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大统领周坤听靖州州正孙振邦讲完详情,不由得怒火中烧。
在大衍皇朝居然发生如此惊天大案,足以震惊朝野。
挑衅!示威!
可恨!可杀!
周坤越想越怒,猛然站起身形往外便走。
“大统领且慢!”孙振邦猛然起身,断喝一声。
周坤戛然止步,猛然转身,目光直刺孙振邦,问道:“孙大人,你待如何?”
“大统领,稍安勿躁。请坐,听本州细细道来。”孙振邦见周坤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心中不禁莞尔。
无怪乎那些文臣总是鄙夷武将,称他们为粗鄙武夫。
今日一见,他也深有同感。
“大统领,此事宜缓不宜急,贵隐不贵显。值此两国会武之际,一切需以大局为重。此事一旦宣扬出去,恐怕会引起不良反应。届时,无论你我,皆为罪人。”
说完,便平静的看着周坤,等他做出反应。
“唉!”周坤叹息一声,终于打消了现在去齐平县的念头。
陡然,孙振邦眼前一亮,眼前这位可是一尊真佛,焉有不拜之理。再说,他本就护卫太学生还来,如今丢了七个,想必也难逃干系。
想及此处,孙振帮决定开诚布公,“大统领,本州这里有一件为难之事,还望鼎力相助。”
周坤扫了孙振邦一眼,“有什么话直接说,文绉绉的,真别扭。”
孙振邦脸色一僵,这大统领还真不客气,不过,倒也是真性情。
“大统领,有七名太学侍读前来报案,言称自家孙少爷被绑架,本州这里人手不足,此事……恐怕还要劳驾大统领。”
“哈哈哈!”周坤放声大笑,他本就为此而来,结果却被这孙大人求着,由内而外感觉到爽。
“好!老周向来喜欢助人为乐,就包在老周身上了。”
“如此,多谢了!本州备下好酒,为大统领接风!”孙振邦起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哈哈哈,有酒就好,有酒就好啊!”周坤听见酒字,顿时被勾起了馋虫。在京城的时候,他就听见靖州的酒烈,欲求而不得。
毕竟,他堂堂禁卫军大统领为了几坛酒派人不远万里来取,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若是被皇帝老爷子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训斥,甚至还会罚他禁酒,得不偿失。
如今有幸奉皇命来到靖州,待公事一了,必定喝它个天昏地暗。走的时候再带上个几百斤,岂不美哉!
孙振邦见周坤心不在焉,口水都留了来,于是轻喊道:“大统领?”
周坤依旧一副猪哥相,毫无反应。
“大统领!醒醒!”孙振邦敲了敲桌子,大声喊道。
“啊?”周坤一激灵,猛然清醒过来,“好!好!”
孙振邦以手扶额,满脸无奈,这哪儿跟哪儿啊。万没想到,这大统领还是个瘾君子。这还没见到酒呢,就已经这模样了。这要是喝上酒,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一时之间,孙振邦倒有些后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酒啊?
这大统领万一喝出个好歹来……
想及此处,孙振邦不寒而栗。
不过,话已出口,又岂有收回的道理。
陡然,孙振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既然大统领嗜酒如命,自己得找个人看着他,未免醉酒误事。
这个人自然是驸马杨宏无疑,想必有他在,大统领应该有所收敛。
“大统领放心,绝不会少了你的。对于那几位失踪的太学生,大统领准备如何寻找?”
周坤连连摆手,“不着急,不着急。此事得小火慢烘,完全急不得。你放心,时间一到,老周保证把人给你交出来就是。”
孙振邦十分诧异的看着周坤,这大统领何以信誓旦旦,别不是这大统领自娱自乐吧?
“甭用这种眼光看老周,总之,孙大人请宽心。若出现意外,自然有老周一力承担。”
孙振邦闻言,若有所思。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七位太学生的失踪,绝不是绑架这么简单。
恐怕……还会牵涉到朝局,或许是某些朝堂大佬之间的博弈。
看起来,此事还是不参与为好。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自己虽然是一州州正,在那些朝堂大佬眼中,不过区区蝼蚁而已。他们张张嘴,甚至连嘴都不用张,即使是一个眼神,都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
因此,自己也只能翘脚看戏。再说,那些大人物的博弈,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周坤见孙振邦沉吟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点头道:
“看来,孙大人意会了。”
孙振邦点点头,“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既然如此,本州便期待大统领的这一场大戏了。”
周坤摇头道:“孙大人此言差矣,看戏者何止一人。即使是老周,也在看戏之中。”
两人对望一眼,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爹爹,什么事这么高兴?”
陡然,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继而,外面窜进一名少女,像只蝴蝶一般欢快,正是孙振邦的掌上明珠孙芷荷。
“丫头,有客人在,矜持些。”
孙芷荷这才发现二堂中还有另外一人,不由得俏脸一红,蹭的一下窜了出去。
“这丫头!”孙振邦心中微叹,笑道:“小女被他娘亲宠坏了,倒让大统领见笑了。”
“这样无忧无虑的,岂不更好么。”周坤摇头道,他本就是一个直率之人,见到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