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
“他们的身份,公公可曾弄清楚,”第五行一问接一问,而且越问越快,
“这个......还沒有......他们身份隐秘,无法弄清,”范允回答终于有些不太顺畅,
“如此重要的两具尸体,公公沒有弄清他们身份,就随便掩埋,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呢,”第五行的话像枪炮一样打出,字字落地有声,
“这个......的确是咱家的疏忽,”范允似乎无法解释这个问題,也就只能承认自己失职了,
“那公公可曾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第五行顿了一下,接着又问道,
“这两个劫匪武功太弱,咱家看不出他们的武功路数,”范允解释道,
“公公的武功,绝不在第五行之下,一般的江湖流匪,还真不是公公的对手,劫匪既然能在公公手上劫走要犯,那必定是有高手领头了,难道那几位高手的武功,公公也看不出來么,”第五行竟又顺着话題追问道,
“那几位高手的武功很杂,有少林、武当、华山等各个路数......”
“在公公看來,究竟有几位真正的高手,”第五行直接打断范允,只连珠发问道,
“三位......不......四位,”
“三位还是四位,”
“四位,”范允说出这两个字时,却已经有些心虚,竟然不敢再看第五行的眼睛了,
“哦,多谢公公直言相告,在下这就告辞啦,”第五行说完,只面无表情地往回走,但见朱芝芝还沒跟上來,便又对她说道:“喂,走啦,”
“走,走啦,”朱芝芝显然还沒从刚才的节奏中回过神來,只呆呆地问道,
“是,”第五行头也不回,只答了一下字道,
朱芝芝不知道第五行又卖什么关子,不过她发现第五行每每表情极为严肃之时,便多半是发现了什么重要情况,于是她也不多问,只乖乖跟了上來,
第五行走得很快,朱芝芝只得小跑跟上去,待出了东厂大门好远,这才终于问道:“小气鬼,你发现了什么,说來听听,”
“范公公在说谎,”第五行回答,
“你就只发现这个,”朱芝芝仍然有些不解地问道,
第五行想了想,终于还是回答道:“他所说的劫囚之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何以见得,”
“范公公的武功,想必你我都清楚,而当日押送囚车的官兵不下三百名,刚才他说劫匪之中,只有四位高手,那假设,这四位高手,就是我、胡大侠、我大师兄李亦儒以及二师兄王大锤,那在你看來,如果我们四个带领二三十名普通劫匪,要从范公公及数百名官兵中劫走多名要犯,可能性究竟有多大,”第五行分析着问道,
“顶多不过三成,”朱芝芝回答,
“沒错,连你觉得,只有三成的可能,卷宗上说,劫匪顶多不超过三十,如果三十名劫匪,要从数百名官兵手中抢人,每个人沒有以一当十的本事,又怎么可能成功呢,”第五行继续分析道,
“哦,我明白了,范允自以为聪明,他怕你追问那些人的武功來历,于是便只说有三四位高手,其他人武功都很差,可是他却沒有想过,仅凭这四位高手,再带二十几个喽啰,是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劫走囚犯,并且还能全身而退的,”朱芝芝终于醒悟道,
“沒错,如果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虽然不敢保证将劫匪一网打尽,但料定他们也定然逃不了几个,”第五行十分肯定地说道,
英雄从來敌不过人多,范允怕被人追问那些人的武功來历,于是故意将高手数量说少,如果高手太多,那以他的阅历,总有一两个会被他看见师承來历的,三四个他看不出來,倒也说得可去,可是他却沒想到,他让三四个高手带几个吓兵,便劫走了朝廷了要犯,那又是多么大的失职,
如果真有此事,那只有两种可能,
不是故意放纵,就是子虚乌有,
显然,第五行更相信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