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有些犹疑不定,担心再留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孙伯,告个便,小侄去方便一下。”
孙振邦暗自偷笑,方便?我看是尿遁还差不多。
“止戈,杨小友人生地不熟,你可要照顾好!”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孙止戈。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放走了杨振,唯你是问!
孙止戈一缩脖,得,把他也拴进去了。当即紧走两步,勾着杨振的脖子,郑重道:“杨兄弟,咱做人不能不厚道是不,挖坑不填,坑人终害己啊!”
杨振本想一走了之,奈何孙止戈紧跟不放,无奈之下,只能去茅厕溜达一圈,顺便想想辙。
绣楼内,孙芷荷依旧哭的死去活来,孙夫人在一旁紧劝,但却丝毫不见起色。
“荷儿呀,跟娘说说,哪个不开眼的招惹你了,还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欺负你了?”
孙芷荷依旧趴在榻上,没有回应。
孙夫人气的直磨牙,摊上这么一个女儿,她又能如何?只能变着法的开解。
“荷儿啊,莫非是你看上了哪家公子哥,人家没看上你,跟别个姑娘跑了?”
看起来,孙夫人真的是黔驴技穷,无所不用其极了。要不然,也不会问这么难堪的问题。
孙芷荷秀眉微蹙,再说下去,还指不定说出什么难以入耳的话来。于是,她扑棱一下翻身坐起,咬牙切齿地道:“问你宝贝儿子去!”
孙夫人一愣,他惹了你,早说不就完了么,害我这通瞎白唬。
“去!把那小子叫来!”
“是!”
小丫鬟绿竹答应一声,下楼而去。
书房内,杨振再次回来,继续面对铁了心要和他义结金兰的孙振邦。
骤然,杨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孙振邦,探询道:“孙伯,我住处还有至关重要的宏伟蓝图,还希望您给过过眼。不如我这就回去,给您取来,如何?”
孙振邦闻言眼绽精光,杨振出品,必出精品,他当然有所期待。于是,点头应允。显然,他并不担心杨振会一去不回。因为他知道杨振一身傲骨,绝非失信之人。
杨振暂时躲过了结拜,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等孙振邦度过了这股热乎劲,想必也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杨振辞别孙氏父子,赶回下榻的店房,去取宏伟蓝图。
孙止戈站在门口,看着杨振的背影,倒希望他一去不回。毕竟,杨振要真和孙振邦八拜结交,让自己情何以堪。与他平辈相交,有违伦常。至于那“杨叔叔”,他还真喊不出口。
“少爷,夫人喊你。”小丫鬟绿竹跑了大半个院子,遥遥看见了孙止戈站在门口,于是便喊了一句。
“好,就来!”
孙止戈听到母亲找自己,悠然转身,惊见小丫鬟绿竹,不由得一愣。母亲喊自己,为何妹妹身边的丫鬟来报信?这里面莫不是有埋伏吧?我得留神!
“绿竹,怎么是你啊?”
“除了我还能有谁?夫人等得急,还是快走吧!”
孙止戈还是不放心,这小丫头和妹妹是相得益彰,都是不安分的主,指不定打什么坏主意呢。
“说清楚些,要不然你还是自己走吧。”
说完,孙止戈停下不走了。
小丫鬟绿竹大眼睛一瞪,本丫鬟跑了大半个院子,腿都遛细了,你说不去就不去,真是岂有此理。
“夫人在小姐房里,去不去随你!”说完一扭脸,径直走了。
孙止戈好生纳闷,这不合情理,往常都是生拖硬拽,今儿个怎么转性了。有猫腻,太有猫腻了!可是,还得去!不过,但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孙芷荷主仆经常联手,设下层层陷阱和机关,来捉弄孙止戈。
绣楼上,孙芷荷似乎哭累了,趴在榻上,一动不动。孙夫人坐在旁边,面带怒色,不知想着什么。
孙止戈本就心怀忐忑,骤然见到这场面,顿时心里一紧,感觉这个娄子必定不小。
孙止戈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娘,您找我?”
“嗯!你妹妹哭晕好几次,你看着办吧!”
孙夫人依旧板着脸,冷哼了一句,看都没看孙止戈。
孙止戈顿觉头大,这是什么情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适才,我出门迎客,发现妹妹穿着小厮的衣服,坐在路中间。于是,我便问了她一句。哪成想,我那杨兄弟坐在墙角,在和她大眼瞪小眼。然后,她便起身跑回来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说完,孙止戈心中开始默念:死道友不死贫道,杨兄弟对不住了!
孙止戈搬出杨振做挡箭牌,这无可厚非,毕竟事实便是如此。然而,他那最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把杨振坑了。
孙夫人听了直皱眉,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过磨人。以后的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才能搪得住她啊。等等!找个夫婿?莫非这丫头对那杨振……
“说说看,那杨振究竟何许人也?能让我闺女作此女儿态。”
孙夫人骤然来了兴致,双眼放光的盯着孙止戈。
孙止戈吓得一激灵,看这架势,杨兄弟前景堪忧啊。不过,有人陪着妹妹折腾,总好过自己受罪。
不过,他骤然想起了苏绮雪,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以妹妹姿色气质,实在没法跟人家比。母亲要是乱点鸳鸯谱,最终苦的恐怕是妹妹。不过,碍于妹妹的颜面,这些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