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城西演武场。
所有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演武台,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演武台上,有两人正在交手。
柳州六龙之中,苗庆龙虽然年纪最小,但能耐却稳居第三,仅次于梅雪龙和菊隐龙。毕竟苗庆龙自小跟随姑姑苗凤曦习武,则梅雪龙和菊隐龙则是竹园四老共同指导。
杨振之所以安排苗庆龙出战,就是为了首战告捷,旗开得胜。
苗庆龙并没有令杨振失望,一把单刀翻云覆雨,令西夏武士公孙明锷疲于应付。
陡然,苗庆龙一招刀里加脚,举刀直奔公孙明锷顶梁门。公孙明锷持剑格挡,不料没苗庆龙此乃虚招。
苗庆龙飞起一脚,猛然踹在公孙明锷的脚踝处。
咔嚓!
公孙明锷听到一声脆响,心中暗叫不好,必定是踝关节错位了。继而,一阵剧痛袭来,他站立不稳,当场摔倒。
刷!
苗庆龙手中钢刀就是一滑,直接架在的公孙明锷的肩膀上。
当!
北看台上一棒铜锣响,杨福大喊道:“第一战,大衍苗庆龙胜!”
杨福身为驸马府总管,驸马杨宏的心腹,自然要为驸马杨宏分忧代劳,因此担任起裁判来。
大衍首战告捷,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但这一场胜利的到来,令他们与有荣焉。因此,由衷的的感到兴奋。
“苗庆龙!苗庆龙!苗庆龙……”
陡然,有一人放声大叫,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不能自已。
如此场面,最具感染力。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最终,万人齐喊,声威震天。
北看台拜官厅中,驸马杨宏大感欣慰。固然,首战告捷并不能代表终战胜利,但却能够鼓舞士气。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对于武士而言,虽然不是很适用,但或多或少有些影响。更何况,一旦这些观众失去了信心,那将是一脸十分危险的事。
毕竟,还有什么比失去民心更危险的呢。
“贵使,观此子如何?”
西夏兵部大司马司马仁自然明白驸马杨宏说的是苗庆龙,但他能说什么呢。
人家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战败了他手下二十岁的武士,这让他颜面大失。
固然,那苗庆龙赢的并不是很轻松,但终究是赢了,取得了首战胜利。
现在听驸马杨宏问及苗庆龙如何,他虽然有些为难,却又不得不回答。于是他尴尬的笑道:
“小小年纪,武功如此了得,必然有名师指点,不知师从何人。”
司马仁之所以如此说,无非是想要个台阶而已。毕竟,名师出高徒,与他们家传的本事而言,胜了也是应该。
驸马杨宏又岂能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于是微微点头,承认了苗庆龙有名师指点,但对于师从何人,却是三缄其口。
为防有心人生事,横生枝节,杨振刻意交代过,不要暴露他与这些参赛之人的关系。若别人非要刨根问底,便称他是领队。
东厢内,杨振拍了拍苗庆龙的肩膀,称赞道:“不错,没有赢得太轻松,给对方留了足够的面子。林羡,下一战你来,若能胜则保持平局,若不能胜也不要勉强。”
林羡虽然不明白院长为何如此安排,但也没有多想。因为他知道院长既然如此安排,必定深有道理,自己照做便是。
西厢内,公孙明锷耷拉着脑袋,一语不发。他的内心很压抑,感觉很丢人。他一个二十岁的人,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打败,这让他难以理解,无法承受。
瞿逻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往心里去。别看人家年纪小,但必定经过名师教导。而我们都是家传的本事,输得不冤。”
公孙明锷点点头,他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依旧有些吃味。
瞿逻英扫视一圈,思虑片刻,微笑道:“拓拔飞,下一战,你来!能胜则求胜,不能胜则求平。本就是一场切磋,不要太过在意结果,尽力便好。”
当!
北看台上再次响起了铜锣声。
嗖!嗖!
两道人影分别从东西二厢nèi_shè出,稳稳当当落在演武台上。
两个人并肩而立,向着拜官厅抱拳当胸,躬身施礼。随即,两人互相见礼。
“大衍,林羡,请赐教。”
“西夏,拓拔飞,请赐教!”
观众席上有人窃窃私语,“怎么又是一个孩子?”
刚刚苗庆龙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现在这个林羡又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因此他们很好奇,为什么总是派一群孩子去应战?难道没有大人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人或许有,但谁敢来呀?虽然说为国争光,但事后谁能保证不被捉了去。毕竟,前些年朝廷可把这些学武的人杀惨了。”有一个见过世面的老爷子说的。
“开战了,都闭嘴吧!”有一名福胖中年人说道。
演武台上,林羡和拓拔飞业已交手。
太白武生林羡手持宝剑,施展三十六式流云剑,如行云,似流水,虎虎生威。
西夏武士拓跋飞手擒钢刀,施展三十六路天罡刀。上下翻飞,勇不可当。
林羡年纪小,身体柔软灵活,流云剑法更是虚无缥缈,剑走偏锋。
而拓拔飞所用的天罡刀法,却是刚直勇猛。奈何,林羡滑不留手,一直围着他兜圈子,根本就不跟他硬碰。
拓拔飞招招走空,没能奈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