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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轮回,这是万物都不可避的桎梏……”
好似站累了一般将两腿盘屈,席地而坐的桃符花面上带着做作的老神在在,同时也在心中继续琢磨。
“泄密天机,老夫已经被盯上了,好在有着旧日星河给予的殊命这一层皮护着,不然可真是要五雷轰顶,去尝尝那仙家才有的雷劫套餐,啧啧……”
将擦的一尘不染的粉色桃心框墨镜挂在眼前,借着墨镜的遮挡,稍稍掩护了一下自己那红白相间的渗血纱布,桃符花继续琢磨着。
“这次是断肢加上夺目,下次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嘶……难道老夫的余生只能在主线任务宇宙与副本中渡过了?”
“难道真要自断根基?”
有一茬没一茬的想着,桃符花最终还是没有下得了决心,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去做,而是不得不去做,即使知道做了之后必然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比如荒草裹尸甚至挫骨扬灰,但身为桃宗后裔,他……
“大衍之数五十,用其四十有九,虽然我看似命数已尽,但这何尝不是一个破而后立的机缘?”
说到这里,桃符花深深地看了一眼身边正在探头探脑打量不远处两队殊命的叶明。
叶明是他捡来的机缘,曾经他也为此算过,为什么自己会遇到叶明,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天机混乱,只有一个“流光主星”的模糊“命格”信息,其余各种,统统是处在混乱的命运遮掩之下。
而正是这种遮掩,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其他什么命运更混乱的存在遮挡了一般,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更是细思极恐。
但无论如何,既然他选择了收留叶明,就一定会在叶明命数全尽前做到“天命所归”,尽最大的可能不让叶明“早夭”。
毕竟能让他这个“泄密”的小偷都碰到拥有“主星命格”的妖族,想必定是有他没有看见的另一盘大棋在进行着布局。
而在他已经越界一次的前提下,给他桃符花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再去窥视了,这次就权当做一次棋子了。
只是如今想来,这棋子的身份看似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却总有种“恰巧”的成分在其中。
想一想吧,叶明是妖族,本来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因为无论是人族也好,妖族也罢,在他的眼中区别不是很大,无非是个躯壳的问题而已。
但在到达浮生城后,他就彻底明白了,这一切原来都是“安排”好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理智尽失,不自量力地挑战天道?
为什么在挑战天道前,自己会遇到叶明?
为什么在自己命数已尽后,尚有生机存于西南方向?
为什么向西南方向的穷山恶水里走,会正好遇到妖族主城浮生?
又为什么会在马上进入主城前,目睹一场人族与妖族间的直接碰撞?
世界上哪有什么“巧合”,所谓的巧合不过是由若干个必然组成的因果关系而已。
命运没有流向,也就不存在绝对预测命运的事情!这是桃符花所坚信的信念。
“五十取四九,但却还有那遁去的一。”
“如何找到那唯一的一,可能结果只能在叶明身上找到了。”
“希望叶明的命格可以撑久一些,这样大爷我还能帮忙收个尸,不然让大爷我先走了,就连给收尸的人也没得了……”
也就是桃符花的内心在开着一场独白小剧场,叶明依旧天真无邪时,在浮生城的门前,正在对峙的异端十字会与孪生殿猎荒者小队之间,出现了一些变动。
“异端十字会,带着诚意而来,但如果浮生再不做出选择,那么异端十字会也不介意流血。”
开口就是满嘴的钢针,一字一句间带着血锈味,圣主站在队伍的最前端,身后站着的就是十字会的三位主骑士与六位十字审判,向面前的孪生殿猎荒者小队下达了最后通碟——
你再不表态,可别怪我使用一些手段了!
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圣主便不再言语,将沉默留给了时间的流逝。
…………
“准备开门。”
“确定,准备开门。”
“明白。”
通过悲鸣斗篷进行沟通,白夜向同行的埃尔维斯与苏宁进行着对话,经过一段时间的前行,此刻,他们三个已经到达了“加图索的巫师塔”门前。
其实,作为施法者的基地,正常运行的巫师塔绝不可能让其他生命如此轻易便可以接近。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白夜只能将原因归结为了一些看起来没有理由的解释,比如巫师塔主人不在,比如巫师塔的防御系统无法承受频繁的“彩虹潮汐”,已经被主动关闭,比如……
在旧日星河中混迹了四年,白夜见过的,有名有姓的巫师塔就不下于三十座,对于巫师塔这种多为特殊建筑的事物,他也有一些理解。
对于巫师塔来说,其最大的防御特征就是迷锁,没有迷锁的巫师塔不是一个完整的系统,这是白夜可以确信的。
但又是什么原因,能让“加图索的巫师塔”连迷锁都没有支起呢?要知道之前白夜让白依侦查到巫师塔后就让其后退,就是担心白依会被迷锁捕获。
就算是一般货色的迷锁,也能够牵制住一位星耀巅峰,这是需要在“彩虹潮汐”持续的几小时内完成主线任务的白夜所不允许的。
少了白依就少了一个重要支援,主线任务虽然不会就此失败,却可能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