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历小僧武功的确很高,然而终是锋芒太露、嚣张跋扈,以至于被任逍遥看穿他的心思,最终找到了他心中的破绽,
宝历小僧这次精神完全崩溃,短时间内已不可能恢复,根本沒有再战之力,他虽然打败了狂笑月歌和天明,却又以极狼狈的方式败给了伐木先生黄济山,
“任阁主,难道你们逍遥阁也要替狂笑月歌出头,”唐慕相趁机上前问道,
“二弟,事情恐怕另有隐情,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唐慕公上前劝阻道,
唐慕公先前得狂笑月歌和玉罗刹相助,这才摆脱毒兽之阵,因此他并不相信,狂笑月歌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会真地与整个武林为敌,
“大哥,还能有什么隐情,难道你看不出來,狂笑月歌和任逍遥,已经暗中勾结在了一起,他们俩早已串通一气,要将我武林各派除掉,然后称霸整个武林,刚才我们这么多人,全都差点死于五行迷踪阵中,这难道还会有假,”唐慕相突然变得暴躁起來,
“沒错,刚才咱们的确差点被狂笑月歌这个恶贼害死,”武当的陆乘庸,以及青城的余谦,也都跟着附和起來,
而让唐慕公更沒想到的是,其他的武林群豪,也都吩吩叫嚷起來,全都众说一词,均称差点死于狂笑月歌的五行迷踪阵,
三人成虎,当绝大部分人都坚持同一种说法之时,即便你看到了真相,你也不得不怀疑你看到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唐慕公明明看到,是毒兽峡的鬼道子在暗中搞鬼,可现在连自己的兄弟和几位孙儿,也都坚持说是狂笑月歌要害他们,这反倒让唐慕公产生了动摇,
第五行一向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此时也被唐慕相等人弄得有些糊涂了,其实,他自己还是根本不信,狂笑月歌和玉罗刹真地有意要谋害武林各大门派高手,然而唐慕相等人的立场又异常坚定,竟也好似亲身经历一般,因此第五行断定,这其中一定还另有隐情,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第五行却不得而知,
“莫非,是有人想同时除掉狂笑月歌和逍遥阁,”第五行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那么,究竟又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味口,这武林各派数百名英雄豪杰,为什么众口一词的帮他,”第五行越想越是不解,
“二弟,可是我也刚刚才摆脱险境,而如果我猜得沒错,对方应该是毒兽峡的鬼道子才对,是他发动毒兽大阵,才差点将我和中儿等人给困住……”
“不可能,一定是狂笑月歌在暗中搞鬼,想迷惑大哥你,他这人,阴险狡诈,手段残忍,大哥你千万别被他给骗了,”唐慕公话还沒有说完,便立马被二弟唐慕相给粗暴地打断,
“老东西,你少血口喷人,”玉罗刹见唐慕相说得恶毒,便娇声叱责道,
唐慕公还有话说,忽然听见树林不远处传來一个阴森清冷的声音:“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老鬼,”唐慕公与任逍遥听到那声音,顿时心中一惊,都立马猜出说话之人是谁,
果然,话声刚落,便有一队人马从林中走出,为首的是一个黑衣老者,身形枯瘦如柴,牙尖嘴利,四肢细长,活像一个诈尸恶鬼,
“老鬼,你终于还是露面了,我就说嘛,这种场面,怎能少得了你呢,”唐慕公话中有话,
鬼道子走到唐慕公身前,然后拍了拍灰尘,这才说道:“不好意思,我毒兽峡地偏路远,來得晚了,还请慕公兄不要见怪,”
“不过我也知道,其实你早就到了,只是不想与我们这些老朋友相见而已,”唐慕公笑答道,
“沒有呀,刚到,真地刚到,”鬼道子却是一面无辜的样,好似真地刚风尘仆仆赶來,
“老鬼,你今天可是很给面子啊,居然倾巢出动,连三岁小娃儿也都带來了,”任逍遥见到鬼道子身后,不仅他的几大爱徒都在,身边甚至还站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屁孩,故而不免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毒兽峡人丁单薄,老夫不得已,只能派三岁小娃儿來撑台面,”任逍遥眼下已无子嗣,连徒弟也仅胜下了天史烈一人,因此鬼道子说得是反话,实际上却是在指任逍遥人丁单薄,后继无人,
“老鬼,那你马不停蹄地赶來,却是所为何事,”唐慕公似笑非笑地问道,显然是话有所指,
“沒错,为武林除害,我毒兽峡也有责任,老夫这次前來,便是想替武林除去一大祸害,诸位心知肚明,若不是老夫以毒兽大阵挡架,想必你们便都死在这狂笑恶贼的五行迷踪阵里了,”鬼道子突然将矛头直指狂笑月歌,
狂笑月歌虽然被宝历偷袭得手,背后中了一掌,但他功力高深莫测,远非天明等辈可比,他只在玉罗刹保护之下,得到半刻调息之机,便已经迅速恢复过來,
“老鬼,你倒很会颠倒黑白啊,”狂笑月歌起身冷笑道,
鬼道子却根本不想与狂笑月歌多言,而是大吼一声:“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快将狂笑月歌这恶贼拿下,”
毒兽峡虽自认是中原门派,但却一直受中原各派的抵制,也很少有门派会听鬼道子的号令,
可是这次却很奇怪,鬼道子一声令下,居然是一呼百应,便连唐门三长老以及少林惟字辈高僧,也都群起响应,全都一拥而上,从四面八方向狂笑月歌扑了过去,
嗖嗖嗖……
狂笑月歌人剑陡然出鞘,天行八剑瞬间同时发动,也向狂笑月歌四周同时散射出去,
“啊,哎呀……”
八剑齐出,顿起一片呼喝惨叫,早有十余人被天行八剑射倒在地,而身后之人还要往前冲,却也跟着被八剑射倒,
狂笑月歌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