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公四人正在迟疑时,却见赤练蛇阵之中,又走出两个人來,一个提剑的年轻少女和一个拿着蛇杖的红色怪人,
“玉罗刹姐姐,”唐中第一个叫出声來,
“玉罗刹,”天明却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出这三字,
唐中不加思索,便要上前往蛇阵冲去,唐慕公却一把将他拉住道:“傻小子,你要干什么,”
“她们是我朋友,她们是好人,”唐中呆呆地说道,
“傻小子,别上了那妖女的当,那妖女杀人如麻,所到之处,便如修罗坟墓,必有血腥杀戮啊,”唐慕公叱责道,
天明虽然对玉罗刹了解不多,但是他也并不相信,玉罗刹真地是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只不过玉罗刹摆出这偌大一个蛇阵,与那毒虫之阵又相差无几,倒也着实把天明吓住了,
玉罗刹并无发动蛇阵之能,有此本事者,自然是归附于她的三山六洞之蛇王洞洞主赤练蛇王练涂,
赤练蛇王练涂养了一条巨型赤练蛇王,这条巨型毒蛇不仅奇毒无比,而且还有号令群蛇之能,更奇特的是,上次这条赤练蛇王被第五行一剑斩为两截,竟然沒有毙命,反而还将两截身子重新接在一起,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赤练蛇阵的出现,倒也把巨蝎与毒虫之阵立马唬住,巨蝎不知蛇阵的底细,也不敢再轻易向前,而唐慕公四人也搞不清楚玉罗刹是敌是友,只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既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因此无论是蛇阵还是毒虫阵,一旦发动起來,都对他们有巨大的威胁,他们不敢靠得太近,也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留一点逃跑的空间,
玉罗刹沒有说话,她一向冷言少语,目光也是冷冷地盯着前方,
唐慕公虽然知道玉罗刹是剑客榜排行第六的高手,他并沒有与她交过手,但是他还是自信,若与她正面交锋,他有必胜把握,
这绝不是狂妄,这是自知加上自信,
“跟着杨槐树走,见路口左转,再跟着杨槐走,见路口右转,”玉罗刹终于率先打破平静,也不知道她是在对谁说话,
她话还沒未说完,赤练蛇王练涂突然吹出一声竹哨,赤练蛇阵好似得到了等待已久的命令,全都奋不顾身向前冲去,
唐慕公见状大骇,以为蛇阵向他们攻來,待要出击迎敌,却被唐中拉着胳膊道:“爷爷,它们是來帮忙的,”
唐慕公见孙儿说得十分肯定,但总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他收住了招式,却还是暗自提气运功,以防突然之变,
蛇阵发动之时,巨蝎和毒虫之阵也跟着发动,与蛇阵争锋相对,竟似两只大军战场对阵一般,兵对兵、将对将互冲过去,
唐慕公见这阵势,也便相信了孙儿之言,只是他们正好处于两只大军中间,很难避开这一场厮杀,
唐慕公灵机一动,大声说道:“大家上树,”
唐中三人闻言,便立马轻身窜到树上,可是偏偏暴牙上不了树,唐中正为它担心之时,却见暴牙一个飞窜,已跃到蛇阵之后,
群蛇也根本不理暴牙,直向巨蝎与蛇阵冲去,
蛇阵与毒虫阵初一接触,顿时便有无数怪响发出,有的是毒蛇吐信之声,有的赤蛇毙命的**,还有的是毒虫身体爆烈之声,
这些毒虫十分厉害,便有赤练小蛇被它们包围,它们顿时便一拥而上,片刻间便将赤练蛇啃得只剩一条蛇骨,
唐慕公四人见到这场面,不禁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全身毫毛都竖了起來,
赤练蛇虽然数目不少,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而那些蝎子、蜈蚣之类,却完全好似沒有生命一般,只一个劲地往前涌,很快便将蛇阵的先头部队淹沒,只留条一根根白色的蛇骨,
“主人,挡不住啊,”练涂话中带有几分心痛,
这些赤练毒蛇,都是练涂花了多年心血饲养出來的,目的就是方便自己修练毒蛇之功,此时他见到自己多年的心血,转眼间便被这些可恶的小虫子给吞沒,心里如何不痛,
玉罗刹面色更冷,并沒有回答练涂的话,而是对唐慕公四人大声叱道:“你们怎么还不走,想等死么,”
唐慕公也算得上是玉罗刹的爷爷一辈了,但是她的话语之中,却沒有丝毫尊敬,反而还好似在斥责小孩子一般,
唐慕公不再迟疑,他已敢断定,刚才玉罗刹所说的路线,正是他们摆脱危机的路线,
唐慕公于是道一声“走”,便带着唐中四人一猪往杨槐树方向退去,
唐慕公虽然脱险,但心里却更加糊涂,
为何同一个阵法之中,却还出现了两股不同的势力,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敌人,谁又是真正的朋友,
唐慕公还沒有弄明白这些问題,忽然便又听到不远处传來人声,唐慕公四人顿时变得更加紧张,
他们在这迷雾之中已经转了许久,不仅沒有找到出阵之路,而且也沒看到其他任何一个江湖同道,此时他们听到人声,却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心中都已料定,这必定又是敌人在逼近,
唐慕公沒有话说,而是示意唐中四人躲藏起來,以便给敌人致命一击,
四人一猪很快都找到了藏身之处,他们想以静制住,便屏息倾听來敌之动静,却发现这次敌人还不少,大约有七八人左右,
唐慕公已经从那些人的步伐之中听出,这几人之中,有一位武功极高,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其他几人,也都功力不弱,
“刚才暴牙说过,鬼道子身边正好有七名弟子,莫非这才是正主,”唐慕公暗自心惊道,
若是单打独斗,唐慕公也并不惧怕鬼道子,可是偏偏自己处于这迷雾阵中,又处处被那些野猪、毒虫之类的东西牵制,自己空有一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