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人齐声呼喝,左边船上的三人跃身而起,直奔卓亦疏而来,卓亦疏功力初回,正是技痒,见对方来势汹汹,卓亦疏却是大喜,抬手拔出饮怨,纵势迎上前去。
袭来的三人也均使长剑,此时纷纷出手,只见场中剑光大盛,直让人目眩神迷,但紧接着双方各自罢招回撤,原来刚才的交手只为试探,此时那三人跃回船上。
卓亦疏更是喜不自胜,他仔细端详饮怨,心道: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神兵利器。
而对方三人却均是大惊,脸色越发沉重。
刚才喊话那人似乎是众人的头目,他站在中间的船上又冲卓亦疏喊道:“敢问阁下是哪路英雄?”
卓亦疏轻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领头这人听后神色一顿,疑道:“难道阁下是浣纱小筑的主人请来的帮手?”
此话一出,旁边一人却道:“饮怨剑就在他手中,我看他就是浣纱小筑的主人。”
领头那人却道:“可咱们得到的消息是浣纱小筑的主人是个女子。”
那人又道:“可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浣纱小筑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咱们谁都没有见过啊。”
船上的另一人说道:“浣纱小筑的主人费尽心思的从咱们手里盗走了饮怨剑,肯定不会交给别人,这人手中拿的确是饮怨剑无疑,我也觉得他就是浣纱小筑的主人。”
卓亦疏听得他们所言,心中也是起疑,暗道:听他所言是为了饮怨剑而来,似乎并不是歃血盟的人。
而就在这时,突听得有一女子之声冷笑道:“合欢庄好不要脸,这饮怨剑明明是白九君输出去的,如今却被你们说成别人偷的,合欢庄当真是脸都不要了吗?”
此话一出,那几人纷纷脸色一变,而卓亦疏也是心中惊讶,因为这道声音忽左忽右、忽远忽近,虽然清晰可闻,却听不出发声之人到底身在何处。
那几人脸色阴晴不定,领头那人又道:“合欢庄主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快快出来受死。”
这人说话之时四下环顾,显然他也没有听出来对方身在何处。
但暗中的女子闻言只是冷笑道:“合欢庄主好大的威风,那他怎么不敢亲自来此。”
一个‘此’字刚刚落下,卓亦疏猛然纵身而起,直奔西南方向而去,那里是一大片菱叶丛,卓亦疏已听出发声之人就躲在这里。
而合欢庄的几人见到卓亦疏起身,都以为他要逃走,领头那人大喝一声:“哪里走。”随即纵身跟上,其余八人纷纷纵身而来。
卓亦疏不管身后的合欢庄众人,而是直奔发声之人的藏身之处,但他距离那人丈余之外时突见眼前一道精光袭来,竟是发声之人打出了暗器,卓亦疏挥剑抵挡,同时纵身躲避,心中更是大惊,暗道:这人好强的内力。
卓亦疏在丈余之外以饮怨挡住对方的暗器,却被震得虎口发麻,如此距离竟还有这般力道,对方的内力之强让人叹为观止。
但发声的这名女子显然不愿现身,发出暗器之后便即离去,卓亦疏只隐约见到菱叶丛中有一道人影闪过,纵剑劈落,这一剑迅疾而至,竟仍是砍空,只将一大片菱叶斩断了,未伤到对方分毫。
与此同时,又听得身后有落水之声,原来是卓亦疏躲过的暗器中有几枚打中了合欢庄的人,中者纷纷落水。
卓亦疏轻踏湖面,转身越过众人回道木船之上。
合欢庄九人中有两人中了暗器掉入湖中,领头那人虽然毫发无损,但心中一阵后怕,又见己方损了两人,勃然大怒,继而向卓亦疏喝到:“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必须将饮怨剑留下。”
卓亦疏闻言轻笑一声,不屑说道:“饮怨在我卓亦疏手里,有本事的尽管过来拿就是了。”
领头那人闻言眉头一皱,旋即下令道:“给我上,拿回饮怨剑。”
合欢庄众人一起攻来,卓亦疏挺剑相对。
双方在湖上激斗,合欢庄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无法形成合围之势,卓亦疏身形灵动,剑法飘忽,出剑之势奇诡难测,恶斗之中不落下风,接连将数人打落下水,湖面上殷红一片。
此时合欢庄来的九个人中已有三人死于饮怨剑下,之前还有两人被神秘女子的暗器打死,剩下的四人也皆被饮怨重伤,这四人心中惶恐,早已没了战意,此时纷纷仓皇逃走。
卓亦疏初战告捷,心中正是畅快,但他并非嗜杀之人,所以此时也不追击,只在这湖中纵声长笑,却吓得几人亡命飞逃。
又过许久,卓亦疏回到岸上,遥想数月前自己来到太湖时正是内力全无一介废人,却不想天意难测,竟又让自己的内力失而复得,同时卓亦疏也对刚才太湖之上的神秘女子满是好奇,对方内力之高世所罕见,而且看样子这人应与明妙寒相识,所以才会知道饮怨剑的来历,想到饮怨剑,卓亦疏心中更是不解:合欢庄与饮怨剑又有什么关系?
自明妙寒出现的那一刻起,卓亦疏就觉得她身上满是神秘。
卓亦疏望向太湖,只见湖面上波光粼粼,与自己来时的景象极为相似,就在这时,卓亦疏猛然想到:这太湖距离苏州不远,明妙寒藏身于此,即可以探听到明无为的消息,又可以借助太湖隐藏行踪,可谓绝佳之地,所以明妙寒才会对明无为的事情了如指掌。
念及于此,卓亦疏又想到明妙寒给自己的那个红色锦囊,此时已经到了岸上,于是卓亦疏将红色锦囊打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