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从树上溜下来,蹑手潜踪,离开了山神庙。
卷毛狮子黑在山下等候,百无聊赖,远远看见杨振,打了个响鼻,迎了上去。低下大黑头,在杨振腿上蹭了蹭,十分亲昵。
杨振拍了拍马脖子,翻身上马,大约走了一里路,停了下来。
杨振环视四周,一米深的荒草丛,绝佳的伏击地点。
杨振牵着卷毛狮子黑绕进草丛,拍了拍马肚子,往地上一指。
卷毛狮子黑会意的点点头,卧在了地上。杨振倚靠在马肚子,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的功夫,转瞬即至。
哒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骤然响起。
杨振挺直腰身,甩头观瞧,见到五道黑影,疾驰而至。
杨振剑眉一扬,夏侯五杰,到了。
杨振从百宝囊内取出半截面具,戴在脸上。看看还有百米之遥,于是一跃而起。
嗖!
杨振骤然窜出草丛,立在道路中央。
夏侯五杰正在疾驰,冷不丁从草丛中窜出一人,吓得一激灵,立即扯住了坐骑。
这回乐子大了。
夏侯仁,夏侯义两兄弟,一拽丝缰,坐骑人立而起,两人当即甩飞。
夏侯礼,夏侯智这对孪生子,向左右分拨马头,坐骑打横,稳稳停住。
无巧不巧,前面那两位正砸在两匹马的胯骨上。两匹马唏溜溜一声嘶鸣,窜进了荒草丛,惊了!
夏侯信的坐骑同样人立而起,但他能耐大,反应快,一把揪住了马鬃,双腿紧紧夹住马肚子,整个人贴在了马背上,安全无虞。
仁义两兄弟鳄鱼打挺,站了起来。
夏侯仁稳了稳心神,即使他再忠厚,也免不了心中有气,打量杨振一眼,冷哼道:“朋友,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太尴尬了!
杨振完全没有想到,会引发这种场面。虽然心中深表歉意,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暴喝道:“打劫!有钱,把钱留下,你们回去!没钱,你们回去取!”
夏侯仁鼻子险些气歪,有钱回去,没钱也回去,合着这条路试过不去了。
呼!
一道人影蹿出草丛,来到杨振面前,不由分说,抡棍便砸。
此人正是夏侯礼,身大力不亏,三两下制服了惊马,赶了回来。
越想越气,听见杨振说打劫,顿时火撞顶梁门,抄起镔铁棍,扑了上去。
镔铁棍泰山压顶,直奔杨振顶梁门。若打中,必然脑浆迸裂。
杨振不慌不忙,身体微侧,看着镔铁棍顺着衣襟下滑,未能掀起一丝波澜。
镔铁棍走空,夏侯礼手臂一转,横扫千军!
镔铁棍扫向杨振,这一招若打上,便是一个骨断筋折。
杨振肚子一收,童子拜佛!
棍梢从小腹前划过,镔铁棍再次走空。夏侯礼手腕一翻,千钧一掷!
镔铁棍棍梢捅向杨振小腹,若捅中,便是一个窟窿。
杨振心生不悦,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个黑棒槌,步步紧逼,招招要命。也罢!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天柱峰的身法轻功。
杨振打定主意,开始展露轻功。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杨振好像花丛中的蝴蝶,自由穿梭,不触花枝。又似丛林内的飞絮,随风飘荡,不沾树干。
杨振围着棍梢滴溜溜乱转,一直保持着一拳之距。
仁义信三兄弟,完全看傻了。单凭这份身法轻功,就已经甩他们好几条大街。
特别是夏侯信,出道以来,少有敌手。如今遇到杨振,见猎心喜。刚想出手,却被仁义两兄弟抢了先机。
仁义礼三兄弟站定三才,将杨振围在当中,展开厮杀。
任义礼三兄弟频频进攻,杨振接架相还。
百十个回合过去,未见分晓。
不过,仁义礼三兄弟已经用了全力,但杨振尚且留着三分情面。
夏侯信看得分明,刚要上前帮忙,却见夏侯智纵马归来,左摇右晃。
夏侯信一惊非小,赶紧上前,扶住了四哥夏侯智。
夏侯智下了马,甩了甩脑袋,一阵干呕。
惊马驮着夏侯智一溜烟跑出去三四里,方才放缓了脚步。夏侯智被颠的骨软筋酥,因为担心兄弟们,只能强打精神,拨转马头。
又是一路狂奔,本就精神不支,皆赖意志支撑。如今见到兄弟都安然无恙,便舒了口气。
这口气一出,夏侯智再也只撑不住,晕死过去!
“四哥!醒醒!”
仁义礼三兄弟和杨振杀的难解难分,骤然听见夏侯信惊呼,难免分神。
杨振趁机一跃而起,蹿出了战圈。
仁义礼三兄弟一看,就此收手,毕竟兄弟要紧。
夏侯信抱着夏侯智不停地摇晃,仁义礼义三兄弟扑上前去,摩擦前心拍打后背。
杨振叹息一声走上前去,抱拳道:“在下粗通岐黄,四位可敢相信?”
夏侯仁为人忠厚,心知杨振并非歹人。毕竟,刚才他们分神之际,杨振并未出手。否则,他们焉有命在。
杨振得到默许,走上前去,查了查脉象,微微点头。
“四位请放心,他只是身心俱疲,从而昏睡。休息片刻,便会醒来。”
夏侯仁抱拳道:“如此,多谢!”
杨振赧然一笑,道:“说起来,还是我的过失,诸位不怪罪便好。”
夏侯仁微微一笑,道:“无妨!不知小兄弟哪里人氏,为何如此?”
“在下齐平杨振,在山神庙外,听闻各位要对付齐平杨府,故而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