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城就是我们的天下,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们吗?”
三人中,其中一人十分嚣张地叫起起来,墨染尘听后手中折扇一挥,隔空废掉三人的功夫。
望着口喷鲜血的三人,梁知府的面色再变,就听墨染尘冷冷道:“铐起来,关进大牢,待本府与梁大人交接完毕,再慢慢的审问。五年而已,本府就不信治不了你们罪。”
这句话似是在说劫匪,又像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在场官员的面色更加难看。
几名衙役原本还有犹豫,墨染尘一声“本府”,宣告梁大人统治定海城的时间结束,马上扑上来把三人制住,麻利地给三人套上铁镣,连推带拽地拖出公堂,关进衙门的大牢里面。
梁知府咽了咽口水,皮笑肉不笑道:“想不到五年前,官银被劫一案会在今天败露,真是可喜可贺。”
“梁大人,好说。”
墨染尘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不过是讥笑的笑。
托月都能听在场的官员,先后咽口水的声音,看来五年官银被劫并不单纯。
老靳已经保下,托月缓缓起身道:“此事已毕,托月不便逗留,就此告辞。”
“谢九姑娘仗义相助。”
老靳一听托月要走,连忙朝托月致谢
托月把银锭还给老靳,回头对墨染尘道:“墨知府,靳先生是有才之人,你就这么让靳先生走了,以后会后悔。”
墨染尘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托月把一卷竹简扔给他道:“知府大人慢慢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靳先生,看完还可以向我借,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向我借书。”
留下一句话,托月转身离开公堂,留给众人一个飘逸的身影。
墨染尘收回目光,缓缓打开竹简,迅速浏览一遍道:“靳先生,五国论道结束后,皇上决定与琅国结交,需要在定海城与琅国之间,开辟一条新的航线。先生有此才,还望先生能鼎力相助。”
“这……”
老靳没想到临老了,还有机会施展才华。
墨染尘含笑道:“即便没有今日之事,在来定海城前,本府就已经决定要找靳先生相助。”
“承蒙知府大人抬爱,在下一定不负所托。”老靳终于站直身体,墨染尘淡淡道:“墨宝,代我送靳先生回府。”
“靳先生,请!”
墨宝从后走上来,引老靳走出公堂。
托月走出府衙时,太阳早已经偏西。
戴上帷帽,取了文心琴对车夫道:“我自已到海边走走,你留下来等二哥哥吧。”不等车夫答话,就背着琴消失在府衙大门前。
托月来到一处临海的悬崖。
海浪拍在岩石上,会发出雷鸣似的声音。
盘腿而坐,文心琴横在腿上,托月旁边若无人凑响文心琴。
荼蘼之所能成江湖第一女杀手,且从无失手的记录,不仅仅是因为她修为了得,更是能于百丈外以琴音夺人性命。
托月还是苏润是音律造诣颇高,恢复记忆一直找机会修习各种曲目,即便不用来杀人也能自保,只不过练习这种曲目比她想象中更困难。
除了曲谱复杂外,更重要的是无人之地修习,以免造成误伤。
托月眼下练习曲目为《安神》,顾名思议是凝神静心所用,造诣高者可轻易让人入睡,若辅以独门心法,则可以影响他人心神,所以也有人把《安神》曲定为邪曲。
以托月的古琴造诣,自然不敢在府中练习,否则一府的人都得陷入沉睡。
面对蔚蓝大海,托月的心情也格外舒畅,十指在七弦上灵活地跳动,并不受制于固有的指法,随意却不会让人觉得随便。
海浪拍打在岩石的声音,很好地覆盖了琴声,就算附近有人也不造成影响。
托月心里很清楚,若是以生母荼蘼的修为,就算是在大风大浪中,琴声的杀伤力也不会受影响,不过托月并不急于超越自已的生母,毕竟她今年才十六岁。
忽然一阵极轻的脚步传闻耳里,托月马上止住琴声,两手轻轻按住文心琴的琴弦。
墨染尘愣一下走上前,从容坐到托月身边道:“九妹妹,你恢复记忆了,你体内的毒……是不是已经压制住。”
“重要吗?”
托月望着前面的大海道。
墨染尘淡淡道:“于我而言……很重要。”
“谢谢!不过……”托月淡然一笑道:“你我两家立场不同,将来注定是要为敌的,你又何必呢?”
墨染尘的心一颤,淡淡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如果无法改变结果,那就在我们成为敌人之前好好在一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谁能又预测最终的结果。”
打开手边的食盒,取出一小碟果脯道:“福家楼的零嘴,路程太远只能带些耐保存的,不能带你喜欢的点心。”
托月犹豫一下接过碟子,拈起一小块果脯放到口中,一尝味道便知道是福家楼的东西,离开皇城也不过一个多月,却仿佛已经很久没尝到熟悉的味道。
墨染尘又递过一杯茶,托月接过浅浅抿一口,口齿间有淡淡的枫叶清香,眼里划过一抹浅浅的讶然。
“你昏迷期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做了。”墨染尘给自已也倒了一杯,捏在手中道:“青云寺后山枫林的枫叶露,我记得你说过要收集,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帮收集。”
“四哥哥说,春闱结束后你失踪了,就是去收集这个吗?”托月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