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证明?”龙福章一听,突然认真道。
“哈哈!不用证明,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唐中笑道。
“为什么?”龙福章不明其义,于是开口追问道。
“因为它们现在全在你脚下,正往你的裤管里爬呢!”唐中淡淡说道,说完也不理他,便又回去喝酒了。
龙福章本来不信,可低头一看,顿时却大吃一惊,只见自己的双脚,正被无数火蚂裹住,并且蚂蚁还在不停往自己裤筒里钻。龙福章双腿立马如万针锥刺,又痛又痒,只在院子里连蹦带跳,却根本甩不掉这些火蚁。相反,火蚁竟然好似进攻的军队一样,仍然如潮水般向龙福章涌集过来。
龙福章被火蚁叮着“哇哇”乱叫,在院中如演猴戏,逗得大家齐声大笑。他断定唐中一定是用了什么异术暗算了自己,正想向唐中扑去,却又见眼前立时飞出一千余只飞蚁,刚好拦在自己身前。
龙福章见此情形,知道自己这次丢人丢大了,于是便也不想在院里“演猴戏”了,只大呼大叫地逃出去了龙家大院。
“刚才都是演戏,只为博各位一乐,大家继续吃酒。”唐中见龙福章神飞蚁追走,于是便又笑着对大伙说道。
“呵!我说嘛!原来是演戏呀!不错,演得好。”田绍春不由得附和道。
此时路骏的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唐中究竟用了什么异术,将不可一视的土匪头子龙福章给轻松逼走了。
众人起初都被龙福章吓了一跳,可之后却反而被他的狼狈样逗得哈哈大笑,也就立马忘记了这件事,都仍然只自顾自地吃酒。刚才许多支持过龙福章的人,也顿觉颜面扫地,只顾低头吃东西,根本不敢再说话。
“大当家,不好意思。”龙福生刚才没有帮唐中说话,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来,继续喝酒。”唐中笑道。
“只怕,他还会回来。”龙福生仍然有些担心道。
“有我在,怕什么?他再敢回来,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唐中十分不屑,根本就没将这事放有眼里。
“杨当家,在下很好奇,刚才你是怎地将龙老dà_bī走的?”其他人相信这是在演戏,但是坐在唐中身边的田绍春,却见唐中的手腕已经被捏紫了,自然是不会信了,于是只私下里偷偷问唐中道。
“呵呵!小事情。”唐中说着,轻轻从怀中掏出一只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却是一只又肥又大的蚁后。
“是它在帮忙?”田绍春只觉不可思议道。
“没错。我只是和它达成了一桩生意,今后五年之内,它们的食物供给,都由我包了。”唐中笑着说道。
“那条件是什么?”田绍春又问。
“条件便是,必要的时候,它必须调动它的卫队,为我所用。”唐中认真地回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当然,田绍春也不会认为他在开玩笑,因为刚才的确是这些蚂蚁,将前来闹事的龙老大给撵走了。
众人正在吃酒,好不热闹,这时又听唐中突然站起来说道:“大家且静一静,接下来,是第二场戏,只为大家看个乐子。”
众人先前听唐中说在和龙福章演戏,很多人心底还是根本不信。因为如果真是演戏,那为什么唐中大着肚子的老婆会突然出手,那万一有个闪失,岂不就出大事了么?
众人更是没想到,这戏居然还有下半场,都放慢了喝酒的速度,全部目不转睛地盯着唐中。
这酒宴是龙福生全权安排的,可是连他都不知道,究竟还有什么酒戏要演。
这时,唐中走到龙福生身边,轻轻吩咐了两句。唐中说完,龙福生似信非信地进屋而去,脸上也是一脸迷茫,好像完全不知道唐中要干嘛。
不一会儿,龙福生从厨房提了两袋大米出来放在院子当中。唐中见了,信步上去,提起一袋,然后走到围墙边,只接连向院子外抛洒,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但却不是人语,众人根本听不清在他在说什么。
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都觉得这龙刀会的大当家,行为稀奇古怪,简直深不可测。龙福生虽然也不知道唐中在干什么,但是他也依样画符,提起另一袋大米,到院子另一边,大力向墙外抛洒。
众人都静观其变,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唐中和龙福生洒了一圈,这时院外叽叽喳喳陆续传来乌鸦之声,声音越来越大,好似乌鸦越来越多。
终于,唐中和龙福生停止了抛洒米粒,那些乌鸦便陆续飞在围墙上,然后整整齐齐地站起一排,都用期望的眼神看着唐中和龙福生手中的米袋。
乌鸦们好似着了魔一般,还在陆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全部围在龙家大院四周,并且十分有秩序地站成整齐的行列,比战场打仗的军队毫不逊色。
甚至连许多小门派的掌门,也是自叹不如。他们自己的弟子,要是能站得像这些乌鸦一半整齐,他们也就十分高兴了。
终于,好像没有乌鸦再来,唐中这才开口说道:“今天是我们龙刀会重新开张的大喜日子,你们吃了我的米,应该恭喜我才对。来,说两句吉利话。”
“杨当家,给我大米,给我大米。”众乌鸦听了,却并不说吉利话,而是居然在向唐中齐声讨米。
宾客顿时全被逗乐了,而且对这些乌鸦突然说出人言,也是大感意外。就好像,这个龙刀会的杨当家,简直是天上的神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