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相对好讨一些的,离本市也不远,另一个是死账。

这是沈含玉深思熟虑后才选的,朱见没有工作经验,直接给他太难的,容易打消他的积极性。

男人的积极性若是受挫,人基本上就废了,很难再扶起来。

所以这一难一易,可谓是用心良苦。

“好啊,我一直想实践呢,交给我吧!”朱见接过去,精神抖擞的说。

“你住在哪里?”沈含玉知道他要退学,就要搬出宿舍,这方面她得替宗时珍操一下心。

宗时珍那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不考虑民间疾苦,容易忽略这些细节。

“我想找个房子。”朱见笑了笑说,“帮教授干活,得了点好处费,有五百元,够用了。”

沈含玉想不到他还真有点本事,就点了点头。

“你去销售科找莫科长,跟他跑上两天,他经验丰富,你好好学。”沈含玉写了一个条子,让朱见带过去。

另外就是朱见的关系要怎么落,沈含玉不能把他直接放进蓝蝶魂。

现在不是前段时间,总厂情况在那里呢,分厂已经塞进来的人就罢了,再进人,还是从来没工作关系的人,就有点说不过去。

她犹豫再三,决定先把他跟三分厂跑销售的人绑在一起,虽然这样有点走后门的意味,可是人都有私心,她这样做也并不过份。

咣!门是被踹开的。

进来的是郑素梅,她满面通红,一看就是赶来的。头巾歪到一边,呵呵喘着粗气。

“妈,你怎么来了?”沈含玉一皱眉,很快明白了,这是沈肖回家告状的了。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自己弟弟都不管了,让人欺负着,你还打他!”郑素梅转了一圈想找个家伙什对付沈含玉,可惜办公室里收拾得干净,没一件趁手的兵器。

现在的沈含玉可不是当年任由她打骂的小丫头了,把眼睛一立,怒道,“你出去!有事回家说!”

“你还敢撵我走?回家说!你到是肯回家吗?”郑素梅本就是没算计的人,一着急把实话还说出来了。

沈肖从外面跑进来,二话不说就向外拖郑素梅。

“妈,跟我走,别闹了,丢人!”

“你打架时怎么不知道丢人?”沈含玉的怒气又被他挑起来了。

“都是上阵亲兄弟,你们也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怎么就不团结呢?”郑素梅听沈含玉这么说,气得跺脚。

“妈走吧!你再闹这工作我不要了。”沈肖一松手,郑素梅自由了。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郑素梅的眼珠叽哩咕噜乱转,这沈肖也够倔的,说一不二,如果真不来上班了,那可有点得不偿失。

可是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原指望沈肖在沈含玉的手下能多点照顾,现在让人打的,脸上都挂彩了,她能不气吗。

“快走吧,别闹了,我说到做到!”沈肖冷着脸说,沈含玉突然觉得这个弟弟有点不认识了。

这样子也挺有担当的,怎么就不成熟,还打架呢。

她想了一下刚发生的事,心里又觉得有点愧疚,也是她气头上,说话重了点。正想好言相劝,听走廊又有动静。

这次来的是两个人,一个年长的工人,拎着一个小伙子的耳朵,进门就先陪不是。

“沈厂长,对不起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们吧。”

沈含玉有点懵,这哪跟哪?

再看那小伙子鼻青脸肿的,好像有点懂了,这莫不是被沈肖给打的?但是被打的人要上门来道歉,这可是有点过了,她无论如何要主持公道。

“师傅,你是哪个车间的?这件事不用你们道歉,是我管教弟弟不严,都是我们的错。你只管带孩子看病,医药费我出。”

“凭什么!姐你出医药费,他是不是得赔你衣服啊?”沈肖一听这话不干了。

“赔什么衣服?”沈含玉不解的看向年长的师傅,这一看,恍然大悟,这不是那天泼她油漆的人吗?

她这才把线儿给串上,原来沈肖打架不是因为他受气了。

是泼沈含玉油漆的工人的儿子在分厂车间,还得意洋洋的讲这事儿,被沈肖听到了,替姐姐不平,这才打起来了。

沈含玉听了来龙去脉,叹口气。

“行了,这事儿都过去了,既然都有错,那就这么着吧。你们走吧,我不会给你们穿小鞋的,下次不要太鲁莽了。”沈含玉没有一味压着沈肖,把那爷俩个打发走。

她可不是好性子,随便别人欺负的,弟弟有错她要管,没错凭什么就让人欺负?

这次沈肖是为她出气,她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这弟弟没白疼。

“行了,到中午了,出去吃饭吧。”沈含玉见郑素梅还是忿忿不平,也想安抚她一下,就把他们带上,出了门。

三个人去了门口的酒店,这次还是吃馅饼,上次沈含玉带着父母来过,给沈肖打包带回去的。

今天让他吃个尽兴。

沈肖知道姐姐不怪他了,心情大好,吃了足有一斤。郑素梅虽然嘴上不说,可是瞧着这一双儿女,生得都这么好看,也没什么不知足的,心情也好了。

“以后有事不要冲动,有事跟姐姐说。”出门时,沈含玉低声嘱咐一句。

“放心吧姐,不能因为你是厂长我就搞特殊,让我干的活,一分不少。不过谁也不能欺负你。”

沈肖说得认真,沈含玉心里一暖。

三个人有说有笑回到厂门口,沈含玉索性叫过常大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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