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远解释道:“我给你下的药仅仅让你全身无力,若不是武兵卫拉你挡子弹,你现在早已无事。”
“我...我知道,他们说的话我都有听到。”
陆致远想想道:“你一个如花少女,怎么加入武社为虎作伥?”
瓦丽娜没有答话,半晌后才幽幽道:“你是好人,我叫他们别害你性命,原来他们骗我。”
“为什么替我求情?”
“你来之前,我害过三个华人,没有一人像你那样为我出头顶撞冒牌堂伯。我晓得你已看出我的破绽,但我还是欺骗自己,认为咱们可以做朋友。”
“我露出了破绽?”
“汤药倒在洗手间有气味,我的鼻子向来很灵。而且你唇角点的一滴汤药太假,嘴唇没湿。”
陆致远苦笑道:“原来这么久我们都在演戏。”
瓦丽娜动了动,鼻息渐渐急促,“好冷啊,我...我一辈子都在演戏。为了武社,我要演戏害人;做为武兵卫的未婚妻,我要演戏哄他;做为杰本人,我要演戏效忠天皇。”
“你别说了,休息一会吧,我再给你冷敷一下。”
“没用的,我活不了多久,这个我清楚,你别做无用功。”
“不会的,我给你治伤。”
“别,你听我说。”
“说什么?”
“我从小被逼加入武社,勾心斗角让我腻烦。这次不得不提前来到阿国,是因为我相依为命的奶奶生病了没钱医治,没想到会是这样......”
陆致远见她额头渐烫神智渐无,知她时日不多,叹道:“你还有什么未尽心愿,赶紧说出来吧,大哥替你完成。”
瓦丽娜沉默一会,抬起手臂摸到陆致远的脸颊,“有...有哥...哥哥...真...真...好,雪......”
说完她单手垂下鼻息全无,就此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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