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晚上才有热水，先洗把脸吧。”沈含玉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她是没有胃口，可是乔师父一再嘱咐了，中午过去吃饭，她若不去，乔师父会担心。
厂子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大事儿时才能把人团结起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乔师父和范可可二人，头挨头，聊得正欢，见沈含玉进来，忽啦一下散开了，主角来了。
“小玉，你脸色还是不好，我去食堂给你打了点粥，放糖了，你趁热喝。”乔师父说着把桌上的几层棉垫子掀起来，下面放着一个搪瓷缸子，打开盖子，还在冒热汽儿。
乔师父过日子算是节俭的，让她花一元钱去食堂买碗粥，那简直就是作孽。
用她话说，一把米熬出一盆来，这是卖金粥呢。
也就是为了沈含玉吧，她什么都肯了。
沈含玉怕浪费了，让乔师父更心疼，只好端着大茶缸子慢慢喝起来。
“你说小吕会不会判死刑？”乔师父凑过来问。
“不好说，看辩护得怎么样吧。”沈含玉叹口气，把缸子放下。
“喝，趁热喝。”乔师父见她没什么食欲，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白纸包，打开来，里面有些白砂糖，她尽数倒进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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