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备份了一份证据在我们这儿……”下意识开口回答,楚湘灵的话突然顿了顿,因为他看到花辞树在背后伸出了两根手指,那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
方堂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间无声的交流,他突然变得很是兴奋,说道:“那把证据给我吧,我拿着这份证据,亲自到紫禁城中去和那皇帝讨个公道!”
话说得义正言辞,但花辞树总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直觉?还是错觉?他不清楚,但是理智告诉他,在这种感到模糊的时候,不应该轻易下决定。
看了一眼花辞树,发现他依旧一副让自己不要答应的表情,楚湘灵只好不动声色地说道:“可能要让前辈失望了。晚辈实力低微,况且晚辈的师兄江谨和方鹿两人是旧友,为了稳妥起见,晚辈就把那些证据都交由师兄处置了。”
脸上的温度迅速下降,方堂的表情有些僵硬,强笑着说道:“那江少侠如今身在何处?”
摇了摇头,楚湘灵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师兄离开清心谷之后就没有任何讯息,我们一直联系不到他。”
看了两人至少两秒,方堂的表情才恢复如初,沉吟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办法了。如果什么时候能够联系到你师兄,最好能够早一些联系我,我怕时间拖久了,鹿儿那边恐有不妙。”
楚湘灵抱了抱拳,很是义正言辞地说道:“晚辈遵命。”
等到两人离开方府,楚湘灵才表情很是怪异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把证据给他?”
撇了撇嘴,花辞树说道:“就,我总觉得吧,那个方堂似乎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个样子。”
“那该是什么样子?”
“嗯……要我说我也说不太出来。但你想,那方堂是方元良的爹,但是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是方鹿而不是方元良,说不准他们世家内部勾心斗角,乱着呢。”
“我看你呀,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楚湘灵有点儿无奈。
“那不管怎么说,方鹿把证据托付给你,那就是信得过你。要是方堂真那么值得信任,为什么方鹿不让你回南州后把证据交给他?一个是族长,另一个是外人,一个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强者,另一个是九死一生的后起之秀,很容易选择吧?”
不断讨论着,楚湘灵也觉得有些道理,但她还是觉得很可能是花辞树自己想得太多了。
等到他们两个出到府外,才发现那些围观的异人们竟然都没有离开,这时候看见两人出来,纷纷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是激烈的讨论。
“他们竟然没事诶。”
“把别人儿子打成那样了,那族长这都能忍?”
“要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就算是儿子,不对就是不对,不该帮的时候那就不该帮他呀。”
“可人都是护短的嘛,就是不管是非对错先帮儿子报仇,别人也指责不了什么吧?”
听着他们的话,花辞树的嘴角抽了抽。
怎么的,这么希望我们两个出事?
而且讨论就讨论嘛,怎么突然好像变成了“如何抚养孩子讨论大会”了?
被花辞树和楚湘灵忘记了的巫方旭这时候才从人群中窜出来,一副虚惊一场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凉了呢。”
楚湘灵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巴不得我们凉了吧?”
“这说的哪里话,那我当然不希望你们出事啊。”
花辞树冷不丁说道:“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进去?”
巫方旭很坦然的样子,说道:“本来就只是你们两个上场了,我突然冲过去说要一起进府,那不是很奇怪吗?”
他这么说了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地方。
三人正准备从这个人满为患的地方离开,又有一个人跑出来了。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战甲的青年,他手上攥着一柄长枪,光从容貌上看,就觉得是那种轻易不说话的人。
“任之州终于出来了吗?”
“哇,现在跑出来干什么,早干嘛去了?我们异人被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跑出来?”
“诶?他这副穿着,是当兵了吗?”
“你这都不知道?早在之前比武大会之后,任之州就在城主的指引下当了兵,现在好像在南州城里军衔还不低呢。”
任之州?花辞树回忆了一下,总算是和记忆接上轨道了。
这任之州,应该就是南州城城主秦临之徒,当时的异人比武大会南州片区冠军。那场比武大会很是激烈,不过最终自己和那个「白衣桃花扇」朱墨兑了子儿,任之州也就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冠军头衔。
花辞树心想着,按理说,自己应该和他没有恩怨才对呀?
“任兄。”抱了抱拳,花辞树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礼数不能丢,“好久不见。”
这边说话客气,任之州却表露出一副十足的不近人情的模样,冷冷说道:“和我打一场。”
???
花辞树很是疑惑。这是干什么,突然跑上来要跟自己打架是什么毛病?
难不成,我是因为左脚先迈出方府大门,所以被他盯上了吗?
似乎看出了花辞树的困惑,任之州很难得地又开口了,解释道:“半年前在比武大会上没能和你交手,手很痒。”
围观的群众这下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方元良虽然在这儿叫嚣半天很是嚣张,但是那家伙入不了任之州的眼;不过对于花辞树,他就很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