希望,但他们也宁愿一搏。
半山腰处,混战还在继续,但局势却更加明朗。
二寨主齐汝勋和二爷苗凤鹰依旧在死磕,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二寨主齐汝勋鼻洼鬓角都见了汗。而二爷苗凤鹰终究年轻力壮,是以越战越勇。
四寨主常远道和三娘苗凤曦,一个抡起飞爪,行动迅捷,犹如猿猴,窜蹦跳越。一个甩开长鞭,反应灵敏,好似蝴蝶,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大寨主贺元章对战四爷苗凤雄和坏事包杨二,疲于应付,气喘吁吁。四爷苗凤雄一如既往的勇不可挡,坏事包杨二见状撤到一旁,不再出手。
柳州六龙的战场,三寨主墨玉山和五寨主江文演已经累的浑身是汗,体力渐渐不支。而柳州六龙的动作也相继慢了下来,他们虽然三人轮战一人,但一直在竭尽全力磨练招式,自然会精疲力尽。
不过,他们却无比兴奋。毕竟这两位寨主都是成名许久的老剑侠客,武技十分精湛,有这两人不遗余力的陪练,柳州六龙的武学造诣自然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武学之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们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要找不停的人去对战,磨砺。最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糅练出符合自身的武技,才可以在武林中闯出名声。也唯有博采众家之长,才可以达到武道巅峰。为师的武技之所以如此精湛,就是与数千高手一一对战磨砺出来的。你们要切记,切记!”
这是杨振耳的原话,柳州六龙时刻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两位老前辈德高望重,指点之恩我等没齿难忘,请受我等一拜。”说完,梅雪龙抱拳拱手,躬身一礼。他作为六龙之首,又是杨振的顶门大弟子,自然要表态。否则,岂非落得个目空一切、不知礼仪的骂名。若如此也就罢了,万一累及师尊,他百死莫赎。
其他五龙见师兄如此,也抱拳拱手,躬身施礼。
师尊耳提面命,三令五申,告诫他们:武者,德为内在,犹如人心;功为外在,等同躯干;技为延伸,好比四肢。是故德行第一,功力第二,技艺第三,三者不可或缺,但也不可舍本逐末。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们又怎能不由衷感恩。
两位寨主对望一眼,会意一笑,后生可畏!这六名后生不仅武功造诣颇高,其德行更是难得,他们不由得有些好奇,究竟是哪路高人培养出这几名这等少年英雄。
五寨主江文演心知老三那惜字如金的脾性,绝对不会主动询问。因此,只能他来问,“六位小义士,不知你们师从何人,可否告知?”
梅雪龙微微一笑,“两位老前辈垂询,岂敢有所隐瞒。师尊家住靖州齐平县,姓杨名振字复安。晚辈名为梅雪龙,身后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